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已然破滅的遙遠虛境

  聽了科比的話，薩菲羅斯甚至想到要立刻回去提審虬龍。但想到剛剛離去，就又重新回去。未免被虬龍看輕，從而影響審問的結果，於是只得作罷。

  所幸一夜過去，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喪屍們也沒了蹤影，似乎認定了這裡有著危險，繞著道離開了。

  次日一早，心急難耐的薩菲羅斯再次讓科比帶著前往了廣場。

  來到虬龍跟前，薩菲羅斯用看笑話的態度對虬龍說道：「虬龍，你今天心情好點了嗎？可以和我對話了吧？」

  說話間，薩菲羅斯已經鬆開了鐵鏈。這次，虬龍安靜多了。就算解開了束縛，也沒有胡亂嘶吼，反而低著頭用平靜的目光看向薩菲羅斯，等待薩菲羅斯的提問。

  薩菲羅斯沒有理它，反而跳下科比的肩膀，然後對科比說道：「去，找到昨天那個小姑娘。」

  科比點點頭，轉身離去。

  這個時候，薩菲羅斯才對虬龍說道：「我問，你答？」

  

  虬龍點頭，它似乎不願意多說話。

  薩菲羅斯接著道：「虬龍洲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這邊的通道過不去了。」

  虬龍詫異地看向薩菲羅斯，語氣古怪地說道：「末世來臨，所有虛境世界都會破滅啊，你不知道嗎？」

  「什麼意思？」

  虛境世界？聽到這個詞，他莫名地有些熟悉。不對，他曾經在幻境世界聽到過這個詞。甚至，那個世界就是一個虛境的世界！

  虬龍道：「自上古時代始，每隔一段時間，來自天外的邪神就會收割虛境世界的存在根基——靈能。而被收割的世界，並不是直接破滅了，只是變得不再適合裡面的生物居住。其中一小部分生靈會通過大能們構建的末日措施，離開那兒前往你們這裡。」

  薩菲羅斯的臉色變得煞白，因為瑪達達就是前往的虬龍洲！雖然他通過眼睛的突然覺醒猜到了，但消息的確認還是令得他渾身一顫。

  他強忍著悲痛，咬牙道：「你在離開前，見過一隻貓嗎？」

  虬龍搖頭道：「沒有……在離開前我見過的最後一個外界生物是人，我記得很清楚。」

  「他……他長什麼樣？不，給我說說，那個人後來怎麼樣了……」

  虬龍似乎在回憶，半晌，它才說道：「那個人和我的同族兄弟打了一場，我的同族兄弟被他給殺掉了。但與此同時，他也身受重傷。之後的事……他想入駐龍宮，但被龍神大人喝斥，離開了龍宮。」

  「龍宮？」

  「在你們的文化中……類似於創世紀裡所述的諾亞方舟，是末日時用來保命的裝置。當時虬龍洲漫天雪花，冷得連龍都受不了。真不知道，他一個人類跑這種鬼地方來幹什麼……」

  離開了在末日中保命的設施，想來，瑪達達的命運恐怕已經到頭了。這也解釋了薩菲羅斯突然覺醒的眼睛的來歷。

  而那個教授他知識的神秘存在，或許也是瑪達達吧……

  嘩啦嘩啦的聲音開始響起，巨大的鐵鏈再次鎖住了虬龍。它甚至來不及質問薩菲羅斯為何如此，就已被綁住了腦袋。

  薩菲羅斯已經轉過了身，他聲音平淡，道：「今天先這樣吧……或許晚上我會再來一次，你準備好措辭再回答我。另外，不要撒謊！」

  「薩菲羅斯大人，露易絲來了！」

  薩菲羅斯側過身，背對著科比和露易絲道：「謝謝，麻煩你今天帶她到處玩玩，順便熟悉一下周邊的路。露易絲……身為我的御用翻譯官，今後可不能迷路了哦。」

  說完，不待科比二人反應，就穿越進了電視裡。獨留下一台迷你的電視機，還在廣場上的地面搖晃。

  「科比……我感覺好悲傷。」

  露易絲小小的臉蛋上，竟然露出了落寞的神情。

  科比摸著她的腦袋，安慰道：「薩菲羅斯大人不是討厭你，他只是有些其他的事情要忙。你不想太多了。」

  他感慨著小孩子的多愁善感。卻突然聽到露易絲說：「不……我不是說我自己，我是說……嗯，薩菲羅斯大人，他剛剛似乎很悲傷，卻假裝很平靜。」

  「是嗎？」

  科比笑了笑，抱著露易絲去附近的遊樂場玩耍去了。

  悲傷嗎？科比雖然從薩菲羅斯不願正面見他們的樣子看出了一些。但……該說不愧是天賦能力嗎？露易絲輕易就看出了薩菲羅斯大人的悲傷。

  他望著從滑板上滑下，興致高昂的露易絲。心裡想道：「大人的悲傷，還是不要去打攪小孩子的好……」

  夜幕降臨了，科比帶著疲憊不堪的露易絲來到了薩菲羅斯的門前。輕輕叩了幾下門，裡面傳來聲音，一如往常的平淡「進來」。

  這個時候，薩菲羅斯已經變化成人的形態。準確地說，是瑪達達的人形態。他雙手拿著個手柄，正在玩打喪屍的遊戲。

  「你們要玩嗎？」

  他頭也不回地問道，實在是他沒有時間搭理這兩個人。戰場的環境極其的惡劣，稍不留神，就可能被轉角處的陰暗喪屍偷襲，或者在開門時被偷襲。

  這個遊戲的開發者詮釋了人性的陰暗，各種各樣的偷襲，花樣百出。除了偷襲，還是偷襲！

  砰！

  薩菲羅斯狠狠摔下手柄，屏幕中，他操作的角色已經被喪屍們分食了。他咬牙切齒，恨不得用陰影魔法把遊戲裡的喪屍幹掉。

  但畢竟隔了一個次元，用修改器的話可能效果會更好一些。畢竟陰影魔法穿刺了電視，固然『消滅』了喪屍，但也同時消滅了遊戲。

  「薩菲羅斯大人，我把她帶來了。」

  「露易絲，你今天記住路了嗎？」

  「記住了！」她清脆的嗓音里充滿了驕傲，畢竟一個三歲的小姑娘，能夠記住小鎮的大部分路線，已經是很優秀的了。

  薩菲羅斯點點頭，道：「走吧，虬龍可能已經等不及了。」

  「是！」

  他跳到科比的肩上，科比拉著露易絲，這隊奇怪的組合來到了廣場。居民們還有逗留在這裡納涼的，甚至已經備好了柴火，準備舉辦篝火晚會。

  薩菲羅斯陸陸續續和這些人打了招呼，來到了虬龍的跟前。虬龍睜開了一隻眼睛，淡淡地瞥了薩菲羅斯一眼，接著又閉上了。

  嘩啦嘩啦的聲音過去，鎖鏈已經解開了，但虬龍仍如死屍一般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薩菲羅斯道：「我還有事情要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