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8章 答案只有一個!

2024-08-27 02:04:00 作者: 歲歲甜

  一番話如一記悶錘砸在解雲湛的心口,讓解雲湛一時間痛得喘不過氣。

  孫平淵想起什麼,接著又道:「這元振還有一個獨女,當年嫁給了永安侯世子,也就是如今的永安侯。」

  解雲湛頭腦再次轟一下炸開。

  獨女?永安侯世子?

  所以娘親之前是永安侯世子夫人?

  難道自己的生父就是永安侯?

  還是說娘親在那場大火後又遭遇過什麼不測,比如被歹人欺辱,然後被爹救下,而自己就是那歹人的孩子?

  一個接一個亂七八糟的想法冒了出來,將解雲湛的頭腦攪成了一團亂麻。

  正在他痛苦彷徨之時,又聽孫平淵補充道:「對了,似乎是在他女兒出嫁一兩年後,元振才出了那樁案子被判了流放,之後沒多久他女兒也出意外死了。元振的案子本來特殊,再加上他女兒的死,怕是除了為師之外,京城年長一輩中應該有許多人都對此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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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平淵說完,望向解雲湛。

  此時解雲湛早已不在狀態,孫平淵看在眼裡,心中早就有了計較,最終點破道:「雲湛,你問為師這些,到底所為何事?」

  解雲湛不知該如何回答,垂下頭握緊雙拳。

  孫平淵深深看了他一眼,一針見血道:「是為了你母親的事,對嗎?」

  解雲湛心頭一震,猛地抬起頭來,一臉不可置信。

  「老師,學生我......」

  孫平淵目光在他的面容上來回打量著,心裡有了主意,道:「你可有你父親母親的畫像?」

  解雲湛愣了愣,又點了下頭。

  說著,他從箱籠里翻出一卷畫來,展開。

  畫卷不大,畫中解母抱著一個女嬰在院中乘涼,解父坐在她附近擦著打獵用的弓,一個三歲模樣的小男孩兒站著顫巍巍去夠解父手中的弓。

  不管是解母臉上的慈愛笑容,還是解父臉中的幸福模樣,抑或是女嬰的軟萌男孩兒的好奇,全都描繪的唯妙唯俏,讓人一看就被這溫馨畫面感染,心裡也跟著柔軟起來。

  孫平淵捻著鬍鬚,眸中透出欣賞神色。

  解雲湛將畫平放在桌上,「這是雲月剛出生沒多久,學生當年十五歲,看著一家人在一起,特別想留住這一刻時光,便提筆將這場面畫了下來。」

  唯獨沒有將自己畫進去。

  如今看來,還真是巧合成真了,這畫中四人才是真正的一家人,而自己......

  解雲湛心中划過苦澀,眸中的光也不禁暗了下來。

  孫平淵察覺到他的神色變化,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隨後湊近端詳桌上的畫來。

  他認真研究了下解母的樣子,確定那的確是多年前自己見過的元振之女。

  隨後他又仔細看了眼解父的模樣,接著將目光移向解雲湛。

  如此在解父解母與解雲湛只見來回比較了數回,孫平淵這才站直了身子,再次定定看向自家學生,捋著鬍鬚若有所思,「還真是像。」

  解雲湛不明白孫平淵所指,疑惑道:「老師您的意思是?」

  孫平淵拿手指了指解雲湛的眉眼,「你這眼睛和你母親挺像的,但是這眉毛、嘴鼻和整體感覺卻更像另一個人。」

  解雲湛一愣,「另一個人?是誰?」

  孫平淵笑笑,「你自己心裡不是已經很清楚了嗎?」

  解雲湛瞳孔一縮。

  孫平淵伸手輕輕拍了拍解雲湛的胳膊,「為師第一眼見你時便似有所覺,但當時不了解你的過往,便以為只是人有相似而已。如今看來,為師當初的第一感覺是對的。」

  他這麼一說,解雲湛便想起了最初見孫平淵時的場景,當時孫平淵一見他就愣住了,後來解釋說是以為見到了故人。

  所以能讓老師稱為故人的,自己的生父絕不會是欺辱良家女的歹人。

  如此,答案便只有一個了!

  所以,當初老師就認出自己和永安侯長得像嗎?

  老師說永安侯是自己故人?所以老師認識永安侯?

  心中被疑問侵擾,猶如有蟲蟻噬心,解雲湛終於按捺不住,索性將這疑問倒了出來。

  孫平淵尷尬笑笑,「為師是見過永安侯,但其實算不上故人。」

  解雲湛一臉不解。

  孫平淵嘆氣。

  罷了,師生一場,也是時候交個底了。

  他清了清嗓子,道:「為師早年曾在翰林任職,得先帝恩典,也曾有機會在御前講經,也曾與永安侯世子有過幾面之緣。不過為師天生心野,不如我那兄長,這官沒當多久便呆不住了,隨心辭官開始四處遊歷,混了個一事無成。」

  解雲湛瞭然,又忙反應過來,道:「先生學富五車,見多識廣,學生能得您指點教導,實在三生有幸。」

  孫平淵擺擺手,止住了這個話題。

  他伸手將桌上的畫重新卷好,遞還給解雲湛:「先把畫放好吧,免得不小心弄髒了,收好之後咱們再好好兒談談。」

  解雲湛點頭,乖乖照做,將畫放回箱籠後便重新坐回到孫平淵身旁。

  孫平淵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熱茶,想了想,道:「你這趟出遠門是專門為了你母親的往事去的吧。」

  解雲湛放在雙膝上的大手握緊,微微點了下頭。

  孫平淵看出他的糾結,遂嘆了一氣,「為師是不會害你的,你若也信得過為師,為師很樂意聽一聽你遇到的難題,也很願意為你指點一二。但如果你不想說,為師也不逼你。只是有一點,你既然決定了參加明年的會試,那便要全身心投入,若你繼續以這樣的狀態備考,明年的會試還真是不去也罷。」

  解雲湛眸光一緊,雙拳握得更緊了些。

  天人交戰半晌,他終於整理好了自己思緒,心裡一橫將惠凡透露的事情簡單明了地給孫平淵說了一遍。

  孫平淵神色凝重,雙眉擰緊,「這麼說,你娘親在遇難之時便已懷了你,之後你娘親很有可能在山中被你爹所救,繼而又被你爹收留。」

  解雲湛點頭,「學生也是這般猜測的,只是那場大火很明顯是人為的禍事,學生一開始覺得那場大火和外祖官場上的問題有關,想著是不是母親知道了什麼,所以要被人特意滅口。但根據老師方才所言,學生這個推測似乎就有些不大可能了。」

  孫平淵仔細斟酌片刻,點頭道:「當年的案件先帝十分重視,查得十分徹底,以先帝當年公正嚴明的做派,若這案子真有人在暗地裡行殺人滅口之舉,相信先帝必定會給永安侯府一個交代。可自始至終,永安侯世子夫人的死都是以意外被蓋棺定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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