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家鄉的星星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們都沒有創造出一門適合神力的功法嗎？」薩菲羅斯不甘心地問道。

  他並不覬覦這可能存在的功法，他只想知道——這個時代，還有沒有可能創造出新的修煉功法。

  在他期待的眼睛裡，是虬龍那緩緩搖動的頭。虬龍搖頭，只因為它沒有……不止是它，所有的龍，都沒有！

  這不能不說是一種悲哀，它們沉浸於過去的輝煌，以至於不再尋求新的可能性……

  薩菲羅斯嘆道：「創造修煉功法……竟如此困難嗎？」

  虬龍的眼神黯然，但還是搖頭，道：「不……在有著遠古時代修煉方法的模板對照下，創造新功法並不困難，甚至……很簡單！」

  「簡單？」

  「唉……」它忽然嘆了口氣，接著道：「只是，又有誰能忍受，自己辛辛苦苦創造的功法，遠遠不如一個不適合當前時代的功法呢？不管怎麼改編，不管怎麼試驗……偏偏，我們得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結論——那就是，殘留在我們腦海中的功法，已經是最優解了！」

  「……」

  虬龍看著沉默以對的薩菲羅斯，接著爆料道：「我們當然不甘心……但我們當然也不得不承認。遠古文明是一個高度發達的星際文明！他們遠比我們想像的要發達，遠比我們想像的來的更加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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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一個星際文明創造的功法，我們這些生活在虛境的生物，如何能夠超越？單是眼光上的差距，就已經達到了我們無法想像的地步。」

  「如此強大的遠古文明，也敗給了外星人……我們還有希望嗎？」

  薩菲羅斯突然抬起了頭，仰望星空。這片星羅密布的天空，有著難以計量的恆星數。而遠古文明也僅僅只統治了其中幾顆而已……

  或許在他們眼中遠比強大的遠古文明，在那個打敗他的外星人眼裡，也不過是一些未開化的原始人吧。

  這個宇宙太大了，這片星空也只是其中一個小小的角落。

  虬龍也同樣望向了天空，喃喃道：「真美啊……虬龍洲根本沒有這樣壯麗的天空。」

  薩菲羅斯道：「虬龍洲……也有星星嗎？」

  虬龍感慨道：「當然，不過那只是永恆不變的幕布。虬龍洲沒有真正的天空，更不會有宇宙。虛假的世界就是這樣，也許連我的存在，也只是你眼前的幻影罷了。」

  聽著虬龍意興闌珊的話，薩菲羅斯沒來由地，竟也生出了一股悲意。

  他從現代社會穿越而來，那個宇宙是真的，還是現在所在的這個宇宙是真的？他所有的努力，是否也只是磨磚作境、積雪為糧？到頭來，也只是一場空想？

  是否他並沒有真的穿越？這一切的一切，只是昏迷中的他，一場不切實際的荒誕旅程？

  夢醒時分？他是不是還記得？記得這裡曾為之努力的一切呢？

  他瘋狂搖頭，要晃掉這念想！這念想簡直是在要他的命！在否定他的一切！

  恍惚中，他似乎聽到了極遙遠處傳來的一聲鐘響。那聲音起初極小，漸漸大了，竟如洪鐘大呂，振聾發聵！

  猛然驚醒，再看眼前。虬龍正用看怪獸的眼神看著他，仿佛他發生了某種神奇的變化。

  薩菲羅斯問道：「怎麼了？」

  虬龍眨了眨眼睛，疑惑道：「我剛剛看你好像進入了頓悟的狀態……只是，這可能是我的錯覺吧，你只是在單純地發呆。」

  發呆嗎？那他剛剛聽到的鐘聲，又算是怎麼回事？一個不切實際的臆想？

  薩菲羅斯苦笑，如果這算是頓悟，那天下人不知道有多少隨時可能進入頓悟。他搖了搖頭，嘆道：「想這些沒有意義……還是說正事吧。我現在沒有那麼多神石給你，有辦法分批次傳授嗎？」

  虬龍搖頭道：「這門法術本來就是針對有先天缺陷的龍族，它只能用一次，且只能是龍族……」

  薩菲羅斯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他其實並不是真的龍族。想到這裡，他連忙問道：「如果這個龍族……他的身體裡已經沒有龍族的血脈了呢？」

  虬龍搖頭道：「這門法術沒有設置門檻，本質上，任何人都可以是『龍族』。」

  聽到這裡，薩菲羅斯才放下心來。但隨即，又產生了新的疑惑，這頭虬龍未免太過友好了一些。有問必答不說，他甚至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仇恨。

  懷著這樣的疑惑，一龍一貓結束了談話。薩菲羅斯照例鎖縛了虬龍，只是這次稍微寬鬆了一些，算是投桃報李吧。

  回到屋裡，薩菲羅斯看著還在玩遊戲的露易絲，有些後悔。他剛剛竟忘了把這傢伙帶上，要是露易絲在場，也能分辨一下虬龍的話了。

  「我的上帝！為什麼！這到底是為什麼！」

  露易絲髮出尖叫，對著屏幕發出了質問。這傢伙顯然上癮了……這小姑娘染上了遊戲癮，多半是他的錯。

  為了露易絲好，薩菲羅斯撥通了科比的電話，讓他把小姑娘送回她父母身邊。話說，這小姑娘的父母未免也太放心了一些，竟然放任一個三歲的小孩在外面待到這麼晚。

  科比來了，在露易絲一連串尖叫著『打完這一關再回去』的誓言中，科比無情地扛走了她。

  屋子裡瞬間安靜了下來，薩菲羅斯卻突然有了一些不習慣。他明明很煩這種聲音的。

  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拿起手柄，切換了個存檔，繼續他的征程。

  ……

  「安吉拉，你確定那個瘋女人有鑰匙？我們已經等了三天了！那個令人作嘔的吸血鬼還沒打開門！她到底在等什麼？還是說她根本沒有鑰匙這種東西？」

  此時的米拉和安吉拉正躲在一個空間的夾縫裡，偷偷觀察著外面。

  三天前，她們正準備進入上古戰場，奈何這道門需要鑰匙。她們不論用什麼手段攻擊，都會在下一個瞬間恢復如初。

  起初，她們以為是自己的瞬時輸出不足。直到昨天科林帶著他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千萬噸級原子彈，那是個長兩百米，直徑三十米的大圓柱體。

  科林通過上百頭百米高的巨人喪屍，硬生生拖過來的。如果是在實際的戰場上，這種東西連發射都不可能！用於實戰更是扯淡，但用於爆破定點目標，且還是無威脅的目標。這個原子彈也能發揮不俗的作用！

  當然，它爆破了！捲起的蘑菇雲，連薩菲羅斯都看見了。米拉她們自然也看見了！引爆之初，她們就躲得遠遠的。等到輻射雲消散的差不多了，她們再過去時，門依然完好無損，科林自然也沒有進去。

  安吉拉搖頭道：「我不知道，但她現在和科林合作了……我們最好還是不要露面的好。只是她們一方，我們倆就應付不了，何況兩方？」

  米拉點頭，臉色有些凝重。

  忽然，一聲沉悶的鐘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