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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給台階,得下

2024-08-27 07:50:19 作者: 橘一花

  比賽還在進行,深秋的冷風伴著鼓掌、吹哨、歡呼聲,從半開的窗口中飄入,惹得梁珍愈發煩躁,她一手點在平板上處理張志明剛發來的申請,另一手胡亂抓了幾回頭髮。

  陸白識趣地關上窗戶,休息室內瞬間一片沉寂。

  「你一直都知道。」梁珍頭也沒抬地說。

  

  事已至此,陸白沒打算隱瞞,點點頭,「是。」

  「過了,陸白。」梁珍停下手裡的工作,抬眸望向陸白,嚴肅的語氣不帶一絲溫度,「上次我說過,不懂規矩也得有個限度。」

  陸白喉結上下滾動,唇/瓣幾經張合也沒回答上來。

  什麼是「規矩」?為什麼兩個人在一起要有「規矩」,他上次不懂,這次依舊不會懂。

  梁珍起身,鉗住陸白的雙手,拉高舉過頭頂按在牆上,居高臨下地說:「你怎麼敢替我做決定?」

  陸白沒有掙扎,維諾地說:「那是小無的決定,你……姐姐不能太……」

  「不能怎麼?」梁珍手上又加重了幾分力氣,揚聲質問道:「你知道他以前是什麼樣嗎?」

  陸白的手腕被摁得生疼,額間漸漸冒出冷汗,「我……」

  「你不知道!」梁珍終於壓抑不住怒火,拉下陸白被固定住的手腕,用力一揮,把人狠狠摔在地上。

  「他差點因為校園暴力變成個問題少年!以前,他不得不用拳頭自保,現在終於不會被人欺負,可以和其他小孩兒一樣快樂長大。」梁珍吼道:「我把他從泥潭裡拉出來,你想把他拽回去嗎!」

  陸白直接被摔懵了,癱在地上還沒反應過來就又被梁珍揪住衣領,甩到沙發上。

  他從沒見過梁珍這幅兇狠的模樣,更不明白她明明對孩子們百般溫柔,為何一轉眼就變得如此暴躁。

  「可是……姐姐……校園暴力和拳擊是兩碼事。」陸白杵手撐起身子,晃了晃暈乎的腦袋,堅持道:「小無真的很喜歡。」

  「關你屁事。」梁珍第一次在陸白面前爆粗口,胸口劇烈起伏了幾下,才一字一句道:「聽好了陸白,兩個底線——家庭、工作。」

  陸白臉色煞白,瞳孔顫動,輕聲問道:「姐姐,你怎麼了?」

  梁珍凝視著他,求饒似的語氣讓她心軟了幾分,眼裡的怒火漸熄,儘量平靜地說:「我問你聽懂了沒?」

  「姐姐,」陸白茫然地望著梁珍,說:「你把我當保姆嗎?」

  梁珍嗤笑了一聲,眼裡滿是譏諷,「我家不缺保姆。」

  「那我是什麼?」陸白鼻子一酸,眼眶漸漸灼/熱,不甘心地追問道。

  這個問題從一開始就困擾他到現在,無論怎麼說服自己,種種跡象都好像在表明梁珍的態度,他生怕聽到「鴨子」「玩物」「包/養」這類的詞彙,那也是他的底線。

  梁珍落坐沙發的另一頭,一語不發,她看到陸白眼裡有晶瑩的東西打轉,也感到心頭分明有溫熱的東西流過。

  陸白哽咽的模樣毫無遮掩地映在梁珍瞳孔里,那熟悉的脆弱,也有著陌生的隔閡。

  梁珍知道,陸白終於開始懂事了,眼裡不似初見時的清澈,混雜了一點羞恥、一點憤怒,甚至有一點討好,經歷過摧殘的美人,比單純的小白/兔更多了幾分味道,那怪異的感覺美麗易逝,令人憐惜。

  直接戳破的結果無疑會趕走小兔子,梁珍正玩得趁手,還不想結束,點到為止方為上策。

  梁珍冷冷看了他半響,輕飄飄地說了句:「脫了。」

  陸白下意識抬手,雙手交叉緊緊抱在胸前,不可思議地望著梁珍。

  「你是什麼?」梁珍忽然笑了兩聲,唇角又勾起那抹熟悉的弧度,「作為伴侶,緩解我的壓力是你的職責。」

  陸白猶豫了一瞬,「非得用這種方式嗎?」

  「不然呢,你還有什麼用?」梁珍面無表情地說。

  「我……」

  陸白頓住了,他確實……沒有其他用處。

  「姐姐,」陸白做出最後祈求:「回去可以嗎?」

  「現在。」梁珍冷言道:「待會兒我還有事。」

  梁珍近來太忙,他們已經半個月沒有親密接觸了,陸白不想再壞梁珍的興致,起身合上窗簾,白皙的手指顫抖著鬆開一顆顆襯衫扣,再到休閒褲……磨蹭了大約一分鐘,終於把身上的外殼全數褪盡。

  梁珍勾了勾小指,陸白輕車熟路地翻身躺在梁珍懷裡,然而梁珍今日沒心情顧及他的感受,毫無技巧地故意弄疼陸白,「你只需要這樣乖乖的,姐姐會一直疼你,不好嗎?」

  陸白咬緊牙關,不敢發出半點聲響,光潔的背脊漸敷上一層薄汗,這些外部的疼痛他都能忍,只是梁珍那句模稜兩可的「伴侶」讓他格外煎熬,最可笑的是……還不敢深究。

  似乎雙方都在給彼此台階,梁珍確信他會按劇本走。

  一行銀淚,從陸白眼尾滾落,夾雜著汗水,在毛絨地毯上留下一灘黏膩。

  一番操作後,梁珍滿意地笑了笑,抽出兩張紙巾。溫柔地揩乾陸白臉上的汗淚,「兔子果然很耐疼。」

  陸白低/喘著,想努力爬起身卻像今日被KO的選手一樣,怎麼也使不上勁。

  梁珍耐心地把人抱起,給他套上衣服,才放到一邊,「你在這兒歇著吧,需不需要叫人送你回家。」

  陸白費力地搖搖頭,梁珍也不堅持,照著落地鏡整理好衣服,就拉門離開了。

  他呆望著天花板,刺眼的燈光映在眼底,呈現出光怪陸離的幻景,漸漸地,眼神開始恍惚迷離,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凌晨兩點,梁珍依舊大醉而歸,「啪」一聲打開壁燈,空蕩蕩的臥室里竟空無一人。

  「陸白呢!」梁珍猛然清醒,心裡浮上一抹說不清的怪異感覺。

  管家撒八斯打著哈欠地走來,回復道:「陸先生今天沒回來過。」

  「沒回來?」梁珍眉頭緊蹙,拿出手機撥打陸白電話。

  嘟——嘟——

  「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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