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替身(三十)
2024-05-04 01:08:51
作者: 比目魚
「小晴,你先別生氣。聽我解釋,我不會傷害你的,真的。」
此刻她哪裡還會去聽他的解釋,她拼了命的掙扎,甚至不惜用指甲劃傷了他的手臂。
「放開我!你鬆手!」
她的叫喊聲,並未能讓他鬆手。甚至在她的刺激下,那攔住腰間的手臂,正在更加用力的收緊。
「小晴,我只想這麼抱抱你,沒有其它不好的想法。可如果你繼續這麼掙扎的話,我不保證是否會被你挑起獸性,你要知道男人都喜歡有挑戰的事物,到時候你再後悔可就晚了。」
許是因為害怕,又或者是其它什麼情緒作祟,總之她冷靜了下來。就連說話的語氣,也變得輕柔了不少,「那你放開我,我不走也不喊,聽你將你想說的話說完。」
夏世澤哪裡會輕易相信她的話,只見他的手仍舊沒有鬆開。
「我保證不會對你怎樣,只是想要這樣抱抱你。小晴,我知道你這幾天和齊宇軒在一起,也知道未來我們會漸行漸遠。
哪怕說出來你會不相信,我也還是要說。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和李一涵在一起。如果,沒和她發生那樣的事,我可以恣無忌憚的追求你。
可就是因為她的存在,讓我沒有資格去擁有你,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守護你。」
聽到這沒頭沒尾的話,蘇熏晴的心中泛起了嘀咕,夏世澤究竟想要表達什麼?他讓她來難道不是,為了得知夏寧寧的下落嗎?
陷入深思的她,自然沒有留意到。那雙擁著她腰身的手臂,已經漸漸減少了力度,連同夏世澤說話的聲音,也在漸漸變小。
「小晴,我是真的愛你,相信我,我比齊宇軒更加的愛你。如果,我們能早一些遇見,該多好……」
夏世澤的頭靠在蘇熏晴的後背,那張透著涼意的唇瓣,落在她的嫩粉色連衣裙上,透過不算厚實的紗料,她感受到絲絲涼意。
就是這冰涼的觸感,將她從內心世界的胡思亂想,拉回了現實。
他似乎是睡著了,她扒開了他的手臂,站起身來,打算離開這間包房。
走到門邊的她,又回頭瞥了眼夏世澤。不禁在心中遲疑,到底要不要找人,將夏世澤帶走呢?
就在她猶豫之時,悅耳的電話鈴聲響起,她劃開屏幕接通了電話。
「你去哪裡了?」
沒等她開口,電話那端的齊宇軒,便出口詢問道。從那個語氣中,可以隱隱的感知到,對方此時的心情欠佳。
這個時候,若是將夏世澤的事情講出來,無異於火上澆油。
蘇熏晴心念一動,對於自己為何離開不做解釋,而是很客觀的簡單回復道,「嗯,我有點事先離開了,你和司裴玄談完了?我現在就回去,等我。」
掛斷了這通電話,再次回頭望了望,那如同喝醉了,癱軟在沙發上的夏世澤,接著她果斷選擇推門離開。
來到夜店的前台,不知出於何種原因。原本在這裡的服務員小姐,竟然不知去向。
她大聲的喚了幾聲,「有人嗎?」
可回應她的卻是沉默,考慮到如今一個人,在包廂里的夏世澤。她遲疑了幾秒鐘,再次重新折返回包廂,無奈她的力氣,實在難以將夏世澤拖離開沙發,更不要將他抬離包廂二樓。
正在她累得氣喘吁吁之時,那邊的齊宇軒,卻再一次打來了電話。
「什……什麼事?」
用從未有過的大喘氣方式,吐出這樣簡單的四個字。
聞言,電話那端的齊宇軒沉默了。
不知是出於,擔心電話那端的人多想。還是消耗了太多的體力,總之她的心臟跳的異常快速,連同那張白皙的小臉,也變得紅撲撲的。
「小晴,你現在人究竟在哪裡?」
電話那端再次傳來詢問的聲音,蘇熏晴清了清喉嚨調整呼吸,「你放心,我沒事,一會兒我就回去了。」
「小晴,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究竟在哪裡!」
明顯感覺到,電話那端齊宇軒語氣中隱隱的憤怒。再看了看攤在沙發上,如同一灘爛泥的夏世澤。
她實在無法狠心,將夏世澤丟在這裡不管不顧。
權衡了再三,蘇熏晴將目前所處的地址,通過電話報了出來。
本想著這個地方,離超能集團並不遠,齊宇軒應該能很快就會趕來。蘇熏晴便放棄了繼續鼓弄夏世澤。而是選擇在距離夏世澤,最遠的沙發另一端坐下。
不管這麼說,先和夏世澤保持安全距離再說。
一想到不一會兒,齊宇軒就會趕來。蘇熏晴心裡很是沒底,究竟該如何解釋,才不會讓齊宇軒誤會呢?
許是包廂內空氣稀薄,她打了個哈欠,眼前的景象漸漸變得模糊,那感覺如同周遭的一切,如同煙霧繚繞的仙境。
她的意識漸漸變得模糊,腦海中無數的念頭浮現。隱約中似乎始終有一個聲音響起,可具體問了什麼,她卻是想不起來的。只記得自己始終緊緊的咬住自己的唇瓣,不讓自己說出不該說的話。
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的時間,她只感覺身體,正受到某種力量的牽引,迅速搖晃。
她緩緩張開疲憊的眼皮,當看見所來之人時,她的唇角勾起準備給予對方一個示好的笑容,可那嘴角處傳來的刺痛,讓她忽的意識到了什麼。
難道,剛剛做的不是夢?
下意識的環顧四周,而這裡並不是之前那個包廂……
她一下子害怕了,腦海中回想起,過往與齊宇軒產生誤會的種種。故此連忙解釋道,「齊宇軒,你來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不要誤會我……」
蘇熏晴還想要解釋什麼,卻得到來自齊宇軒的當頭呵斥,「你清醒一點,快起來,跟我走!」
那聲音聽著既熟悉又陌生,看著在近在眼前滿是怒意的容顏,她十分不解的眨了眨眼睛。
接下來感覺腳下一輕,身子被人打橫抱起,她伸手攬住正值暴怒中某人的脖子,迷迷糊糊之間不怕死的開口道,「夏世澤呢?他喝多了,把他一個人丟在那個夜店的包廂,不會出現危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