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一點溫存(吃糖)
2024-08-27 07:51:29
作者: 橘一花
清晨,別墅酒店的玻璃牆外,麻雀拍打翅膀,嘶吼打鬧。
梁珍睜眼就望見,小狗崽正窩在她臂彎,漆黑的眸子呆望向她,
「姐姐,早上好。」他甜甜地喚著,薄唇微啟,沉醉的眼波分明有所期待。
梁珍眼眸微動,似乎很久沒見到這樣的陸白,這時才發現,陸白變馴順的同時,也少了幾分原先的靈動。
此刻的狀態剛剛好,既溫順乖巧,也不死板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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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珍滿意地笑了笑,順勢抬臂攏起陸白的後腦勺,偏頭親昵地吻住了他的唇瓣,「早安。」
沒有多餘的語言,清晨的擁吻,足夠深情和熱烈,她享受著奶狗嬌軟的身子,溫熱的唇;他貪戀著愛人「一輩子」的承諾和吻上的溫存。
陸白昨晚徹夜未眠,他明白同梁珍身份地位懸殊,不可能到結婚那步,若能一生一世一雙人,有沒有那一紙婚書也無所謂了。
他好像理解了,古裝電視劇里,那些深情的女子對心上人說不在意名分的橋段。
至於其他,只要梁珍喜歡的,他都會順從;她的脾氣,他也都能忍受。
窗外透進幾點猩紅日光,梁珍瞥了眼手機——6;32AM。
「幾點拍攝?」梁珍捏正陸白的臉,再吻下去,星星之火恐怕要燎原。
陸白低喘了幾聲,緩神片刻,才說:「昨天有夜拍,導演通知今天兩點開機。」
梁珍點頭,揉了揉他的腦袋,就坐起身準備離開。
「姐,姐。」陸白趴在鵝絨被上,胸口起伏,眼尾殷紅,看梁珍的眼神明顯帶著祈求。
「什麼時候學會撒嬌了,」梁珍嗤笑了聲,拎著後脖頸把人提了起來,「昨晚跪兩小時就累成那樣,以後得跟著我晨練。」
陸白感慨梁珍的自律,即使在外出差也要堅持晨練,怪不得姐姐體魄如此矯健。
酒店設有室外塑膠跑道,陸白被連拖帶拽地跑了五公里,最後一圈跑完時,累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只剩急促的喘息。
「第一天沒計時,以後20分鐘內跑完5公里,」梁珍正跨步拉伸腿部肌肉,面無表情地說:「完不成罰跪。」
陸白乖順地點點頭,他確實太差了,這樣的身體,理應多鍛鍊,心道姐姐手段雖然過激,到底是為他好。
他雙手扶膝,大口吸著氣,本以為今天到此結束,卻聽到梁珍繼續說:「給你十分鐘,爬樓回去,沐浴完來餐廳吃飯。」
「……」
說完,梁珍拿出房卡,自己刷卡進入了電梯,徒留陸白愣在原地。
陸白深深換了口氣,咬緊發白的唇,又邁開酸痛的腿……
十分鐘後,梁珍已經洗漱完畢,還化了個簡單的妝,準時出現在餐廳。
「梁小姐早。」餐廳門口迎來一位身著黑色小西裝的年輕服務生,微微欠身,伸手指引梁珍落座。
梁珍的目光掃過餐廳,果然不見陸白,落座後隨意點了兩份早餐,吩咐道:「我帶了個男孩兒,你待會兒把人帶過來。」
「好的,梁小姐。」
服務生微笑著應聲退下了,等他再帶著陸白過來時,已經過了將近20分鐘。
梁珍直視陸白,指尖輕撥開蛋殼,滑嫩的雞蛋白在她手裡顯得格外「弱小」,只要稍稍用力,滑嫩的蛋白就要被掐碎。「遲到多久?」
「九分鐘。」陸白倒吸一口涼氣,沒敢落座,垂眸誠懇地認錯道:「對不起,實在太累了。」
服務生眉心一跳,偷瞥了眼陸白虛弱的模樣,腦海里已經生出畫面,識趣地退下了……
梁珍遞了個眼神,示意他坐下,「第一天,輕一點,晚上跪半小時。」
陸白瞳孔微顫,他很抗拒「罰跪」,那是人應該有的尊嚴。
但他明白,梁珍的一輩子,不過把他這個聽話小玩意兒放身邊,陪伴一生,若因此恃寵而驕,後果依舊是被拋棄。
他珊珊落座,失落地點頭應下,早上的運動量超出他身體負荷,現在一點胃口也沒有,隨便吃了兩口白粥,就放下餐具。
直到梁珍投來危險的視線,她用帶了幾分嫌棄的語氣,說:「再瘦就丑了。」
陸白咬了咬嘴唇,像完成任務般,大口大口地吞咽著剩下的包子和豆漿。
豆漿從他唇角溢處,滑過那上下滾動的喉結,留下一道詭異的白色。
梁珍邪笑了聲,靜靜欣賞眼前美/色,這時,
嗡——嗡嗡——嗡嗡嗡——
擾人的手機鈴聲又響起,梁珍蹙了蹙眉,拿起手機看清那串號碼後果斷掛斷。
陸白繼續吞咽著,有些疑惑地看著梁珍,手機屏幕又一次亮起。
嗡——
仿佛了三次後,梁珍終於接通電話。
「我說過,沒事兒別……」不知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梁珍悚然色變,話還沒說完,生生噎住。
陸白緊張地咽下最後一口包子,只見梁珍眉間蹙作一團,頓了半響,說:「我現在過來。」
「出什麼事了嗎?」陸白擔憂地問道。
梁珍快速發了條消息,這回沒有避諱陸白,直接了當地告訴他,「梁胡柏生病了。」
陸白怔了怔,想安慰梁珍,姐姐卻忙發消息沒怎麼理他。
「我的事輪不到你操心,」梁珍嚴肅地吩咐道:「待會兒有人送你去拍戲,這段時間儘量別出劇組,有事打我電話。」
陸白習慣性點點頭,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梁珍已經走遠。
A市東郊,梁氏老宅。
梁珍的車輛在外頭停下,非受邀的外人,沒有資格進入宅院。
梁珍環顧四周,發現停車場已經來了很多車輛,臉色隨即陰沉了幾分,她跟著門口的保鏢,疾步邁入古宅庭院。
梁珍出生在一個非常古板的宗族家庭,父親梁胡柏只是其中一位家主,看今日這陣式,恐怕來了不少人。
「珍珍回來啦?」
梁胡柏續弦許言梔身著一席深藍色絲絨旗袍,懷裡抱著一大隻布偶貓,踩著高跟鞋緩緩迎來。
梁珍頓住腳步,警惕地打量著許言梔,「梁胡柏呢?」
遠處傳來幾聲咳嗽,一道渾厚的中年男子聲越來越近,「還有氣兒,沒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