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風平暫歇
2024-08-27 01:39:53
作者: 秦越人
小山敬次這次前來不僅僅是為野田警官,還給七夜闌帶來必要的換洗衣服,某種程度來說,這個後勤隊的隊長倒是非常稱職。
在病房洗漱間裡更換衣服的七夜闌忽然想起來,藤井呢?
「尼桑,你來的時候看到藤井了嗎?」
「哦,他一直都在門口守著,不過我剛到他就匆匆走了。」
「這是翹班了啊!不行,得扣他工資!」
「得了吧,人家和你一樣累了那麼長時間,做點自己的事又能怎樣。」
七夜闌換完衣服從洗漱間裡出來,表情輕鬆地說:「開個玩笑,一會要回高崎,問問他要不要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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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手機撥打藤井的電話,隔了好久才接通。
不過對面傳來的卻是一個女性的聲音。
「找藤井君嗎?他在洗澡,等一下......」
七夜闌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把手機拿到眼前看了看,沒錯啊!
可為什麼......不對!
「麻里醬?」
「小、小闌?啊!」
電話突然被掛斷,七夜闌難以置信地看著手機,又看了看小山敬次,指了指手機不知道該從哪說起。
「怎麼了?小田麻里?」
「我、我打的是藤井的電話啊......」
七夜闌和小山敬次對視片刻,恍然得輕笑一聲,不愧是年輕人......
等七夜闌和小山敬次已經快要坐上返程的直升機,藤井的電話才打回來。
「組、組長......我那個......」
「不用解釋,明天下午回高崎就好,應該會進行總結會。」
「不是!你聽我說!麻里醬在青森有場不得不參加的會議我得知後就直接趕到青森和她見一面......」這一串強行解釋差點沒把藤井憋暈過去。
「......你們高興就好......」
「組長......」藤井是真的聽不出來七夜闌是什麼意思。
「小、小闌,是、是我要他過來陪我吃個飯......然後他就睡著了!我們什麼都沒有做!」
「噗......麻里醬,我又不是你老媽,你和我說這個幹什麼。說起來我還期待你們做些什麼......」
"別這麼說......」
「明天下午他要趕回來開會,你們趁這時間好好約會......哎?小華呢?」
「哦,我這邊的會議不能推,剛好我有個本家姑姑來看我,我就拜託她幫我照顧兩天,還能解決一下她的住宿問題。放心,雖然我們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但是她以前對我很好的......」
「信得過就好,沒事,還有自衛隊的人員在看著,不會有事的。那你們好好約會啊,我不打擾了。」
「......謝謝你,小闌。」
「......你高興就好。」
七夜闌掛上電話登上直升機,小山敬次問道:「怎麼?生米煮成熟飯了?」
「哪有你想的那麼變態,人家麻里可不是隨便的女孩......不過,下次有時間得讓他們請吃飯。」
「......竟然說我是變態......」
七夜闌沒理他,直接命令直升機起飛。
鹿兒島,薩摩半島開聞岳山腳。
「『首相』,『鐮鼬』死了。」
「......嗯,我知道。」
「三澤那邊的任務也被一名警察破壞,我們並沒有得到多少物資......」
「......嗯,我知道。」
「......『首相』,我不太明白......」
安田公三站在高爾夫酒店最高層,手拿著紅酒杯,背對著身後站立的「壁虎」和依靠在門邊的「精靈」,遙望著窗外無邊無際的大海。
「這次的雙向行動,不過是我為了試探多年不見的秦君房所做的選擇。」
「僅僅是『試探』......那『鐮鼬』......」
「你很同情他?」安田公三稍稍側頭,並沒有直面「壁虎」。
「......畢竟我們是為數不多的同伴......」
「一個到處惹麻煩的瘋子,沒什麼值得同情的。」
「壁虎」沒有說話,和「精靈」一樣眉心有些緊皺。
「這次的行動,能看清很多東西。『鐮鼬』的復仇行動最終的目標是山本夜一郎,而他根本不可能成功,所以在這一方面,我會以故意讓『鐮鼬』送死為理由,狠狠地敲山本一筆。
另外一方面,『鐮鼬』瘋得實在太厲害,把警察的注意力完全吸引到我們身上。這段時間我們在沖繩和北海道的勢力發展受到很大阻礙,不得不把這兩方面暫時放棄掉。都是該死的『鐮鼬』惹的。
至於秦君房......現在還是不好說。從合作開始,他確實在提供非常真實有效的資料和信息,我們能發展成現在的規模,他的功勞占一大半。但他這種聰明的傢伙,是不會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問題只是哪邊多、哪邊少。
『鐮鼬』的行蹤,肯定是他透露給警方的,但是三澤的事情,他應該沒有說,不然『量子』他們絕對也會遭殃。那名警察應該只是誤打誤撞發現我們的行動,不然他那種魯莽的行為,警方是不可能讓他一個人擅自行動。而是我們被發現後,並沒有什麼警力支援和自衛隊搜捕,也能說明情況。」
「秦君房......也和警方合作,他到底要幹什麼?」
「還記得前兩天他提到的事情嗎?我認為他說的是真的。對於中國人,或者說全部中華人來說,幾十年前遭受的那場戰爭是他們永遠無法癒合的傷痛。現在雖然已經成為歷史,但那是一段不容篡改、不容忘記、不容置疑的歷史,而國內恰恰有這麼一群人,為了各種各樣的目的在否認、污衊、拒絕道歉。
我去過中國,很多發生過的事情是鐵證,所以我很理解他們刻在骨子裡的歷史使命感,當這種使命感受到侵犯時,那就不僅僅是一個人的事情,而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的榮辱。
他所要的那些文件資料,就是從侵略者角度最好的證明。
從這個方面說,我不如秦君房。
如果......我真的成功了,我會像德國那樣承認一切真實發生過的歷史,這是社會的進步,也是能釋放束縛國民真實情感的鑰匙。
但這個傢伙......確實也在防著我們,畢竟是無政府主義組織領導者,和我們的理念有著根本的區別。
可能,在我們行差踏錯的時候,這傢伙就會在背後對我們反戈一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