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憂心
2024-08-26 19:07:04
作者: 圓子姐姐
兩人依舊從側門離開,從正門走實在太危險了,姜笙雖然不怕危險,但是怕麻煩。
她在前面走,紅梅跟在她身後,盡職盡責的做著一個助理該做的事。
「你來這多久了?」
姜笙突然開口,瞬間讓紅梅心中一緊,隨後反應過來,小心翼翼地回答:「大概有一年多了,是柳老闆收留了我。」
「哦,他對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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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老闆人真的很不錯,他對我們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的好,他將我們從水深火熱的危機之中救出來,給了我們一個容身之處,唯一的要求就是讓我們來模仿一個人。」
紅梅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容,她從來都知道自己的使命,也很清楚自己其實只是某個人的替身而已。
但是沒關係,她不在乎,能夠像個人一樣活著,她已經心滿意足了。
姜笙側目看了她一眼,女人臉上的淡淡喜悅是她無法理解的東西,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收回了目光。
「會開車嗎?」
「會。」
「去吧。」
姜笙拿出了個車鑰匙,甩給了紅梅,後者侷促地接過,低頭一看,蘭博基尼。
「……」
這種跑車,紅梅還是頭一次接觸。
哪怕身在華觴曲水這種著名的金窩,她也很少有機會接觸這種車。
直到這種時候,她才突然意識到,或許自己跟眼前的這位美女之間的差距還真是相當巨大。
她知道,面前這個女孩就是她苦苦模仿的人,她不知道對方的名字,只知道叫荊棘。
傳聞中的鬼醫,每一次出手都能攪動一個城市,乃至一個國家的浪潮,這人所到之處,幾乎充斥著腥風血雨。
據說她才剛來京城沒多久,各路神馬就已經紛紛殺到,開始從四面八方調查她的下落。
外界都說她雌雄莫辨,可紅梅倒是覺得這人一看就是個漂亮的女孩子。
也或許荊棘鬼醫還有另一個人,但這就不是她有資格了解到的東西了。
哪怕心中再如何糾結和緊張,紅梅還是坐進了蘭博基尼的駕駛位,這輛車,就連方向盤的觸感都異常的舒服。
紅梅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仿佛連自己的心臟都在加速跳動著。
難道這就是豪車自帶的特殊感覺嗎?
「還在愣著幹什麼?出發了。」
姜笙掃了紅梅一眼,後者趕忙發動了車子,然後一腳油門沖了出去。
在她們離開後,柳寒天還在華觴曲水的房間之中糾結不定,他知道姜笙的性子冷傲,向來不喜歡別人插手她的行動。
但這一次在京城實在危機重重,他還真是有些不太放心。
「來人啊,給我安排幾個保鏢,去跟著紅梅。」
「是老闆,我們要保護的目標是紅梅小姐嗎?」
「不,車上還有另外一個人,你們的目標是她,無論如何也要給我把她保護好。」
手下立刻領命離開,華觴曲水如今也算得上是柳寒天的一言堂,他的命令有著絕對的效用,所有人都會完全遵從於他的吩咐。
當然了,那是另一個人不在的時候。
他回到房間,打開電腦翻出了一個隱藏的文檔,裡面是一系列照片,照片的主人都是同一個,那是穿著不同衣服,有著不同表情的姜笙。
「你到底為什麼要去招惹秦家呢?你明明知道那是個深不見底的深淵,卻一直要一腳踏進去,只是為了尋求你所謂的真相?即便如此,你也沒必要把自己給搭進去啊?」
柳寒天心痛不已,這些話他不敢當著姜笙的面說,因此只能隻身一人的時候對著電腦吐槽。
那些無法隱藏的心事,他都只能這樣默默地對著別人抒發自己的情緒。
秦家秦祀,那是個猶如無底洞一樣的可怕存在,那就是一頭黑心的老虎。
大概是造孽太多,所以被仇人下了毒,現在竟然變成了植物人,可真是京城各大家族的福報。
可沒想到,姜笙竟然想要去救他,這是何等可笑的一件事啊。
但他根本沒有資格阻攔,也沒有辦法阻攔這件事,姜笙的決定,誰敢置喙?
「希望你最後能夠順利退場吧,如果那頭老虎真的醒過來,恐怕你就很難抽身了呢。」
柳寒天失落地看著電腦,片刻後默不作聲的將電腦合上,那些照片也迅速消失不見,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
秦家,秦祀的房間中。
保鏢正在盡職盡責地匯報著,最近公司發生的事情,以及有關於某個人的消息。
「等一下,她最近總是早出晚歸?」
保鏢沉默,果然啊,自家主上最關心的就是夫人的事,問題是兩人貌似也沒什麼直接接觸,難道就因為見了一面就動心了?
這世界上還真存在一見鍾情?
可問題是在家主上貌似還沒見過那位吧,連面都沒見過,怎麼鍾情?
這就是他知識面無法解釋的問題了。
但面對自家主上的問題,他還是盡職盡責的回答,「並不是,只有今天,先前是因為要去學校報到,不過夫人的確很忙,今天很早就出了門,並不知道去了哪兒。主上需不需要我們派人跟蹤一下?」
「不必了,若是被發現的話不好解釋。」
秦祀想也沒想就搖了搖頭。
保鏢心中卻有些不服氣,他們的人跟蹤能力可是相當的厲害,除了具有反偵察能力的人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察覺到他們的存在。
雖說那位夫人看上去冷冷清清還會醫術,像是個很厲害的角色。
但據他們調查所知,那所謂的醫術不過是跟著隔壁一個老中醫學的而已,實際上這女孩依舊是個上不得台面的農家女而已。
當然了,這種話他萬萬不敢說,不管這女孩究竟適合出身,最起碼他們主上現在還挺惦記人家。
秦祀想到了什麼,目光緩緩柔和了下來,抬頭眺望著遠方,「先前她是不是說過,希望我能在明天甦醒。」
「似乎的確有這麼一回事,夫人對自己的醫術很有信心,不過主上,你體內的毒真的不要緊嗎?」
「怎麼可能?」
秦祀搖了搖頭,隨後伸出手撫摸上了自己的胸口,目光驟然晦暗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