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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鬥智

2024-08-27 01:32:24 作者: 秦越人

  「餵?這裡是防衛省。請把衛星信號轉到特別機動室。」

  「明白。」

  一名身穿櫻花國自衛隊隊服的工作人員掛斷內線電話,盯著自己辦公檯上的寬大顯示器,點擊幾下,顯示器上立刻顯示一處實時監控畫面。

  「七夜室長,國道280號海上區間的道路信號已經接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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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鎖定一下車牌號為琦玉Y7948的紅色豐田車,一經發現立刻告訴我。」

  「是!」

  這裡是位於櫻花國群馬縣附近的中部山區地下工事,寬大的軍事辦公場所能容納五百多條不同信號的監控設備同時進行監控。其中有公共運輸網、市政監控、氣象衛星、遙感衛星、間諜衛星以及軍事加密衛星等等幾乎所有頻率的實時信息。

  七夜晴子,櫻花國防衛省特別機動隊室長,掌握國內各種突發事件的機動處理和實時監控,其強大的分析能力和處理反應在所有同類型機動隊裡無出左右,但也因為這種精準迅速的能力,讓她幾乎無時無刻都在這裡處理工作,幾近沒有個人生活。

  這樣為職業而生的女性,很難同時成為一個合格的母親。

  但現在,她卻因為自己的女兒而有些煩躁。

  說她是因為七夜闌的某些特殊問題而焦慮,倒不如說她確實有著母親對女兒的關心,只是缺乏應對生活的經驗和方法,這麼多年都不知道該用何種方式、何種狀態、何種情緒來應對生活中的眾人。

  七夜闌、小山敬次、小山雅言,甚至雄田一......都被她的某種缺失搞得一團糟。

  這次本來全方位都在自己掌控的情況下,七夜闌還是逃離出自己的視線,工作也好、親情也罷,確實讓她有些焦頭爛額。

  在雄田一告知她七夜闌最近一次出現是在津輕海峽的塔式旅館時,就算失去她的行蹤信息,有著萬般手段的七夜晴子還是有信息找到這個叛逆的女兒。

  前不久七夜闌因為查案去過稚內市,所行進的路線就是跨越280國道到達北海道,這次她在國道附近的塔式旅館休息,很明顯又是同樣的路線穿越津輕海峽,只要通過監視衛星監控這一段區域的來往車輛,就算車裡的監視信號被屏蔽,依然能夠輕易找到她。

  跟掌握各種強大資源的母親玩捉迷藏,就算她是警察又能怎樣。

  從中午得到七夜闌失蹤的消息,到七夜晴子動用衛星監控國道也不過兩三個小時,此刻七夜闌還在旅館的海灘閉目養神。

  時間飛速流逝,外面的天色漸暗,七夜闌的車依舊沒有出現在畫面上,但作為一個長期在自衛隊任職的人來說,耐心是最重要的。

  兩個女人現在都在盡最大努力操控時間,七夜闌試圖與監視她的人打時間差,而她母親正在用耐心對抗著時間。

  時間來到晚上零點,七夜晴子面前的電話突然響起。

  「室長,發現目標。」

  「好,投到五號屏幕上。

  片刻之後,位於主屏幕兩側的某一塊臨時分屏亮起,一輛紅色豐田趁著夜色剛剛駛上280國道的海上區間。

  七夜晴子拿起電話撥打一串號碼:「這裡是防衛廳特別行動隊,請求北海道松前交警在280國道調查一輛車牌號為琦玉Y7948的紅色豐田車。對,理由保密,不管車上的人有什麼理由都先要扣下,等自衛隊的人來接收。」

  放下電話,七夜晴子暗自鬆口氣,靠坐在辦公椅上看著五號屏幕上的豐田車一路向北。

  車剛剛上國道,離她被逮捕還有一段時間,七夜晴子總算能離開這裡去沖杯咖啡緩解一下狀態。

  不管怎樣,這個孩子還是短暫地讓自己頭疼,也算是某種優秀。

  一個小時後,辦公桌上的電話再次響起。

  七夜晴子看到大屏幕上的豐田車已經被截停,很放鬆地接起電話:「抓到了嗎?啊,好,感謝配合我們的工作。」

  放下電話後,她又按下電話上的快捷鍵。

  「派人去松前警察署領人,不要說是我......對,然後把她送回琦玉縣警察本部,交給雄田一關起來。然後把她的車交給當地自衛隊科研所,看一看為什麼會沒有監視信號。」

  下達完指令,七夜晴子悠閒地走到一開始接通信號的工作檯前,讓已經換班成另外一名工作人員撤銷信號,正常工作。

  現在已經是後半夜,偌大的場所里零星會發生一些不太嚴重的事故,這已經算是非常平靜的一天。而七夜晴子抓到逃跑的老鼠,作為勝利者的心情總是好的。

  剛靠在辦公椅上想小歇一下,桌上的電話又響。

  七夜晴子看著電話上的號碼,是自己派出去的下屬。按理說自己的指令已經很明確,不應該再打電話回來啊。

  帶著疑惑接起電話,還沒等自己詢問,電話那邊有些急切的聲音說道:「室長!他們抓到的人不是七夜闌!」

  「什、什麼?」

  「是、是她的搭檔藤井秀樹!」

  七夜晴子一時間怔住,滿腦子都是為什麼,隔了半晌才被電話對面的聲音拉回神:「室長,接下來怎麼辦?」

  「把電話給那傢伙!」

  電話那邊傳來對話的聲音:「你,接電話!」「誰啊?」「讓你接就接,別那麼多廢話。」

  聲音一下子拉近,電話那邊傳來藤井故意拉長音的話:「餵~~哪一位啊?」

  「藤井秀樹是吧?」

  「是~呀。」

  「雄田一知道你平時是這麼說話的嗎?」

  藤井再傻也知道對方能直呼自己頂頭上司的名字,身份一定不簡單,嚇的一身冷汗,趕緊鄭重嚴肅的說:「我、我是藤井秀樹,男,22歲......」

  「七夜闌哪去了?」

  「啊?」

  「別讓我問第二遍。」

  「她......你......你們是誰啊?」

  估計是他旁邊的自衛隊隊員拿出證件給藤井看,藤井又磕磕巴巴地說:「自、自衛隊?」

  「說。」

  「她、她去北海道了。」

  「我知道她去北海道,北海道哪裡?」

  「她沒跟我說啊......」

  「......藤井秀樹,靜岡縣島田人,無父無母,家中只有一名親人奶奶,讀書時家境貧寒。畢業後以優秀的理論知識成績進入琦玉市警察署,一年內連破各種中小案件,今年通過人才計劃進入埼玉縣警察本部,警部補職位......履歷很出色,將來也很有前途。可惜啊,你如果不說實話,很可能這一切都煙消雲散......」

  「你!你不能這樣威脅我!我又什麼都沒有做!」

  「你知道中國有個著名的故事,是關於岳飛之死的嗎?」

  「你......你這是以權謀私,你這是仗勢欺人!我是不會說的!」

  七夜晴子揉揉了太陽穴,她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剛出校門一腔熱血,一點不知道社會複雜險惡的固執年輕人,雖然自己女兒身邊有這樣一個忠誠的同伴是件好事,但現在卻讓她有些頭疼。

  「......我是七夜闌的母親,告訴我她去了哪!」

  「母、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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