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唇槍舌戰

  「從醫四十年都沒有什麼長進，還談什麼鑽研醫術，卻只知道裝神弄鬼，張口就是胡言亂語。」

  「我要是你啊，直接找棵歪脖子樹吊死算了，當什麼醫生，丟不起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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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川接連嘲諷，讓在場的人眉頭直皺。

  「哪裡來的狂妄小子，你父母沒有教你如何尊師重道麼，在這裡大放厥詞，真是沒有教養！」

  玄海臉色鐵青，氣得鬍子一抖一抖的，伸出手指著林川就是一頓指責。

  「尊師？我當然會了，師父要是知道我被你這樣的廢物咬了，估計要責備我辱沒了師門。」

  「你這廝為老不尊，沒有什麼實力不說，還在這裡滿嘴噴糞，就不怕臨死都沒有個好下場，墳被人給掘了？」

  林川字字珠璣，罵得玄海渾身都在顫抖。

  「你……！」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我今天就要替你父母好好教訓教訓你，看你還怎麼嘴硬！」

  「夠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制止了兩人。

  司馬徽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向司馬彥。

  「我都已經好了，還不趕緊把你這位神醫朋友請回去？」

  語氣中夾雜著慍怒，讓人立馬意識到，老爺子心情很不好。

  「是……」

  司馬彥剛想要說什麼，卻是被林川一個眼神制止。

  「我要是走了，老爺子恐怕是撐不過今晚了。」林川悠悠地說道。

  「你胡說什麼，臭小子，是在詛咒我爸嗎？」

  「老四，還不趕緊把這目中無人的傢伙帶走，留在這喪眼，晦氣！」

  司馬狄立馬厲聲喝道，面目有些猙獰，狠狠地瞪了司馬彥一眼。

  玄海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真是自己找死。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老爺子的身體應該不是很舒服吧。」

  「是不是有胸悶，喘不上氣，且心跳加速的感覺？」

  林川突然發問，讓幾人一愣。

  「你這小畜生胡說什麼，還不趕緊滾……！」

  「嗯，的確是有這些症狀。」

  司馬徽直接打斷了自己二兒子無能的狂怒。

  「啊爸，這不可能啊，以玄海大師的醫術，絕對能根除，不可能留下這些隱患。」

  司馬狄立馬辯解著，還不忘瞪林川一眼。

  「我說了，這所謂的大師，就是個江湖騙子，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只是讓老爺子暫時醒了過來。」

  「等時間一到，舊疾復發，那時可能要的就是老爺子的命。」

  林川好心提醒道。

  他早就用真元探測過，司馬徽的身體依舊很虛弱，致病的因素並沒有被消除。

  「一派胡言，你要是……」

  「那你倒是說說，司馬老爺子得的是什麼病？」

  林川毫不留情地打斷了玄海的狂吠。

  「哼，在我看來，老爺子只是因為中風而產生的暫時性昏迷，只不過因為堵塞了血管，且在大腦皮層深處，讓尋常人根本看不出來。」

  「即使是最先進的儀器，就算是發現了也無法根除，不可能讓老爺子醒過來。」

  「而我用針灸之術，徹底疏通了阻塞的血脈，並用特製的藥物化解了血塊，這才讓老爺子甦醒。」

  「所以，你又有什麼資格說我，我看你就是想譁眾取寵，只是個想出風頭的小丑罷了！」

  仿佛很有道理的敘述，讓司馬狄趕緊豎起了大拇指。

  這才是神醫！

  「那我爸現在身體上的不適，該如何解釋？」

  一旁的司馬昭忽然反問了一句。

  「這個……應該是其他的病引發，比較老爺子年紀大了，有個三高什麼的，很正常！」玄海趕緊解釋道。

  「司馬老爺子有沒有什麼三高我不知道，你的身體倒是岌岌可危。」林川淡笑道。

  「你胡說……」

  「敢問這位大師，你早上醒來時是不是會莫名其妙的頭暈目眩，需要休息很長時間才能恢復正常。」

  「食欲不振，睡眠質量很差，且有夢遊的症狀，外加有時不時發作的癔症。」

  林川的發問讓玄海臉色巨變。

  「你……你怎麼知道？」

  「趕緊找個大夫看看吧，你這病再拖下去，恐怕只能進棺材了。」

  林川長嘆一口氣。

  「我……！」

  「老二，讓這位大師離開吧，記得帶他去醫院看看，一切花銷由司馬家出，就當是叫醒我的報酬吧。」

  作為曾經的風雲人物，司馬徽是一個精明絕頂的人物。

  從對話間，就能看出來誰到底有真本事，誰才是江湖騙子。

  而一個連自己身上的病都發現不了的所謂大師，能指望他給別人治好病。

  做夢！

  「好的爸。」

  司馬狄此時也不敢多說什麼，趕緊拽著玄海離開了臥室。

  「小兄弟，如果你能治好我爸的病，我司馬家族欠你一個人情！」

  司馬昭鄭重其事地說道。

  「好啊，不過要我治病也可以，有個條件。」

  「請講！」

  「讓我一個人和老爺子待著，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能進來。」

  聽到林川提出的這個要求，司馬昭想都沒想就答應了下來。

  「沒問題。」

  「喂，我說小子，你該不會想對我爸圖謀不軌吧？」司馬靜茹質問道。

  「靜茹，他能圖我一個老頭子什麼？」

  司馬徽有些哭笑不得。

  「哼，反正這次要是再治不好，都聽我的，送爸去國外，接受最好的治療！」

  說完，司馬靜茹便氣沖沖地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

  「那我們先出去，有事你就喊我們。」

  接著，司馬昭和司馬彥同時走出臥室。

  待到房間裡只剩下了林川和司馬徽兩人，老者忽然開口。

  「你把他們支走，是有話要跟我說吧。」

  突然的發問讓林川忍不住讚嘆。

  好聰明的老頭。

  「沒錯，是關於您這病的。」

  「初步診斷，是人為的！」

  令林川驚訝的是，司馬徽的表情異常平靜，好像早就知道了這件事一般。

  「唉，果然如此麼。」

  司馬徽長嘆一口氣，在那一瞬間，仿佛又蒼老了些許。

  「從醒來的那刻起，我就知道身體狀況不是很好，仿佛有什麼東西隨時能置我於死地。」

  「所以我身上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見狀，林川輕輕吐出兩個字:「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