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三章：只歡不愛

  哪怕人家是中年的男人，但也是個有氣度的，看著就不凡的老子天下第一的粗大腿人物呀。

  這樣的人，對於鳳十一這樣的人來說，應該是極具有吸引力的才對。

  可誰知道鳳十一卻是眼睛一斜。

  「聽真的還是假的？」

  「呃，真的假的都想聽怎麼辦？」

  鳳十一冷笑。

  「我就知道你是這樣一個德性，從來就是個貪婪無邊的壞女人。」

  莫清寧摸鼻子，想說你這樣跟貪婪女人在一起做朋友的人，那是不是也是個貪婪到沒邊的存在了。若不然，怎麼能有物以類聚的說法呢。

  「算了，我不與你計較，假話吧，我喜歡他啊，喜歡的不得了。人家有權，有勢，還有錢有財有樣貌。能被他看上那也是我的榮幸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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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清寧點頭，「難不成不是這樣的，你怎麼這樣一幅表情？」這女人後面的話怕是要難聽了，她糾結，還要不要聽下去。

  「真話吧，我其實只是覺得他也就是個靠山。但是並不認為他就是我理想中的男人，偶爾風流一下可以，但要我真心付出去愛上他，不能。」

  看著這突然間沉靜下來的鳳十一，莫清寧覺得這才是真實的她。

  這般高傲不凡的她，才是印象中那個……不把一切放在眼裡的女王一樣的女人。

  「我誰也不會喜歡的。因為看過太多的薄情的東西，所以……反而愛不起來了。最多，也就是需要的時候，相互取彼此需要的就可以了。」

  說完，鳳十一自嘲一笑，「你是不是看不起我，我就生在這樣的地方了，怎麼辦呢，看的太多，男歡女愛，真正愛上的人有幾個呢？前面愛的死去活來，可是最後在現實面前能恩愛有幾年啊？我們這樓子裡面，幾乎每年都會出一段看起來很有感覺的故事。

  有的人在青樓的時候，確實是很恩愛啊。

  愛的死去活來，不顧一切的要在一起。嗯，運氣好一點的吧，男人還是愛著護著女人的。可是在我們這樓子裡面出去的女人，你以前再怎麼心氣兒高傲，但是出去後，那就是個人人都恨不得踩上你一腳的存在。

  名聲污了，各種都不如意，外面的親人也不會覺得你是讓人有面子的人。所以娶媳婦娶到這樣的人家，往往是被人唾棄。家裡人受了腌臢氣，當然就得找這媳婦子受氣。於是男人雖然偶爾護著，可是女人終歸要受氣。還不得不為了這好不容易得來的愛情而守護著。可惜，這樣的守護一年還可以，二年，三年下來……人老珠黃，直到早前掙的錢全給折騰光了，男人也因為娶媳婦娶的青樓人，會受到人家的嘲笑，戲弄，所以最後無法有好的工作，沒有收入也就意味著，這個男人會被各方面的人嘲笑打擊。

  最終這樣的怨氣積累的多了，男人會找個發泄點。女人，則成了造成他不幸的源泉……那後面的生活，也就可想而知。等到那青樓媳婦兒回頭來，發現自己帶著幾個孩子，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天天上要孝順老人，下要帶著孩子。中間，還得承受著男人各種唾罵，腌臢氣受……呵呵，這樣的生活，你覺得會是正常人過的麼？」

  莫清寧張了張嘴，想勸說她。鳳十一卻是揮手。

  「你別勸我，這樣的事實就發生在我的一位前輩身上。當年的她也是我們樓裡面的數一數二的頭牌人物啊。尋一首曲子就可以艷壓群芳。眾人為了等到她唱一首歌曲，那真是打賞，各種金花兒不要命的狂擲啊。想要請她吃一頓飯，沒個三五百兩銀子，那是絕對不行的。而這樣的一頓飯，這一位前輩可以抽到不下二百兩。樓裡面什麼都得依著她。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嫁給那個看起來清俊的書生不過五年，最後變的各種粗俗，讓人在大街上看見了也斷難認出來……」

  說話間，鳳十一咯咯地笑出聲來。

  莫清寧則沉默了。

  有好多人說笑貧不笑娼。而入了娼門的人，哪個不想要混的好一點，找一個理想的男人嫁了呢。可惜，識人不清最後造成的後果，就是兩相怨懟，明明相愛的人，也經不起生活的各種折磨。

  「還有的吧，男人就是一門心思的要想騙錢再騙人。把人哄出去成親生子了。錢用光了後，再把人往人芽子的手裡面一轉，嗯，轉身再找上一個上戶人家的姑娘成家就是。」

  「還有的命略好一點的，出去後或許可以過上平淡的日子。可是在青樓只能以色侍人的人兒，去了外面，一般的生活壓根兒就求不來。所以最後的結局就是。為了生計，各種操勞過度。我敬佩這樣的人，但是讓我去這樣生活著，我辦不到……」

  說完，鳳十一悶了口酒，玉蘭指微蹺著的她，那皮膚潔白細膩的就跟玉豆腐一樣的。

  這樣的女人，生來就是被人捧著的，若是去做那些個粗劣的活兒，想必也是對美的一種……褻瀆吧。

  莫清寧笑著搖頭。「嗯，我知道了。那個人可以給你一些想要的東西，但是感情，他給不了。你也不會去強求。而且，也沒有必要去強求。人家後院兒那麼多女人各種心思的去愛著寵著他。可就這麼多的女人都在愛著寵著他了，人心還是會往外。可見，男人啊，嗯，不是太可靠的。」

  鳳十一咯咯拍掌。

  「沒錯的，你說那些只能瞧著他一個男人的女人們，對他夠忠誠，愛心不凡的了吧。就這樣的形勢下，也不能讓他把心留在後面。還肖想著外面的人，我們有必要那啥？總之吧，我現在信奉的就是有酒今日歡。有樂今天樂。別過了身吧，各種後悔可就麻煩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的余錢可以跟我一起投資。具體的我會在不久後就給你一個投資企劃書的。」

  「行吧，你說了做數。」

  鳳十一其實對錢無所謂的很。

  這一點她和秦可孤一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