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2章 這不是言出法隨（補21）

  秦軒握劍，站在漩渦之前。

  面對那長河另一端的造化尊主，眼中，卻儘是輕蔑，譏諷。

  轟！

  只見，漩渦之中有無盡的偉力，那是長河之力。

  造化尊主想要跨越長河殺他，要付出的代價難以想像。

  那位造化尊主被徹底激怒了，他便是要付出代價，也要讓秦軒收回眼中輕蔑，口中狂言。

  造化殺意，若要將這一方長河洞滅。

  其力，衝破禁忌，跨越長河講秦軒斬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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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那一拳從漩渦之中緩緩浮現，有造化之血滴落在那漩渦之中。

  長河之力如同天鎖，卻也難以抵擋這一拳。

  這一拳，僅僅是在秦軒眼中顯現，那恐怖的力量，便超越了熒蝕尊主萬倍，勝過闡尊主，九天尊主等等，秦軒遇到的過的一切尊主。

  被長河禁忌封鎖，其力量被磨滅，這造化尊主的力量依舊如此恐怖，可見這一拳之力。

  「仙！」

  造化尊主發出了低吼，一雙猩紅的眸子，在漩渦另一處，殺意通天徹地，貫穿長河。

  「將死之人，這便是你的遺言？」

  秦軒的話語響起，無終劍緩緩舉起。

  這一拳的力量太浩瀚了，他感悟無終道藏，感悟造化寶書，大荒至高槍經，造化斗滅功等等，所感悟到的造化，在這一拳之下，簡直孱弱不堪。

  如一縷微風，過十萬里大山那般。

  可秦軒卻在笑，無終劍緩緩而起，眉心處，原始仙體開。

  一縷縷超脫之火，在他的身軀上燃燒，燃盡了白衣，雙瞳內無比的璀璨。

  「將死？仙，你還是傳言的那般狂傲，自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若我能親臨，殺你，何須動用一根手指。」

  長河另一端的造化出聲，他憤怒到了極致。

  「傳言？哦？原來，你真未曾見過我！」

  「也對，已隕之人，又如何見我！」

  秦軒笑著開口，眼看，那一拳真正的闖過了長河的禁忌天鎖。

  漩渦另一端，仿佛傳來了驚怒至極的怒吼。

  似乎，他觸及到了什麼禁忌。

  「殺！」

  「殺了仙！」

  他在怒吼，哪怕是觸碰禁忌，哪怕是為此隕落，似乎，他也要一拳，盪滅這一捧長河之水，轟殺白衣。

  轟！

  秦軒身遭的原始仙火都要被這恐怖的拳壓碾滅，身後，長河在逆流，連諸天之上都受到了影響，隱隱向後退去。

  這一拳，太過恐怖。

  秦軒卻仍舊未曾退去，他手握無終之劍。

  他墨發向後飛揚，劍眉星目，額蘊仙紋，仙火之下，白衣隱現。

  「我說，要殺誰，任你造化，亦或魁尊，便自然會隕落。」

  秦軒的話語，伴隨著一聲嘹亮的劍鳴而起。

  只見，仙火逆造化一拳而起，入無終劍內。

  無終劍上，燃起了無盡的火光。

  那是無盡的超脫之火，那是一切歸一的劍意。

  秦軒站在長河之中，長河之力皆被震退，造化要跨越長河殺他，這一拳，連無始無終的力量都無法阻擋。

  可他，卻是淡然自若，嘴角含笑，斬出了這一劍。

  一劍，歸一！

  劍光斬出，撕裂那震退長河的拳壓之上。

  就像是一縷微風，落入到那十萬大山之中，忽然，微風起光，令十萬大山顫動。

  令百萬林木簌簌，令億萬樹葉騰空。

  嗡！

  一劍如芒，在那一拳之下溢散。

  力量，跨越了太多，縱然是這造化一拳，被長河磨滅了大部分的力量，哪怕是這一劍歸一，燃盡了超脫之力，也無法阻攔。

  就好像，億萬樹葉因微風而化劍，也無法撼動十萬大山。

  可秦軒仍舊在握劍，無終劍上，滿是裂痕，他的仙軀之上，已經有仙血浮現。

  但他，便站在這裡，不動，不退，望著這遮天一拳。

  轟！

  劍光破滅了，無終劍破碎，秦軒的身軀，也在這拳壓之上，滿是裂痕。

  只是，他仍舊未退去，就站在漩渦邊緣。

  那一拳，近在咫尺，滿是傷痕，造化之血滴落。

  不止於此，還有一道劍痕，那是歸一一劍，終究是傷到了造化血肉，一塊血肉徐徐落下。

  即便是這一塊血肉，也勝過秦軒在玄主道內兌換的所有天材地寶。

  「啊！」

  漩渦盡頭，有著不甘心到極致的怒吼。

  下一瞬，天鎖轟鳴，漩渦內有長河之力灌溉，要將這漩渦徹底覆滅。

  那一拳終究是退去了，他無法掙脫鎖鏈，也無法出這漩渦，無法做到真正的跨越長河。

  「仙！」

  「任你猖狂，你卻連我一指之力都無法阻攔！」

  「我拳還未至，你便已經拼盡一切，你又有何猖狂？」

  「你滿口狂言，自以為言出法隨，究竟，誰才是真正的笑話！？」

  「哈哈哈！」

  漩渦之中，長河已然在傾覆，可那造化卻是狂笑出聲，他在嘲笑，嘲笑秦軒只是做無謂的狂言。

  那傳說中的仙，簡直就是名不副實。

  秦軒身上火焰散去，白衣有些破敗，他輕輕抬手，只見一塊造化血肉便在指尖。

  上面，造化之血晶瑩，似長河中的瑰寶。

  血肉上的造化氣息，更是濃郁的可怕，炙手可熱。

  秦軒望著這一塊血肉，他抬眸，望著那逐漸縮小，即將徹底被傾覆的漩渦。

  他在與漩渦另一端，不知在無始無終長河哪裡的造化尊主對視著。

  秦軒笑著搖了搖頭，「愚昧無知的螻蟻，空有一身造化之力。」

  「你在長河的前方，我在過去。」

  「在長河的前方，你連見我的資格都不曾有，可這裡，是過去！」

  他抬起手中的這一塊血肉，「而我，抓到你了！」

  說完，秦軒便轉身。

  這一塊造化血肉，他能夠知曉這血肉的氣息。

  憑藉這血肉的氣息，他便可以在長河中尋到這血肉之主，也便是那造化尊主的過去之身。

  秦軒將這血肉收起，他負手而行。

  漩渦另一頭，那位造化尊主忽然反應了過來。

  他的眸光變得震動，終於明白了這一切。

  這仙，是在激怒他。

  仙或許知道，他無法衝破長河的禁忌。

  這仙也知道，超脫境的仙，怎麼可能敵他！？

  仙，從不是在想要與他匹敵，仙，只是想要斬落他的一縷氣息。

  憑著這一縷氣息，找到他，那時的仙，可能已經不是剛剛超脫。

  這位在長河某處的造化尊主，在這一刻，忽然通體發寒，身軀之中滿是恐懼。

  「仙！」

  「放過我，我只是受到蠱惑！」

  長河灌溉，已經不足一人通過之路。

  可那位造化尊主，卻在求饒，發出了絕望至極的咆哮。

  他知道，一旦仙尋到他的過去身，他，絕無可能還活著。

  秦軒負手立在長河之中，他微微抬眸。

  「你終於明白，你為何未曾見過我。」

  「還有，我秦長青所言，這不是言出法隨。」

  「我秦長青只是……」

  「言出必踐！」

  你在未來，只敢苟且，而我秦長青，不論過去未來，同樣高高在上。

  言你將死，你豈能苟活！？

  不信抬頭望去，不論你身在何處長河，是否看到，有白衣持劍，殺伐已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