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負責

2024-08-26 08:46:40 作者: 霜序

  「你不是醫生嗎?知道有問題還吃?」

  唐杳扁嘴,滿臉委屈地控訴他:「不是你帶我來的嗎?」

  薄暮時心情煩躁,他剛聞了那香現在很不舒服,想到都是陸汀州自作主張,心裡一陣火。

  語氣連帶著也不好:「是為了讓你長教訓。」

  唐杳雖然大膽又放肆,敢輕易占人便宜,可他看得出來,這丫頭在男女之事上就是張白紙,一無所知。

  不,不是一無所知,是知道點皮毛,還很好奇。

  這種心態以後肯定會吃虧。

  

  所以他帶她來,借雪姐之手,讓她通曉這方面的知識,也讓她明白這東西不值得好奇。

  沒想到陸汀州會搞這麼多么蛾子。

  唐杳聲音小小的:「那你現在滿意了?看我受折磨消氣了嗎?」

  她又不是真的白紙。

  屬於那種理論知識及格、但是實踐經驗為零的菜鳥。

  好奇是的確好奇的。

  另一邊,雪姐離開房間後給陸汀州打電話匯報情況。

  陸汀州很有興趣:「教得怎麼樣?」

  雪姐面色古怪,她在天涯上班那麼久,手底下也有好多小姐妹。

  但像這種充滿好奇,簡直就是個行走的十萬個為什麼,冒出的問題常常問得她啞口無言,又難以啟齒。

  她描述不出來,只說了還行二字,陸汀州也不多問,掛了電話回家。

  *

  醫生很快趕來,檢查一番後沒發現什麼問題,可是唐杳又的確很難受。

  「唐小姐情況不明,我需要抽血檢驗。」

  「需要多少時間?」

  「最快五個小時。」

  現在是深夜,他還得拿著回醫院的實驗室檢驗才能出結果。

  聽到要這麼久,薄暮時臉色極差,給陸汀州打電話要解藥。

  「你睡不就行了。」

  「陸汀州,十分鐘內沒有解藥,我弄死你。」

  陸汀州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心肝顫了顫,好半天才擠出一句話:「這玩意兒是助興的,沒有解藥。」

  「反正你也不喜歡她,不管她就行了。」

  聽到那頭砸手機的聲音,陸汀州知道自己完了。

  他從來沒見薄暮時發這麼大火。

  哪怕當初被親人算計變成植物人,他都是冷靜理智的。

  薄暮時看著縮在被子裡翻滾的唐杳,怒火更甚。

  唐杳很難受,從來不知道還有一種毒這麼折磨人。

  她學醫這麼多年,在自己身上試驗過不少藥,沒有哪種像這東西,能讓人瘋。

  都怪她太自負,自認為自己解毒無敵,所以雪姐給她的時候,她抱著好奇的心態嘗了。

  和薄暮時賭氣是其一,其二也是想感受感受。

  她看著薄暮時:「反正咱們是夫妻,要不你就犧牲一下?」

  她放得開得很。

  薄暮時低頭看她,冷漠得像神靈:「會有辦法的。」

  「都怪你。」

  「抱歉。」薄暮時的確是有歉意的。

  沒多久,陸汀州來負荊請罪,就差跪在薄暮時面前了。

  薄暮時一腳將他踢開,一點沒留情。

  陸汀州良久做出決定,決定大義凌然地犧牲自己:「我可以幫她解毒。」

  「滾。」

  薄暮時冷喝,大步走進房間反鎖上門。

  看著已經難受得不行的唐杳,撈起她往浴室走。

  剛碰到,唐杳就纏了上來,直到冰冷的水將她淹沒,找回些理智。

  她沒再看他,也不再開口試圖蠱惑他,整個腦袋沉入水底。

  冷水換了不知道幾缸,她像只破敗的娃娃,臉色逐漸蒼白,可憐又脆弱。

  薄暮時在旁邊看著,心裡不是滋味兒。

  說到底,變成這樣是他的責任。

  心裡某一處,悄然柔 軟。

  若是唐杳像之前那樣,大膽地邀請他,他恐怕沒什麼感覺。

  可現在這般可憐脆弱的模樣,一聲不吭,讓他自責又疼惜。

  薄暮時嘆口氣,撈起她的頭附身覆了上去。

  一直到天亮,那扇門才打開。

  薄暮時穿著襯衫出來,襯衫只扣了下面三顆扣子,露出的肌膚上有指甲留下的劃痕,陸汀州眼睛都直了。

  薄暮時拿手機給江楓打電話:「拿兩套衣服到天涯會所頂樓來,一套西裝,一套女裝。」

  這個電話直接把江楓嚇得從床上掉下來,連忙送衣服過來。

  一開始他沒想過是唐杳。

  到了才知道,更震驚了。

  薄暮時沒理會處於呆愣中的兩人,拿著衣服進臥室。

  唐杳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昨晚受涼,身體很不舒服。

  看到薄暮時進來,她臉頰緋紅,埋到被子裡去。

  啊,好丟臉。

  昨晚他雖然幫了她,可卻很有分寸,沒有到最後一步。

  可即便如此,也讓她無顏面對他。

  薄暮時將衣服放在旁邊:「穿好,一會兒去趟醫院。」

  說完就出去了。

  唐杳快速套好衣服,打了個噴嚏,她摸了摸額頭,應該要感冒了。

  果不其然,剛到醫院就開始發燒,溫度高達39.2.

  體內還有些藥物殘留,不過對她影響不大。

  薄暮時將早餐放在桌上,唐杳看了眼那碗白粥,沒有絲毫食慾。

  臉色蒼白,嘴唇都燒乾了。

  「昨晚的事,很抱歉。」

  唐杳:「還有呢?」

  「這次吃過苦頭,希望你以後長記性,別亂來。」

  「沒了?」

  薄暮時黑眸微閃,靜默不語。

  唐杳語氣倒是平靜:「你不打算負責?」

  「我並沒……」

  「薄暮時!」唐杳加重語氣,「你還是不是男人?」

  「我昨晚是因為誰?親親抱抱都有了,你這樣我以後還怎麼嫁人,我鄉下來的,思想很保守,這輩子只會有一個男人。」

  「你要是不負責,我明天就把你做的事昭告天下。」

  薄暮時腦門開始疼了。

  有些東西,一旦越界,想要乾脆利落的解決就難了。

  「我知道,你就是瞧不起我鄉巴佬的身份,你和那些人一樣,只會以貌取人,膚淺。」

  「我沒有。」他解釋。

  何況,唐杳也不是鄉巴佬。

  他從沒因為身份就歧視她。

  「你就有,」唐杳毫不講理,「你就是欺負我沒有爸爸媽媽,沒有親人給我撐腰,所以就欺負我,昨天的事都是因為你,要不是你我就不會……」

  她巴拉巴拉開始控訴他,話很多。

  每一條都是控訴他的「罪行。」

  最後,薄暮時實在受不了吵,妥協:「行,我負責。」

  他有的是辦法讓她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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