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你自找的
2024-08-27 07:51:02
作者: 橘一花
陸白黑曜石般的眸子愈發晶亮,裡頭分明有液體在流轉。
梁珍最喜歡看小兔子隱忍又安靜的模樣,工作上的焦躁都在此刻轉化為另一種奇異的情愫,在她心尖上跳躍。
她滿意地鬆手,順勢撈起陸白的背部,低沉的聲音貼在他耳畔:「代言人的位置依舊是你,綜藝團隊會預約你拍攝,但是……」
陸白臉上的紅/暈已經蔓延到耳根,幾乎要聽不清梁珍的話,鬼使神差地,主動抬起頭,吻上了梁珍的唇。
梁珍瞳孔微顫,這是小兔子第一次主動索吻,依舊是那樣乖巧克制,惹人憐愛。
梁珍手掌上滑到陸白後腦勺,給了他一個激烈的索吻,炙熱場面,唇/齒交/織。
兩人分開的瞬間,梁珍唇角微勾,相當滿意奶狗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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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白不由得輕咳了兩聲,大口大口地喘了好幾秒,才緩過來方才的窒息感。
梁珍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蛋,繼續說:「但是,你不許再去擺攤。」
陸白瞳孔驟然緊縮,仿佛一瓢冷水把迷醉的他潑醒。
「那是我的工作。姐姐,你應該尊重我。」陸白稍稍往後靠,距離梁珍遠了些,端坐起來一本正經地說。
梁珍耐下性子解釋:「我都說了,你可以工作,可以做代言人,擺攤不過是人設和節目效果罷了,沒有必要真去擺攤。」
沒想到陸白不領情,固執地說:「不行,不能騙人。」
「養你不行,非要犯賤,去外面勾搭人是吧!」梁珍怒了,想起視頻里那些來調戲陸白的女顧客,火氣就止不住地躥上腦殼。
陸白完全沒想到梁珍會變臉如此迅速,更不明白自己哪裡犯賤,瞳孔不由得顫了顫,揚聲爭辯道:「我沒有。」
「閉嘴,」梁珍下意識抬掌,在即將觸到陸白臉頰那刻驟然轉向,終究心疼小兔子沒捨得動手。
陸白只覺耳邊掠過一陣涼風,冷得他不禁打了個寒顫,望著梁珍的眼神也變得滿是驚恐。
「自己看。」梁珍壓著脾氣,甩出手機,翻開宣傳組提交的視頻材料,正是幾個犯花痴的少女圍在炒麵攤前邊尖叫邊拍攝的,視頻中買面的旗袍女士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依稀聽見她說,「小弟/弟在哪所大學上課咯?回去要不要上課哦,會不會太辛苦!」
熟悉的台詞,熟悉的劇情,梁珍似乎看到那個肥碩的女人掏出一張卡遞給陸白,說:「不用那麼辛苦,不如跟姐姐走咯!」
看完視頻,梁珍又是一陣煩躁,隨手扔開手機。「哐當」一聲巨響,陸白被嚇得蹦起老高。
「第一次我念你不知道,不跟你計較此事,但我現在告訴你了,你還想去,就真tm犯賤!」
梁珍雖然脾氣不好,但說話一直文明,今日連爆粗口嚇懵了陸白。
「可是……我只是在正常工作,」陸白咬嘴唇,又怕又倔強地說:「無論我做什麼工作,都可能會……會遇到奇怪的人,我總不能因為這個不工……」
「完全可以!你不用工作,待在家裡就好。」梁珍揪住他的胳膊,又把人拉近,狠聲道:「你也可以工作,但無論什麼工作,做不到讓我滿意,就給我老實待在家裡!」
「姐姐,你太過分了,」陸白的身子止不住地顫抖著,聲音也跟著顫動,「你……你把我當什麼了?」
家裡養的小貓小狗嗎?還是豢養的金絲雀?
「閉嘴,」梁珍停頓了幾秒,陰冷的目光直戳陸白,「別讓我說第三遍。」
陸白感到全身的神經都被迫繃緊,慌張地偏頭避開梁珍的目光,身子也下意識往後挪,「不,我……"
梁珍再也忍不了了,她已經決定養他一輩子,處處心疼愛護,寵著哄著,還想怎樣!
在梁珍眼裡,陸白的倔強以前算小脾氣的話,現在就真是不識抬舉!給臉不要臉!
「我讓你閉嘴!」梁珍倏忽抬手,一把按下陸白的肩膀,「三次了陸白,你自找的!」
陸白被嚇得一顫,渾身的神經都如利劍脫弓般齊齊躍起,緊張地抬臂格擋梁珍伸來的另一隻手。
「別,姐姐,不!」陸白語無倫次,他怕極了梁珍現在的模樣。
「明天自己跟沈時生解釋,」梁珍不耐煩地掰開陸白的阻擋,乾脆把人翻了個面,「否則直接退學!」
「嘭」一聲,陸白的額頭撞上了並不柔軟的沙發扶手,還來不及反應,就感到肩膀一涼,襯衫已經扯得露出胳膊。
梁珍這會兒不剩一點兒耐心照顧陸白的感受,直接用蠻力把襯衫拔下來,一手剜住陸白雙腕,一手伸進……
陸白猝不及防地「嗷」了聲,又怕被管家和其他人聽到,立即收聲,緊咬嘴唇,脖頸被憋得通紅也只敢發出微弱的抽噎聲。
「夠了……不行了,姐,姐!姐姐……」陸白的哭腔漸漸沙啞,指尖把沙發套攥得變形。
然而梁珍不打算理會他的求饒,每次陸白想要逃離,就會被她連拖帶抱地重新拽回去,直到陸白扣住沙發的指甲被撕扯得生疼,才鬆開爪子,腦袋無力地埋在沙發里,修長的雙腿不知被擺弄了多少個難堪的造型,
他徹底放棄掙扎,忍痛承受著梁珍毫不憐惜地嘲弄,比上次在酒店更加兇狠,更加難熬。
仿佛過了一個世界,梁珍才停止這場狂風暴雨般的掠奪,起身時隨手撿起地上的衣服,敷衍地扔回陸白身上,「自己滾去洗乾淨。」
說完,一個眼神也沒有停留,轉身就上了樓梯,幾秒後傳來一道劇烈地砸門聲。
以前,梁珍無論再生氣,把他羞辱得再狠,都會把他抱回臥室,親手洗涮乾淨再抱回床上同眠。
而此刻,梁珍頭也不回地離開,沒有一點憐憫愧疚,甚至惡語相向。
陸白大腦一片混沌,迷糊間看見身上全是青紫印記,他費力地抽出被壓在自己臀下的雙手,試圖用衣服蓋住這具狼狽的身體,可衣服不夠大,疲軟的胳膊也不夠靈活,廢了好大的勁,也沒能遮全身上的刺眼傷痕。
他哭了,眼淚止不住地從眼角滾出,他很珍惜梁珍給的「家」,也不想辜負師父的期望,不想放棄那點僅存的夢想。
他委屈,又無助,除了哭什麼也做不了。他討厭極了這樣的自己。
他哭得更厲害了,用盡了最後的力氣抽噎,不知何時已經陷入了痛苦的夢魘。
混沌間,耳邊傳來一道禮貌客套的男聲:「陸先生,您還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再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