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舊日神殿
2024-08-26 23:25:22
作者: 太薇紫辰
巍峨的山間,聳立著一座巨大的古堡。
古堡之所以叫古堡,首先就是因為它的古老,其次,則是因為它是一座防禦性質的建築!
在遠古時代,這座古堡正是因為建立在如此險峻的地勢,才能存在至今的。
今天,古堡迎來了一群陌生的面孔,打破了這座古堡的平靜生活。
阿魯卡多瘦削的身影正坐在那鮮血與黃金築就的王座上面,他的身體一動不動,仿佛從亘古便在那裡坐著了。
華麗的大殿裡,此刻卻寂無一人。
孤獨的王者,仿佛已經死在了王座上面一般,一動不動。
此刻的畫面,仿佛一幅靜態的油畫,高貴、優雅、有深度。
但很快,這平靜便被一群不速之客給打破了。慌亂的腳步聲自遠而近,僕從軍的身影也自遠而近。
放在往日,自然是沒有人敢打攪阿魯卡多的沉思。但現在,事情發生了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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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速之客自然不是這群慌亂的僕從軍,他們……還不夠格!
身著血衣的僕從軍仿佛在抵禦著什麼,不斷向著王宮倒退著。很快,一名僕從軍奔向王座,停在了御下五十米外的距離。
沒有人再敢靠近,王者需要距離,來保持他的尊貴,保持他的安全。
阿魯卡多這時終於動了,他微微抬頭,把目光送向那個慌亂的僕從軍。
這些僕從軍是由從小養育的血奴中精挑細選而來,他們是血奴中的萬里挑一精銳。
這個萬里挑一絕非虛言,這是一個實詞。也就是說,一名僕從軍,他的對手便是一萬名血奴!這些僕從軍是真正的精銳!
只有真正的精銳,才能擔任王的衛隊!
只有真正的精銳,才能作為王的門面!
儘管他們是如此的精銳,但對於阿魯卡多而言,也只是一群用以裝飾門面的道具。在戰鬥這方面,他可從來沒有指望過同族以外的人!
他淡淡道:「何事?」
或許是他冷靜平淡的口吻安撫了僕從軍,只見這名王忠實的僕從軍身體不再顫抖,準確地答道:「吾王,敵襲!」
「不能平?」
「屬下無能!」
僕從軍的頭顱更低了。
阿魯卡多的目光凝視著他,半晌,阿魯卡多才道:「去把還能活動的血族喚醒。」
「是!」
僕從軍頭顱一沉,隨即起身倒退出殿。
他深深地知道,任何時候,都不要違背血族的禮儀!這是比戰敗更大的罪!
僕從軍出了殿,直直向著山間一處寫著『禁地』處而去。這裡當然是禁地!血族們就算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也不會從這裡出去!
他們只會在這裡面修煉,修煉!永無止境!
就算是有些棘手的事情,也能讓那些沒有智慧的純血血族出去行動。
或許在很多人看來奇怪,純血不往往意味著高貴嗎?
但在血族這裡行不通。自進入現代以來,他們就明白了基因的重要性,多條優秀的基因組合,往往比固守自身基因更加重要!
隨著他們基因技術的不斷進步,對於自身的基因剪裁也越來越徹底。漸漸地,他們的身體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們——越來越不像血族了!
他們的形態越來越多,明明是同一個種族,他們的生理特徵、身體相貌,卻是完全的天差地別!
父子之間,父親可能高如山嶽,孩子卻只有巴掌大小。偏偏這父親還打不過這孩子。
這便是基因剪裁!
他們已經掌握了絕大多數的基因表達,並能夠拼湊出最適合自己的基因!而因為血族的基礎基因,他們早已獲得了永生!
但越是永生的生物,他們就越在乎心靈、文化的傳承。
如果有一天,血族消失了怎麼辦?
這完全有可能!總有一天,他們會發現一種更好的、更強的永生基因。到那個時候?會有人固守傳統,還是打破桎梏?
於是,他們創造了純血種!
一種只用來傳承基因的物種!
因為過於這種基因過於殘暴,導致純血血族往往沒有辦法產生智慧。但也正因如此,他們能夠被控制。
能夠被控制當然是不幸的。但幸與不幸,往往是兩面的。若非如此的『不幸』,他們恐怕至死都待在如動物園一般的牢房裡。
作為血族的禁地,僕從軍是沒有資格進去的。他站在門口,向著一隻停駐在禁地路標上的烏鴉,道明了情況。
烏鴉點點頭,然後飛走了。
很快,一個穿著簡單的女人走了出來,她的身體只遮住了必要的地方。此刻,她的手裡似乎還攥著什麼東西,有血從她的手裡滴出。
女人淡淡地掃了僕從軍一眼,隨即道:「告訴始祖,純血血族因為一場試驗,已經死光了。沒有事別來打攪我們!」
僕從軍作為阿魯卡多的手下,自然明白王的處境有多尷尬。
傳說,阿魯卡多為大邪神德古拉與人類女子所生,出生的時候只有巴掌大小。本是必死的結局,但為了延續這個愛情的結晶,德古拉悍然從高維降臨本體,並在人間留下了血族的基因!
它與其說是基因,不如說是高維存在給基因里種下的詛咒!
自此,三大始祖便集齊了。
但與其說是三大始祖,不如說只有阿魯卡多一個人。德古拉和他的母親都在高維,根本不會下來受苦。
但這些並不是阿魯卡多不受待見的理由。真正的原因在於,當時有很多即將突破四階的強者,突然被邪神德古拉擄來,強行灌注血族基因。
血族基因雖強,但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它會使受詛咒的人無法突破四階!
這使得其中很多強者與四階再無緣可言,而其中一人,便是眼前的女人!
女人看著僕從軍呆愣在原地,沒有動作,冷冷道:「還不快去?」
「可……」
「滾!」
女人說完,便轉身離開,根本不再看那個尷尬的僕從軍一眼。
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雙方長時間的隔閡,終於迎來了徹底破裂的一幕。
但,她是怎麼敢的?她不怕德古拉的怒火嗎?還是她知道某些不為人知的隱情?
僕從軍訥訥地待著,他自小的教育告訴他,此刻應該目前呵斥女人的膽大妄為。但長時間為人的經驗告訴他,此刻應該隱忍,否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