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他口中的真相

  坐到車上的時候，段資首當其衝坐進了駕駛室。隋照則是不慌不忙的打開了副駕駛的門，然後坐了進去。

  段資掃了他一眼：「安全帶。」

  「好的。」隋照系好安全帶，設置好導航之後，將手機卡在了支架上。

  段資看到上面的鐘點，忍不住問了一句：「這是去哪？掃墓啊？」

  隋照懶得搭理她：「走吧，小心點看路。」

  「你不是有事兒要說麼？」段資問。

  「有。你夢裡面的百靈是由始至終都沒有存在過的。她的存在很奇怪，像是某個人的靈魂碎片，又不完全是。在上一個世界，代替段資活了下來。但是也因為她，世界坍塌了一次。」隋照說到這裡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他能夠感受到段資情緒的波動。

  

  他說：「她覺得楚崢是她的大師兄，幫助對方做了不少事情，也是直接導致靈氣復甦過快的真兇之一。但是她也的的確確是為了這個世界而死。」

  百靈一身封印靈氣，才終於救起了岌岌可危的世界。

  但是要想能夠讓大家都活下來，那麼就需要啟動一個非常巨大的陣法。隋照為此琢磨了很久，就當他快要成功的時候，楚崢找到他說要一起合作。但是隋照因為先前的事情，心存芥蒂，並沒有答應對方。

  誰知道對方不依不饒，非要加入隋照。說想要挽回段資的性命。最後，隋照在入陣的前一秒，發現了楚崢。他為了阻止對方入陣，就跟對方打了起來，並且打算摧毀陣法。

  但是因為楚崢的目標就是陣法，所以他要兼顧保護陣法，就變得束手束腳起來。

  後來，在孟唐等人的幫助下，隋照率先入陣，回到了起點。

  但是孟唐等人的結果並不好。

  「楚崢抓了鄭悅和李孫，藉此威脅孟唐。但是孟唐並沒有妥協，眼睜睜看著他殺了其他人。而且……他為了啟動陣法，還讓宋曉曉先獻祭了。」隋照的語氣很沉重，

  「按道理說，這些都跟你沒有任何的關係。我知道你不是真正的段資，也不是百靈。所以……一開始並不想跟你說的太清楚。」

  「我知道。」段資的心中不知道湧起了一陣什麼情緒，說話莫名有點沖。

  當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很快就調整了情緒，說：「不過，你現在泄露了天道，真的一點兒影響都沒有？」

  「應該不算。」隋照頗有些理直氣壯的說，「我並不知道都有誰入了陣。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兩邊也不算是同一個世界。具體的情況，我也沒有辦法跟你說清楚。」

  段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說：「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說白了不就是一環套一環，環環不一樣唄。」

  「這次真的沒有騙你。」隋照分外認真的說，「目的地的地址，是孟唐他們去的地方。我不想你做出令自己後悔的決定。」

  聽到對方的話，段資狠狠地踩下了剎車，將車子停在了一旁：「隋照，你既然拒絕了我的告白，那麼請問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來替我決定事情的？」

  「我，我以為我們是朋友的。」隋照的嘴唇有些蒼白。

  段資盯著對方看了好一陣，說：「所以，什麼白月光都是假的？」

  「也不算是，因為她是為了天下蒼生犧牲的，的確算得上不可替代。」隋照說。

  可真是個邏輯鬼才。

  段資嗤笑一聲，重新啟動車子：「你可真是個人才。這能算是白月光？」

  「為什麼不呢？」隋照老實巴交的說。

  在包包裡面的宋曉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她真的很想爬起來打死這個沒腦子的東西。

  「所以你就一點也不喜歡我們資資麼？」宋曉曉實在沒忍住。

  隋照往後瞥了一眼，然後沉默了。

  段資也懶得再追究結果，只是專心開著車。

  腦子裡卻不由自主的回想起剛才隋照說的話，孟唐他們……

  「這個結果，多大概率會重演？」段資問。

  隋照似乎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問這個問題。他思索了片刻，說：「不知道。」

  「你能夠獨自開那麼大的陣法，連未來的趨勢都不知道麼？」段資的語氣已經帶上了諷刺。

  隋照抿了抿嘴唇：「那個陣法不是我設的，我真是借力打力。最大的奉獻者是孟唐。」

  難怪，難怪他非要救孟唐不可。

  難不成他喜歡的人是孟唐？段資被自己這個猜測嚇了一跳。

  坐在副駕駛上的隋照，更是無語的很。

  他不明白對方為什麼會想偏成這個樣子。

  段資問隋照：「你到底是為什麼拒絕我？因為百靈，還是因為孟唐。」

  「……」隋照揉了揉太陽穴，「我對你的吸引力，不過就是因為跟你大師兄像一點。但上一個世界，你教了我不少東西，有點你們門派的東西，應該一點兒都不奇怪吧？」

  確實不奇怪。

  段資在心裡接了一句，嘴上不服地說：「你憑什麼這麼覺得，你又不是我。」

  說到這裡，段資的心裡突然就跳出來一句「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隋照選擇閉嘴，「那就用時間來證明吧。」

  段資皮笑肉不笑：「好啊，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嘴上這麼說著，腳上油門的力度可是直接上了一個台階兒啊。

  隋照整個人都貼到了椅背上，默默握緊了把手。

  最可憐的大概就是宋曉曉了吧。

  她不僅僅聽到了自己的結局，在後面更是跟著包包像球一樣滾來滾去。

  宋曉曉無聲哭泣：簡直就是沒有人性嘛！！！

  雖然過程有些坎坷，但到底還是準確的到達了地點。

  看著眼前被荊棘擋住的道路，段資停下了車子：「看來，這是有人成心不想讓我們過去啊。」

  隋照緩慢地眨了眨眼睛，他的耳畔似乎還有空氣炸裂的聲音，這會兒更是難受的厲害。

  他咽了口唾沫，說：「要不，我們再等等？」

  「好啊。」段資這麼說著，手上卻並沒有閒下來，「他們前半夜是安全的，我們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