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與牛頭馬面拜把子

  陳川的突然出現讓牛頭馬面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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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面打量了陳川一番，不屑道：「一介小鬼，何德何能進入監察局啊。」

  牛頭有點不樂意了，再怎麼說陳川也是從他府邸出去的。

  馬面說這種話不是在打他牛頭的臉嘛，誰不知道他生平最好面子。

  「小鬼怎麼了，恰恰是小鬼才能證明那個..那個...你叫啥。」

  陳川堆著笑臉，「小鬼陳川。」

  「陳川，你跟我倆說說，你是如何考上監察局的。」

  陳川經過這幾天的經歷，也明白女帝是通過什麼辦法讓他進入的監察局。

  雖不知道是靠著什麼手段，總歸沒鬼查出來，那自己也可以正大光明說出口了。

  「我是在陰間編制考試中取得第一名的成績才進入的監察局。」

  說完這句話，牛頭和馬面的目光都變了。

  牛頭是覺得編制考試的第一能在他府上出現，自己今年的運勢一定好。

  而馬面想的就更多了，編制考試有多少鬼參加，能拿到第一可謂是鬼中天才。

  和這樣的鬼交好，絕對是沒壞處。

  「反正也是喝酒，和編制考試的第一名喝酒還沒有過，不如加他一個。」

  牛頭聞言豪氣捶胸，「好！那就一醉方休。」

  陳川跟著牛頭馬面到庭外的大桌上，僕從們端來精美的佳肴。

  管家悶悶不樂地拖著一瓶好酒，為陳川倒上。

  而陳川也沒想到事情會發展的這般容易，真是應了那老話。

  知識改變命運。

  牛頭咕咚咕咚一口乾掉這一杯酒，吧唧吧唧嘴。

  「真是暢快，馬面你上次給我拿的酒真是好酒啊。」

  陳川也學著牛頭的樣子一口乾掉，隨即胃中像是有一團火在不斷灼燒，燒的胃都要化了。

  馬面打出一道魂氣進入陳川體內，頓時灼燒感消除大半。

  「你修為太低，只能喝一小口，喝多了胃會被燒壞的。」

  陳川點頭道謝，一陣後怕，要是喝酒喝死了，也太丟鬼了。

  馬面端起杯子，謝謝品味杯中酒，一臉沉醉。

  牛頭看不得他這幅模樣，搞得他好像俗的要死，就你文雅。

  「我說喝個酒能不能大口喝，娘們唧唧的，一點不大氣。」

  馬面沒理會他，自顧自說道：「醉仙釀可得慢慢品，有鬼喝完回憶自己的鬼生，創造出那驚駭世俗的功法，你忘了？」

  牛頭的酒勁醒了一半，唏噓道：「是啊，那位真是曠世奇才，咱們這腦袋怎麼就做不到呢。」

  陳川活著的時候明白酒局上哪些話可以問，哪些話不能開口。

  牛頭馬面的話他就當做沒聽見。

  聊完這件事，就開始了互懟環節，陳川一直插不上話。

  「我說牛頭，你什麼時候能把你的審美提升提升，你看你這府邸還和幾百年前的古人一樣，現在流行什麼？現代風。」

  牛頭呲笑一聲，「別的鬼說這話我都能聽進去，你家的建築風格是什麼垃圾，還和我說是敘利亞風格，什麼都沒有就好看了？」

  陳川懵逼了，馬面的房子是敘利亞風？那屋子裡的寶貝都藏在哪裡了？

  馬面一副夏蟲不可語冰的樣子，轉頭和陳川聊上了。

  「你說說建築風格是不是得走向時代前沿，活在過去有什麼好的，我的敘利亞風格你覺得怎麼樣。」

  牛頭也看向陳川，想知道陳川會怎麼說。

  這一句話瞬間把陳川給架住了，兩邊得罪誰都不好。

  陳川的腦袋瘋狂運轉，搖頭晃腦說道：「要我說你們兩個說的都對。」

  「什麼？」

  牛頭馬面臉色同時一變。

  陳川趕忙繼續圓，「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兩位大人的住宅並不是因為裝修的好壞才讓鬼覺得美觀大氣，而是兩位大人住在哪裡，哪裡就蓬蓽生輝。」

  「好！」

  牛頭馬面甚是歡喜，當即狂飲兩杯。

  「要不說人家是編制考試的第一名，一點水分都沒有啊，真是大才！」

  「大才！干！」

  兩人經常吵架的話題就這樣被陳川迎刃化解了。

  趁著酒勁，陳川委婉問出馬面一個問題，「聽說馬面大人愛搞收藏，真是有雅興。」

  馬面也沒深究陳川是如何得知，他愛收藏倒也不是隱秘的事。

  「也算不上收藏，就是喜歡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牛頭見陳川和馬面聊得開心，有些不高興。

  「他的收藏算什麼，我也有收藏，我一會就帶你看看，我養的寵物保證讓你大吃一驚。」

  馬面怒拍桌子，「你還好意思說養寵物，你養的寵物都是馬，你告訴我你什麼意思。」

  牛頭也不服，「怎麼，你養的寵物和坐騎都是牛當我不知道？」

  見氣氛越來越劍拔弩張，陳川站了起來，「兩位哥哥別吵了，是我提出的話題，要罵也該罵我。」

  牛頭和馬面聽見哥哥二字都是一愣，多少年了，沒有人以哥哥相稱他們。

  不由得一陣唏噓，「馬面，多少年了，沒人這麼稱呼我們哥哥。」

  馬面也變得多愁善感起來，「是啊，我都記不清了，年頭太長了。」

  「我決定了！」

  牛頭拍座而起，「陳川你是編制考試的第一，今天我們拜個把子，就當兄弟了。」

  馬面也拍手叫好，「你這個榆木腦袋還能說出這種好點子，我真沒想到。」

  最震驚的當屬陳川，現在是什麼情況，我就勸個架怎麼還要拜把子，我可是要偷馬面東西啊。

  牛頭馬面齊刷刷看向他，似乎在問，「你為何不發話。」

  陳川看向牛頭馬面，神色激動，「這...我何德何能啊！」

  管家全程在一旁看著，垂下的臉已經咬牙切齒，他陳川憑什麼啊。

  自己還有報仇之日嗎？

  三鬼對著天上的明月，跪下舉杯。

  「我牛頭（馬面，陳川）今日結為異姓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三鬼一飲而盡，馬面又對陳川吹了一口氣，胃部清涼了不少。

  體內的小鬼中期枷鎖隱隱要破開。

  牛頭用力拍了拍陳川的肩膀，「三弟，今日起大哥會好好幫襯你，明日我就去監察局走一圈，讓所有鬼知道我是你大哥。」

  馬面拍飛牛頭的手，「誰說你是大哥了，我憑什麼當老二啊，要當也是我當大哥！」

  「三弟，我明天也去一趟，我看看誰敢欺負你！」

  陳川臉上感動，心裡苦笑。

  「廖雲，明天祝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