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迫不得已

  「二位夫人也是為了元家這才這般努力的掙銀錢，少夫人若是知曉了如何會不答應？」

  於老闆一臉的驚奇，「難不成少夫人有什麼旁的心思不成？也是，少夫人今年也不過二八年華吧？這花一般的年紀，自家的親爹如今又平步青雲的，豈會當真心甘情願的困在元家，讓她自己的後半生硬生生的被元家給拖累了……」

  「倘若於某是元少夫人，只怕抄家當日便會離開，能待到今日今時，已然是很不容易了。」

  「她剛進門夫君便意外身亡，對元家人又能有多深的感情？二位夫人只怕都曾動過離開的念頭，更何況是她？哎，元少夫人遲早省不掉要離開元家的，手裡的銀錢自然捨不得拿出來了。就是可惜了這樁好生意啊！錯過了這批貨，往後只怕再也掙不到這麼高的利潤了。」

  這話說的元二嬸和元三嬸的神情都微變。

  「哎呀呀，」於老闆說著便伸手朝著他自己的嘴上打了一下，「怪於某！於某胡說八道！該掌嘴！兩位夫人可千萬不要往心裡去，只當是沒聽見於某先前那一通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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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二嬸垂著腦袋，面上神情變化不定，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元三嬸蹙著秀眉，眼裡多了一絲警惕，面上卻不動聲色，慢條斯理道，「於老闆，我們也是誠心想要做這一樁生意的。不過五千兩實在是拿不出，不如這樣，我們還同先前約定的一樣，這定金我們暫且不拿了，貨我們也不拿了。那一批貨就放在你那兒慢慢的售賣，等賣完了，我們再核對一下帳目，扣除了你進貨的本金，剩下的利潤，我們也不全要，五五對分，你看可行？」

  實際上，這要求都有些恬不知恥了。

  若非於老闆先前承諾過她們，元三嬸還真是不好意思提出這樣不要臉的建議來。

  如今哥兒們都入了學，往後的筆墨紙硯都少不得，還有那書童馬車車夫都是要安排的，手頭這般緊，自然是要想法子掙些銀錢來。

  這相當於拿著元家從前對於老闆的恩情換銀子了。

  若不是情非得已，她們也不想做出這樣的交易。

  於老闆卻是為難起來，長長嘆了一口氣，「於某對不住二位夫人！先前答應的，如今於某卻是做不到了。」

  不等元三嬸再說什麼，於老闆便唉聲嘆氣將他自己的難處一一說了出來。

  原來，於老闆這一回去江南進貨，出了差錯，得罪了一個厲害的人物，將他自個兒的身家幾乎都搭了進去，才堪堪保住了他自己的性命。如今於家表面瞧著還可以，實際上到處都是窟窿急需拿些銀錢出來填補。

  「說起來也不怕二位夫人笑話，於某府上如今窮的是節衣縮食，就連賤內都變賣了不少首飾，才勉強維持住了一大家子的日常開銷。」

  「於某自回京都之後，便四處聯絡從前的老僱主們，想儘快將手中成堆的貨物給處理出去，換些銀錢填補窟窿。」

  原本於老闆手裡的貨物不愁著賣，但多年的競爭對手趁機收買其他人，想要徹底整垮於家，於老闆幾倉庫的貨物愣是沒賣出一樣。

  「實不相瞞，先前二位夫人見到的劉老闆，想要以五千兩買走兩位夫人的那批貨，於某若是賣了也只是裹住本錢，但若是不賣，」於老闆苦笑起來，「我那個死對頭聯合了其他人一起打壓於某，只怕那些貨爛在倉庫里都賣不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