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做營生，臭味百里飄

  地點麼，就擱夏三夫婦倆的攤點邊兒。

  要說來，現在夏三夫婦倆的糕點攤兒，那生意是越來越興旺。

  至於李四夫婦倆的三合泥小吃，也是晚上爆火的一個吃食。

  倆人到了這倆家人的中間說要擺夜市攤兒，這兩家人都挺熱情的。

  吳媽媽原就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人。

  與這些人不過片刻功夫，便熟悉起來。

  這臭豆腐的生意，調料在家裡就調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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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只需要在街市上現炸，再現澆上汁，便可以開吃了。是以，倆人才開始炸豆腐，這一股特殊的味道便引來無數人的側目怒視。

  夏三和李四夫婦幾個，原以為她們的生意也會是與從不同的。

  可是，這個不同是真的，然而，也太不同了一點。一時間，倆家人的攤點上，那些買東西的，吃東西的，都有些怨怪。

  「這都什麼味道啊？真難聞的很。」

  「是在炸豆腐，我看見那邊的人在炸豆腐。可是，這樣也太臭了呢，臭了的豆腐，能讓人吃嗎？」

  「吃了會不會拉肚子？」

  「我說，你們這炸的東西能吃麼，趕緊拿去倒掉吧，擱在這兒，真難聞。跟那裹腳布一樣的，難聞死了。」

  還在炸呢，就有人找上門來要鬧事兒。

  吳媽媽有些心虛。

  她覺得這東西好吃。但是，人家這都找上門來問責了呢，再怎麼的，咳，也不是太好啊。

  莫清寧則是賠著笑臉，「各位，這東西聞著是不是特別的臭啊？」

  「你這姑娘不是說廢話麼？」

  「嘿嘿，有句話怎麼說的，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可是啊，我這個東西，咱得說道一聲，那是與之相反的好玩藝兒啊。不相信，你們免費試試就知道了。我今天新店開張，前面的二十名，全部免費贈送試吃。嗯，這個就連續三天，都是這樣的前面二十名，都免費送了。你們記住了呀。」

  可是她這話一說，原本圍繞在前面的人，卻是蹭蹭往後面退。

  「得，你這東西免費送我也不吃的。」

  「就是，裹腳布的味道，哪個還敢吃啊。」

  好幾個人掩著鼻子往後退。

  顯見的，這生意是做不成了。

  吳媽媽的心咯噔喲。

  莫清寧也是愁人。

  這生意，咋能說沒就沒呢。

  就在她糾結的時候，一個小哥從遠處大步而來。

  他來到面前後，以一幅豁出去的樣子。

  「來，我來試試。」

  「喲，小哥，你是我店的第一個顧客，來來，免費好吃的臭豆腐來了。」

  還好，還好，只要有人來試吃，那就有打開局面的可能。

  那小哥打扮的到也還算是光鮮，一看就象是人錢人家的小廝。

  他接過那一碗澆了汁的臭豆腐，面色一陣抽搐，最後，還是硬著頭皮，低頭開吃。唉，誰叫，主子爺的命令不可違抗呢。

  「咦……」

  本來，只當是來吃難吃的東西的小白鼠，可誰知道，這東西一開吃，感覺還不錯。

  一時間，小廝眼睛都放光了。

  「好吃，再來一碗。」

  一氣兒把那剩下的吃完，小廝還要。

  莫清寧卻是笑吟吟把新的一碗遞到他面前。

  「小哥啊，第一碗免費，這第二碗，可不能再免費了。小本經營，不能就這樣一直那啥對不？」

  「少廢話，爺有的是錢，你這多少錢一碗的？」

  小廝也不是含糊的。只要喜歡，便沒有顧忌隨意吃。

  「不貴不貴，也就是五十個銅錢一碗。」

  「這到也真不算太貴。」小廝聽著，便從懷裡掏摸出一把銅錢。

  「喏，再給我三碗……不對，是四碗我帶走。」

  「好嘞。」

  這一開業，便有五碗的好兆頭，吳媽媽在一邊兒手腳利索的很。炸豆腐，撈出。澆汁，裝到封好的油紙碗裡面。

  「客官，你慢走，歡迎再來啊。」

  四周，本來還在看好戲的一群人，瞅著那人上了前面的酒樓，當下便呼啦一起圍觀過來。、

  「丫頭，你說的免費試吃二十碗的說法兒，可還有效？」

  「有有，大傢伙兒要試吃，就排隊呀，我們挨著來，前面的二十名，都有，都有呢。」

  新的口味，新的吃食，當然就得做做免費的吆喝。

  原本這個點兒人數不多。

  但是好多人看這擺攤的人都跟著上去排隊，便有不少人圍觀過來。

  呼啦啦的，一會兒的功夫，莫清寧這攤點面前就圍繞著一堆的人。

  混合著炸臭豆腐的那特殊味道，這一條街讓，所有人氣都往這兒吸來。

  人就是有從眾心理。看這兒人氣如此的旺盛，又聽說是從來不曾吃過的一種吃食。是以，便有不少人跟著圍繞上來。

  這個要一碗，那個要一碗。

  沒一會兒的功夫，倆人出攤的一百多碗臭豆腐，愣是銷售一空。

  等到收攤的時候，一邊的夏三和李四倆夫婦，直衝莫清寧豎拇指。

  「姑娘，我算是發現了，有你在，這吃食生意也旺盛！」其實，夏三媳婦兒是想說，有你在，這啥吃食都能被你想出來。

  她們也不是傻子。看莫清寧與李四夫婦倆關係不錯。早前，這倆口子一直不會做營生，突然間會做一個咸三合泥了。很顯然，這是跟她們一樣的，遇到了貴人。

  不過，莫清寧說過的，不能透露出去。怕到時候招惹來無謂的麻煩，是以，倆家人並沒有說。有些事兒，大家心照不宣就好。

  「嘿嘿，這位是我吳嬸兒，她最愛的就是在家裡做一些吃食兒。因為家裡出了些事情，現在也不得不出來擺攤兒。以後我不在，就勞駕各位多照顧幫襯一些了。」

  夏三媳婦兒趕緊應聲。「這是應當的。我們這一片兒做營生的，全是誰有空就幫一把手。都是苦哈哈求一點吃的，也沒閒錢兒請人啊。」

  這到是個理兒。

  其實，做些小生意，能餬口便算是不錯的。

  是以，莫清寧只提了一點。

  她的志向，還是在跟司馬琉安合作的方面。

  只有在那邊兒賺的錢多了，才有可能為吳媽媽和小六買房。

  若不然，等到這些小吃的錢來贖身……還不知道頭髮白了幾許呢。

  「大家早點兒休息吧，今天晚了，改天來請你們喝酒。」

  莫清寧豪氣一揮手。

  拎著傢伙什往家裡搬。

  「唉，媽媽啊，這往後，你一個人又是擺攤，又是收攤的，怕是會累呢。」

  「這到不妨事兒，也就是收擺一番，可好比在大戶人家做活強呢。大姑娘，咱們……數一下銀子吧？」

  吳媽媽眼睛放光，有些興奮的看著她的錢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