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愛與不愛的區別
2024-08-27 04:56:24
作者: 非墨既白
然而,沈鳴珂卻沒有上馬車,就這麼一路從城門口走到了皇宮前。
他的身份本就特殊,一路上可引來不少百姓行注目禮。
直到進了皇宮,也是毫不遮掩身上的傷勢。
倒是不時有路過的小宮女們,互相咬耳朵。
「這不是璟王殿下嗎?怎麼成了這個樣子?好像被人欺負了!誰這麼大膽子?」
「聽說好像是太子殿下打的。」
「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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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不會有錯的,剛剛小林子告訴我的,他請了探親假,今天剛回來,街上百姓們正議論著呢。」
「那太子殿下也太過分了吧!」
「噓!小聲些,這不是咱們能說的,快走!」
很快,沈鳴珂到了御書房前。
桂公公將他請了進去。
「父皇,都是兒臣辦事不力,還請您責罰!」沈鳴珂進去便跪下了。
皇帝正伏案批閱奏摺,聞言連頭都沒抬一下,「那你說說,錯在哪裡了?」
「父皇之前命兒臣去瓊州調查秋貢一事,卻至今都沒有調查出個結果,實在愧對父皇的信任。」沈鳴珂語氣謙卑。
皇帝這才放下手中的奏摺,朝下方看去,就是一皺眉:
「你這是怎麼了?衣冠不整,滿身污穢,進宮見朕前就不知道整理一下自己的儀容嗎?你也這麼大了,竟越來越不懂禮數了!」
「請父皇恕罪,兒臣心中有愧,所以剛才回城後便想著第一時間進宮,一時疏忽,便忘了!」沈鳴珂的頭更低。
皇帝的眼眸微微閃動,「朕聽說你是為了幫太子送瘧疾的解藥,才改道去了睢州,是這樣嗎?藥是哪兒來的?」
「回父皇,要是兒臣王妃在嫁過來時,隨身的陪嫁,只此一顆。」沈鳴珂回答流暢,讓人挑不出毛病。
「原來是這樣。」
皇帝雖這麼說,可心裡卻是不信的。
怎麼就這麼巧,太子得了瘧疾,而沈鳴珂身上剛好有解藥呢?
在剛開始得知太子患了瘧疾後,皇帝的確是驚出一身冷汗。
特別是想到了先太子之死。
莫非自己造的孽,就要報應在自己兒子身上了?
可這些日子,他慢慢反應過來,總感覺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啪」一聲,皇帝隨手將一旁邊的茶盞扔了下去。
正好砸在沈鳴珂的額頭上,鮮血順著他光潔的面龐滴了下來。
「朕難得器重你一回,這才將秋貢一事交給了你,可你竟如此不堪大用,真讓朕失望!」
「睢州城之戰也多虧了晏青帶著援兵趕到,否則若由你鎮守,早晚也是要丟。」
「念在你自己知道反思,朕也不重罰你,回府後,禁足一個月,不准再出來丟人現眼!」
沈鳴珂面色惶恐,連額角上的血漬都不敢抬手去擦,趕緊跪地:「多謝父皇!」
片刻後,他便從御書房退了出來。
桂公公就站在門外,他剛才自然也聽到了裡面茶杯碎裂的聲音,知道皇帝是動了怒。
「殿下別難過,陛下這正在氣頭上,瞧瞧您頭上這傷,重不重啊!」
說著,桂公公貼心地遞過去一條帕子。
沈鳴珂隨手接過,低眉順和道:
「多謝公公了,父皇這邊麻煩你照料,我先走了。」
說完,他在桂公公的注視下,緩緩離開了御書房。
等走到了宮道上,他臉上的誠惶誠恐才慢慢消失。
哼,早就猜到皇帝不會對他這麼放心的。
自己之所以直接從睢州回來,沒有去管瓊州那邊的事,也是故意為之。
畢竟他此次在睢州城出了這麼大一個風頭,皇帝心中定會有所不滿。
自己也是給了他一個藉口,免得他又從其他地方挑毛病罰自己。
父子相處多年,他如何能不了解這個皇帝?
皇帝從來都不像對太子和寧王那般真心疼愛自己。
容時正在外面等他。
「王爺,咱們的苦肉計很有成效,您這麼走了一趟,現在宮內、宮外都傳開了。」
沈鳴珂眼眸微斂,鋒芒凜冽,「你去告訴王修宴一聲,讓他通過文官向上諫言,把太子今天的表現好好抖一抖。」
容時道:「看來這次和親的人選,陛下是不會選您了。」
若真是按照這次戰鬥中的表現來講,最出色的無疑是沈鳴珂。
畢竟沈鳴珂在睢州時可是花了不少心思,容時也不希望他最後是給別人做了嫁衣。
「那又怎麼樣?我要的可不是一個小國的駙馬之位,我要的...是民心!」
沈鳴珂說著,已經來到了宮外。
「表哥,你總算出來了,怎麼樣,陛下有沒有替你做主懲罰太子?」
陳子衿滿臉歡喜的來到他身旁,畢竟已經一個月沒見到沈鳴珂了,的確想念。
沈鳴珂也只是輕輕一笑。
陳子衿滿臉驚奇道:「表哥,你這次回來似乎整個人都有些不一樣了,是不是有什麼開心的事?」
沈鳴珂不明所以,「你能看出本王心情好嗎?」
畢竟自己此刻如此狼狽。
「以前,你的眉頭總是壓著的,看起來很不開心的樣子,可這次回來之後,你整個人明顯不一樣了。」陳子衿解釋。
沈鳴珂聽得心裡一驚,沒想到陳子衿會觀察他觀察得這麼仔細,「可能是最近的身體好了許多吧!」
畢竟,陳子衿對他是全心全意的,自然能觀察到他身上的每一個細節。
就像他對溫靈兮一樣,只要對方一撒謊,他立刻就能察覺。
之前因為心理壓力大,總要籌謀很多事情,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只有這段時間和溫靈兮在一起的時候,他才稍稍放鬆一些。
「是這樣啊!」
陳子衿去拉他的手,卻發現他手上多了一樣東西:
「表哥,這戒指好特別啊,什麼材質做的?我也想要一個!」
沈鳴珂道:「呃...也沒什麼特殊的,是本王路過一家寺廟時求的,恰好這次打了勝仗,算是本王的幸運符了。你若喜歡,直接去庫房,不妨給自己選一個。」
一聽到「打仗」這兩個字,陳子衿這才想起來,道:
「剛才太興奮了,都忘了問你,陛下說要怎麼懲戒太子殿下了嗎?」
沈鳴珂放慢腳步,輕輕嘆了口氣,「沒有,而且父王罰了我禁足一個月,不准出府。」
「什麼?陛下怎麼可以如此偏心?明明都是太子的錯,現在居然還要罰你?」陳子衿頓時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