第三十六章 意外結果

  「少爺，有消息了！」

  單竹帶著密信來到王平房前。

  

  王平打開門，接過看了一眼，雙眸微眯。

  「少爺，接下來有什麼吩咐！？」

  「我親自去會會他。」

  次日一早，王平來到軍營，昨夜全營暢飲，各個喝得爛醉，進營帳時，只看到王煥之，常遇春幾人。

  「孩兒，你來的正好，吩咐下人，去煮一些醒酒湯送到軍營，供將士服用。」

  王平輕點頷首，給身旁單竹一個眼神，他便轉身離去。

  「許久未曾這般痛快，進京之後，常將軍定會在陛下面前美言幾句！王將軍你就等著封賞吧！」

  塗環依舊醉意盎然，但王煥之聽聞此言卻臉色驟變。

  「封賞？！」

  「怎麼了？王將軍，難不成你還怕我們常將軍搶了你的功勞不成啊！？哈哈哈！？」

  「塗同知！」

  常遇春厲聲呵斥。

  「將軍，末將無妨！呵呵。」

  「常將軍，在下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王平此時赫然開口。

  「直言。」

  「昨夜，我與軍中同盟飲酒，提及當初涼城求助於常將軍兵馬之事，卻聽聞一士兵酒後胡言，說是這第一次求援，由塗同知率軍支援，但臨近城池外三十里時，卻有帶兵返回軍中，可有此事！？」

  聽到這話的塗環雙眸皺縮，一把抽出腰間長劍，抵在王平咽喉。

  「王平是吧，你知道污衊朝廷同知，可是死罪！？」

  塗環的眼神兇狠，王平卻毫無懼意。

  「知道，所有我說那士兵是酒後胡言，塗同知緊張什麼！」

  「緊張？我何時緊張？只是我聽不慣有人污衊我的名聲！」

  塗環收起兵器，但在場所有人都看出他此刻的心虛。

  「王平，你可知軍中無戲言？」

  常遇春此時說道。

  「知道，那這番話是否同樣是與塗同知所言呢！？」

  「啟稟將軍，末將發誓，並無一句虛言！如有虛言，願遭軍法處置！」

  塗環立刻跪在常遇春面前請罪。

  「你自跟隨本將軍多年，本將軍自是信你，此事我看……」

  「且慢！」

  王平出口打斷。

  「王平……」

  王煥之此時看向他，眼中透出憂慮。

  「爹爹無需擔心，自我涼城與韃靼鏖戰數日，死傷慘重，守城士兵自開戰前七萬人馬而今不足一半，倘若真有此事，我自當向常將軍請命，申我涼城犧牲將士之冤屈，倘若此時子虛烏有，孩兒願受軍法處置！」

  「王平，你可知你所方才所言，已是欺上犯下！？」

  常遇春厲聲呵斥。

  「常將軍，在下早就聽聞您愛兵如命，既無此事，自當無愧，那王平且問一言，是我四萬守城將士的命重要，還是您的顏面重要啊！」

  「哈哈哈哈！」

  常遇春突然大笑。

  「好一個王平，本將軍身正不怕影子斜，若塗同知有此過錯，本將軍自當從軍法處置，但你若無中生有，我念你年少輕狂，便免去你這軍中職務。」

  「好！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王平等的就是這句話，說完轉身離去。

  「將軍，您可莫要聽他胡言啊！」

  「你若無此，何須擔憂？為將者，當以身作則，天子犯法當與庶民同罪！何況是這軍法森森的軍隊，這幾日你便不要出門。」

  塗環臉色驟變，卻也不敢多言，只得答應輕點頷首，答應此事。

  「是……」

  「少爺，看起來這常將軍還被蒙在鼓裡，那若是如此，我等該如何處置！？」

  單竹問道。

  「處置，常遇春既然如此相信他，那咱們就將計就計，這麼大的事兒，你覺得他們會隨意說出口嗎？若非是多喝了幾口馬尿，隨他而行的士兵又豈能開口？」

  單竹輕點頷首。

  「少爺所言甚是，那該如何是好！？」

  「不急，咱們陪他玩玩，也讓他嘗嘗這提心弔膽的滋味兒。」

  王平說罷，附耳低語，單竹聞聲輕點頷首，隨即轉身而去。

  營帳之中，塗環於大帳之中來回踱步。

  「塗將軍！」

  一個聲音赫然從門外傳來，他定睛一看正是自己的副手王展。

  「過來，怎麼樣？這事兒都吩咐下去了嗎！？」

  「放心吧將軍，此事兒已經吩咐下去，說出來便有斬首罪名，手下將士自是不敢多言，不過近日軍中多了些生面孔，怕是那小子派遣而來調查此事的，需不需要……」

  王展做出抹脖手勢，立馬挨了塗環一腳。

  「哎呦，將軍，你踹我幹嘛！」

  「蠢貨！現在他的人在調查我，我要是現在動手，豈不是做實我所做之事兒！？」

  「將軍說的是，是小的愚鈍！」

  「哼，放心吧，既然已經捎過話了，那自然不會有人敢當出頭鳥，任由他去查吧，若是用刑，那便是屈打成招，莫說是我，常將軍也不會放過他。」

  說罷，塗環大笑，一道黑影從營帳後掠走。

  王府。

  「少爺，這便是他二人原話！」

  「哼，看來他對這業務很是熟練嘛，如果你是他們手下士兵，會如何為之！？」

  單竹沉思片刻，搖了搖頭。

  「說出來難逃軍法，恐怕更加不會說出口了。」

  王平點了點頭，隨手拿出一盒魚油遞了過去。

  「這是何物！？」

  「瀉藥，你去隨便找個人，給他下藥，這分量至少三日。」

  「少爺難不成想令其就範？」

  王平搖了搖頭。

  「區區瀉藥就想換一條命豈能如此簡單，你按照我說的去做便是，我自有良策！」

  「好！」

  一日之後，王展再次匯報。

  「什麼？你且盯緊了他，莫要讓人將其帶走，這其中必定有詐！」

  「是！」

  軍營之中，士兵臉色慘白，捂著肚子從茅廁走出來。

  王展見狀上前：「你怎麼樣？沒事兒吧！？」

  士兵捂著肚子，搖了搖頭：「怕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直在鬧肚子。」

  「你可曾看過隨軍大夫！？」

  「看過，大夫卻也無能為力。」

  「什麼！？」

  「哎呦，這不是塗同知的副將嗎？怎麼？我聽聞你手下士兵身體不適，特來探望，我的未婚妻是大夫，正好，讓我帶他去診治診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