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李淵為裴祭親往刑部

  李晉笑了笑，坐在主位上。

  給長樂公主夾了一塊東坡肉，「長樂，嘗嘗這東坡肉。」

  「謝謝皇兄。」

  長樂公主笑著夾起碗中的一塊東坡肉，輕輕咬了一口。

  入口即化，香味刺激著味蕾，這從未有過的味道讓長樂公主為之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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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劉伯溫/杜如晦/房玄齡/長孫無忌求見陛下！」

  就在這時，上書房門口響起了四人求見的聲音。

  李晉在上書房辦公，自然也就是在上書房用餐，李晉懶得動。

  「進來吧。」

  李晉放下筷子對外呼喊了一聲。

  說罷，四人從殿外走進來，頓時除了劉伯溫外，其餘三人均被餐桌上的美食香味給吸引到了。

  「臣等參見陛下。」

  四人要異口同聲的行禮。

  「平身吧，愛卿一塊吃點？」

  李晉笑著客氣道。

  桌子上就八個菜，還不是特別滿的，這麼多人一起吃是絕對不夠的。

  所以有點眼見的人都聽得懂這是客氣話。

  「謝陛下賜宴，臣等已經用過膳了。」

  四人異口同聲的開口。

  李晉點了點頭，「長樂，你在這吃，皇兄和他們說點事情。」

  長樂公主吃著脆皮烤鴨，滿嘴流油。

  「好的呢，皇兄。」

  長樂公主應下，然後埋頭繼續吃。

  李晉看向長孫無忌幾人，「隨朕來吧。」

  李晉也起身，往內殿走去。

  「遵旨。」

  四人異口同聲的應下。

  望著那香味飄飄的一桌子美食，咽了一波口水，然後跟著李晉去了內殿。

  進來之後，還特地把門關上。

  李晉坐在主位上，臉色那股寵溺之意瞬間就被冷意掩飾了下來。

  「你們先別和朕說其他事，朕倒想問問你們，范陽盧氏的這件案子，你們是不是要給朕一個交代？

  如此慘絕人寰的案件，朝廷就睜隻眼閉隻眼？那些百姓們就只能自認倒霉？你們是不是要給朕，給百姓一個交代？」

  李晉拿起那本奏摺，直接扔在了地上。

  長孫無忌撿起來看，因為奏摺這三位內閣大臣肯定是看過的，而且是處理不了的，才會送到李晉這裡來。

  「陛下，范陽乃是盧氏大本營，其中勢力盤根錯節，再加上當地官員的掩護，朝廷很難得到消息。」

  房玄齡回稟道。

  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嗎？

  「那你的意思是，朝廷只是長安城的朝廷？我大唐江山只有長安？」

  李晉拋出了個靈魂問題。

  房玄齡趕緊跪下，「臣冤枉，臣絕無此意啊，陛下明鑑。」

  李晉其實自己也知道，別看這江山名義上是姓李，實際上就是五姓七望的江山。

  讓江山易主，對他們而言，不是難事。

  他們聯合起來，推翻李唐皇室，也不是不可以。

  只不過要讓天下陷入戰火當中。

  地方上，政令如果沒有五姓七望的同意，都無法下達。

  這就是五姓七望的強大。

  更別說五姓七望的大本營那裡了。

  在那裡，你們可以不認識當地縣令，但不能不認識五姓七望！

  「范陽盧氏的族長，為了尋求所謂的長生，用九百九十九對童男童女和九百九十九對陽男奼女的鮮血灌蓋血池，架起丹爐，以屍油為燈油，以屍體為薪柴，煉製所謂的長生不老藥，如此慘絕人寰的事情，竟然發生在我大唐境內？」

  李晉目光看著這四位柱國大臣，語氣冷淡的說道。

  長孫無忌都臉色一變，這等事情都被監察衛查出來了？

  這封奏摺就是被李晉派去五姓七望的西廠的人呈上來的奏摺。

  「陛下，這封奏摺送到內閣的時候，臣等也深感此事太大，故此不敢擅自決斷，才請陛下聖裁。」

  房玄齡跪在地上開口道。

  李晉冷哼一聲，「趙國公，你怎麼看？」

  李晉看向長孫無忌。

  長孫無忌拿著奏摺的手都有些顫抖，以他對李晉的脾氣了解來說，范陽盧氏，攤上大事兒了。

  李晉很可能借題發揮，以此徹底抹除整個范陽盧氏，將范陽盧氏連根拔起，這其中最起碼株連數萬人，還不包括下人和府兵這些在內。

  「陛下，臣建議此事延後處理，此事一旦昭告天下，將會引起江山不穩。」

  長孫無忌也在提醒李晉，今年外患未平，內亂未安，不宜對世家動手。

  這件事情一旦公布出去，就絕對不是一件小事，到時候不可能不處理的。

  「五姓七望就是大唐的毒瘤，如今年關漸至，朕也知道，現在不是對世家動手的最佳時機，但是，總要做出個安排吧。」

  李晉也明白，五姓七望相互聯姻，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身。

  甚至有句俗語，寧娶世家庶女，不要皇室公主！

  大唐目前經不起這麼大的動亂。

  否則，市場動盪不說，百姓遭殃才是真的大事。

  「臣建議養精蓄銳，五姓七望必須一出手就要他們沒有翻身的可能，否則一旦他們東山再起，大唐江山大亂不止！」

  劉伯溫行了一禮表態道。

  「臣附議。」

  杜如晦也開口了。

  李晉長嘆一聲，深感無奈，「罷了，此事朕記上了，待朕騰出手來，即便株連數十萬人，朕也要把五姓七望連根拔起！」

  「陛下，臣等來此是向陛下請教裴祭的事情，退朝後，刑部便去魏國公府抓人了，但是方才無上皇派人去刑部大牢欲把裴寂接往太安宮，被攔下來，臣等來此請陛下聖裁。」

  長孫無忌恭敬的開口道。

  李晉挑了挑眉，「僅是無上皇派人前去，能讓你們四人聯袂而來？」

  這話讓四人一陣尷尬。

  杜如晦行了一禮道，「陛下，實不相瞞，無上皇去了刑部大牢，現在被攔在刑部之外。」

  李晉眉頭一皺，「父皇不是不准皇爺爺離開太安宮嗎？誰讓皇爺爺出來的？」

  「陛下，聽守宮的太監說，這時無上皇的意思，無上皇說了，現在不是太上皇執政，太上皇所有禁令都該作廢。」

  房玄齡俯首在地拜道。

  李晉聽到這話，有些詫異。

  這算不算詭辯？

  裴寂被押入大牢，李淵竟然親自去了刑部大牢？

  這兩人關係真的就好到了那個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