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監控
2024-08-27 01:30:36
作者: 秦越人
「多謝長官栽培!」藤井秀樹人還算機靈,沒有太大聲的對雄田一敬禮。
「記住,七夜闌還是你的上級,你要好好保護他。」
「是!」
七夜闌漸漸平復情緒,冷冷地說:「我不需要。」
雄田一根本不給她拒絕的權力,像沒聽見一樣自顧自地說:「藤井君,去把她的資料帶到暴力一組,就說七夜闌已經來我這報到了。」
「是!」
本章節來源於𝖇𝖆𝖓𝖝𝖎𝖆𝖇𝖆.𝖈𝖔𝖒
好的下屬就是什麼也別問,聽話去做就好,藤井秀樹就是這種。
「我要辭職!」七夜闌歇斯底里的大聲喊著,這會兒她的頭疼好多了。
「明天去暴力組報個到,我會提醒信也君給你批個假條,估計你的年假也夠抵消這一個月的無故消失,也許還能多出幾天。」雄田一根本就是充耳不聞,轉身就走了。
他很清楚,這封信一出現,有些人根本就離不開警隊。
走回課長室,雄田一很放鬆地靠在椅子上,悠閒地點起一根煙,深深地吸上一口,再緩緩吐出,之後他便再也沒有吸過,任由手中的香菸燃燒。
他就這麼怔怔地看著窗外,良久,他把手中只抽了一口的香菸按在菸灰缸中掐滅,拿起辦公桌上的座機開始按鍵,不一會,裡面傳出一個甜美的女性聲音:「請問接哪裡?」
「接公......算了,沒事了。」隨後他又把電話掛斷,手指不停地敲擊辦公桌,像是在做什麼決定。
半晌之後,他從辦公桌的最下層抽屜里拿出一支衛星電話,直接按下快捷鍵里的電話打了出去。
「什麼事?」電話另一頭還是個女性。
「幫我查一個人的資料。」
「誰?」
「秦君房」
「......查不到。」
「為什麼?」
「外部檔案已死亡,特高檔案......無權查看。」
「你都無權?」
「我級別很高嗎?」
「......那算了。有空出來吃個飯嗎?」
「沒空。還有事嗎?沒事我掛了。」
「你學學你女兒!就不能用情深一些?有空給你女兒多打打電話,我找你也是為了她。」
「......我掛了,衛星電話很貴。」
「你......」雄田一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便把電話掛斷了。
「無情的傢伙。」
雄田一抱怨幾句,繼續倒在軟椅上,喃喃地地說:「一個殺人犯權限這麼高......」
伊藤信也,埼玉縣警察本部搜查一課暴力犯罪搜查一系系長,警部級別。在七夜闌橫空出世之前,是關東地區警界首屈一指的明星人物,成名已久,也是關東暴力組織最恨又無法撼動的存在。以他的工作履歷和獲得的嘉獎,足以進入警視廳,更別提什麼關東警察本部,只是每次提出要給他升格,他總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推脫,結果這一推就是十年,最初跟隨他的組員幾乎都已經升格調任,只有他還霸占著位置不走。
一個月前發生在琦玉市的綁架案升級為暴力兇殺案,所有的案宗也從特搜一系轉到他這裡,甚至半個月前,雄田一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將平級的七夜闌扔到他手下做組員,昨晚又接到電話說還要塞進來一個不起眼的傢伙,叫什麼藤井秀樹,真是亂七八糟。
還好的是,這宗無人生還的案件由於他們是結束後才接手的,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甚至還把處理結案算在他們頭上,平白賺了一筆獎金,也算是雄田一對他們接收七夜闌的一個補償。
不過眼前向他報導的七夜闌卻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平時在警察本部見到她,總是一副綁著馬尾、青春活力的樣子,做起工作來幹勁滿滿。
眼前這個梳著男士短分頭的......女警是誰?
「你......真的不準備多休息幾天?課長特意......」
「不用,謝謝。」七夜闌回答的很乾脆,身體還沒有恢復到最佳,聲音依然還有些沙啞。
「那好吧。」伊藤信也站起身走出門,這是一個寬大的開放式辦公場地,除了系長擁有單獨的辦公室外,其他組員都是在外面開放辦公室辦公。
他拍了兩下手,示意所有的組員注意。
「大家都聽說了啊,我就不多說了。今天開始,七夜闌警部和......忘了問你叫什麼來著?」
「報告!警部補藤井秀樹!」
「對,藤井秀樹,大家歡迎。」
隨即,很能表明態度的稀稀拉拉的掌聲過後,她們兩個被安排在辦公室最後面,旁邊是雜物間和檔案櫃,旁邊連個窗戶都沒有。
七夜闌根本不在乎,她和藤井秀樹簡單收拾一下滿是灰塵的辦公桌,剛把筆記本電腦拿出來,還想看一下昨天收到的光碟,卻聽廊道口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七夜闌警部,您的加急郵件。」
還沒等七夜闌起身,藤井先跑過去把郵件接過來,這個小弟當的很稱職。
只是,藤井下意識地看了一下郵件,往回走的身形一頓,臉色變得很難看,他趕緊把郵件抱在懷裡,加快步伐往回走。
七夜闌一直都在看著他,嚴格說起來應該是他手裡的郵件,當然也看到藤井的異狀,心裡一顫。
沒錯,依然是幾乎一模一樣的郵件,只是上面的「七夜闌收」是用馬克筆寫的,依然還是他的筆跡。
她煩躁地把郵件拆開,裡面只有一隻馬克筆。
七夜闌用帶上搜證用的手套,小心翼翼地把馬克筆在燈光下轉了好幾圈,沒發現上面有指紋的痕跡,輕嘆一聲,乾脆直接拿起筆在一旁的紙上隨便畫幾道,忽然發現這支筆就是寫在郵件上的那隻,墨跡一模一樣。
她又把馬克筆拆開,仔仔細細里里外外的找,沒發現有什麼可以深究的線索。
「他」想表達什麼?僅僅這樣就想證明「他」沒有死?
太可笑了!如果這樣,躺在科搜所里的那個人是誰?模仿筆跡誰都會啊。
「無聊!惡趣味!」雖然這兩封證明不了一個很詭異的事情,但卻側面印證另外一件事,「他」不止一個人。
七夜闌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情又一次被這種惡作劇攪得糟透了,怒氣沖沖地就往伊藤信也的辦公室走,她現在十分後悔沒有聽他的話,多放幾天假,不然就不會......
等下,寄郵件的人怎麼知道她昨天和今天都在警察本部的?
她已經走到辦公室門口抬起手要敲門,一想到這個問題她又愣在門口一動不動,若有所思地走回了座位。
她,被監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