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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3章 靈異女主播X惡鬼X體弱多病貴公子22

2024-08-26 01:59:59 作者: 桑茶甜不甜

  寧煙剛剛那口茶還沒完全咽下去,聽見盛墨書這話差點一口噴出來,急忙放下手裡的茶盞。

  「咳咳……」

  「寧小姐不用緊張,我就是隨便問問。」

  盛墨書十分貼心的遞過來一張紙巾,面含微笑,活像是只老狐狸。

  

  寧煙咳了好幾聲才堪堪止住剛剛被嗆到的那股喉中的癢意,扯過那張紙巾在嘴角胡亂擦了幾下,扭頭打量。

  「我緊張什麼?是你的茶太燙了。」

  「是嗎?我覺得溫度剛好。」盛墨書又聳了聳肩膀,「不過寧小姐說不緊張那就是不緊張。」

  寧煙對他這副無所謂的態度覺得十分古怪。

  按道理來說,盛墨書如此大費周章把她弄過來絕對不可能只是為了像現在這樣閒聊這麼簡單。

  他剛剛又提到了養魂玉,明明是很在意那玩意的,現在卻又一臉無所謂的態度,實在是令人費解。

  「你剛剛提到的下屬……」寧煙回想起男人剛剛的問題,恍惚之間突然發現了盲點,「那個刀疤臉,是你的人。」

  她語氣肯定,完全沒有疑問的意思,像是已經確定了他剛剛所提到的消息就是當晚在場的刀疤臉所提供的。

  盛墨書依舊從容不迫,撩起好看的淺色雙眸定定瞧了她兩眼,隨後彎唇:「你就這麼肯定?」

  「是個傻子都能猜出來吧。」

  寧煙默默把那杯茶推遠了些,決定接下來的談話再也不要碰這玩意兒一口,免得再被眼前這個男人過於驚人的話語嚇到。

  「盛總也不用試探我,當天晚上我也在場,知道我拿走那塊玉的人只有那個刀疤臉。你剛剛又說是你下屬告訴你的,難道你希望我猜是那個剛剛遞茶進來的傻大個?」

  盛墨書眉心跳了跳。

  他那秘書確實高高壯壯,也確實看起來有點傻,這個形容真別說還挺貼切。

  「寧小姐似乎遺忘了一個人。」

  男人原先溫和的眸色瞬間變得犀利,「當天晚上知道你拿了那東西的可不止他一個人。」

  寧煙眯了眯眼,「你想說什麼?」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還有個天都娛樂的主播。很不巧,我前幾天才剛剛見過。」

  盛墨書彎起唇角,坐姿相比一開始要隨意很多,後背靠在沙發上,手臂微微彎曲,把玩著另一隻手的銀戒。

  寧煙面色變了變,便聽他又道:「寧小姐現在還堅持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你和刀疤兩個人嗎?要不要我現在叫那個女主播過來當場對峙?」

  盛墨書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丟在桌上,目光中寫滿了玩味。

  「行啊,那你喊她過來唄。」

  寧煙一臉無辜的攤了攤手,掏出自己的手機調到通訊錄頁面,隨後找到李雯雯的聯繫方式,將手機翻轉過來屏幕對著盛墨書。

  「需要我幫你打電話嗎?」

  氣氛開始凝固。

  寧煙舉著手機一動未動,目光就這樣直直對上盛墨書的,沒有半點因為他剛才半是恐嚇的話而生畏。

  長達半分鐘的對峙之後,率先打破這寧靜的居然是盛墨書。

  男人悶笑一聲,抬手提起茶壺為自己添了茶,目光掠過寧煙的,想了想還是伸手將他那還剩下大半的茶杯拿了過來。

  他一邊將她杯子裡冷掉的茶水倒掉,一邊又續上新的,似是不經意的開口。

  「寧小姐很自信,是李雯雯與此事無關,還是就算她知道,也根本不可能說得出口,因為她的記憶出了差錯?」

  隨著他的話落,茶盞又被推回了寧煙身前,裊裊水汽朝上氤氳。

  「行走江湖,不會點真本事,又怎麼能站得住腳?盛總剛剛不也見到我的實力了嗎?既然心裡不是已經有答案,又何必要問我?」

  寧煙不慌不忙的端起茶,小心翼翼的試探了下,察覺溫度適宜,才小小喝了一口。

  僅僅只是一小口,她就將杯子重新放下了。

  此時此刻,她絕對不能暴露傅鈺的存在。

  還好在那之後她術法也隨著養魂玉的修養提升了很多,用術法篡改別人的記憶雖然有些困難,但簡單裝裝樣子唬人也應該是夠的。

  一口茶喝的沒滋沒味兒,寧煙被盛墨書壞了心情,也不準備讓他好過。

  「嘖,盛總泡的茶,味道似乎不如第一杯。」

  「是麼?」

  盛墨書抬眸瞧了眼寧煙,喝了一口自己的,這才道:「畢竟術業有專攻,我也是第一次給別人倒茶,寧小姐還請多加擔待。」

  他著重強調了第一次。

  明明是針鋒相對的場面,寧煙卻莫名其妙的從他這句話里品出了點不一樣的意味。

  就好像是每天只知道吃吃睡睡的貓咪突然有一天抓了只大老鼠,叼著過來放她腳下求誇獎。

  這種畫面放到盛墨書身上……

  寧煙細想了下,隨後渾身上下都不自在了起來。

  這太炸裂了。

  「你今天抓我過來到底想說什麼?」

  平復了一下心情,她實在不想花費過多的精力和盛墨書兜兜繞繞玩這些文字遊戲。

  「如果你只是為了確定那塊玉的消息,那麼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是的沒錯,那玉就在我這裡。」

  寧煙伸手將掛在脖子裡的養魂玉掏出來,拿在手裡的時候才察覺到這玉微微發燙的溫度。

  掩蓋住心底中的異樣,寧煙看向盛墨書,並未錯過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錯愕。

  「如果你是想要養魂玉,那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不可能。」

  盛墨書將目光移到她的臉上,沒說話。

  寧煙以為他是在憋什麼大招,朝他扯了下唇角。

  「告訴你一個不幸的消息,這塊玉已經認我為主了,就算你拿過去也毫無用處。」她淺淺的笑,臉頰兩邊的弧度柔和,卻暗藏鋒芒。

  「盛先生也可以試一試,是你先拿到這塊玉,還是我先將它砸碎。」

  但奇怪的是,盛墨書對於養魂玉認她為主這事兒並未表現出明顯的驚訝或者異樣的表情。

  相反的,男人平靜面目下蘊藏著隱秘的激動與興奮,身體內的血液在沸騰跳動著,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少女的臉,幾乎是要將她的樣子刻在腦子裡。

  「是嗎?」

  盛墨書極力克制著自己這種異樣的情緒,桌上放著藥熏夾,舌尖頂了頂上顎,忽然之間嗓子很癢。

  但聯想到她不喜歡這樣的味道,他硬生生又止住了這樣的衝動。

  「盛先生大可以試試。」

  寧煙拎著掛住養魂玉的那節黑繩晃了晃。

  盛墨書卻輕笑,「寧小姐誤會了,我並沒有要把這塊玉拿回來的意思。」

  「既然這塊玉已經認了主,那也是和寧小姐有緣分,寧小姐拿著就是了。」

  寧煙微愣,下意識低頭看向手裡的東西,表情里一閃而過錯愕。

  他不要?

  還有,「拿回來」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這塊玉,不是傅鈺的東西嗎?

  「聽盛先生的意思,這塊玉原本就是你的?」

  寧煙幾乎是脫口而出。

  盛墨書罕見的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事情,過了幾秒才輕輕搖了搖頭。

  「只是很多年前見過,不算是我的東西。」

  寧煙表情更加嚴肅了,「那別墅里的小鬼真的是你養的吧?為什麼?」

  「寧小姐不也已經知道答案了嗎?」盛墨書面色如常,「外界的人都知道我身體不好,但他們不知道,我身體再怎麼不好,也不是他們尋常意義上所能理解的那樣。」

  「寧小姐看我這樣,像是常年纏綿病榻的人嗎?」

  盛墨書攤了攤手,剛剛喝茶的時候,他袖口被挽起了一截,加之有襯衫夾固定,隨著手臂抬起,肘部那一件衣服被繃得很緊,即使隔著衣服都能注意到這具身體傲人的資本。

  凸起的青筋在淡色皮膚下交錯縱橫,竟比這翠色的茶水還要秀色三分。

  寧煙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我出生那年母親遇見了個野道士,那也倒是說我母親所懷雙胎其中之一乃是不祥之兆。當時盛家正是轉型的上升期,我父親迷信這些,加上那道士也有些真本事,我父母當時對此深信不疑。」

  寧煙凝神聽著,越聽越覺得這個故事有些熟悉。

  「等會兒。」

  她做了個暫停的手勢,面露不解,「你等一下是不是還要說,那道士用邪門法術化解了災厄,引了和你母親月份生日都相同的其他孕婦換了胎魂?」

  盛墨書明顯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你先別管我怎麼知道。」

  寧煙越想越不對勁,「那照你這麼說,盛家應該不只有你這一個兒子才對,盛太太當時懷的不是雙胞胎嗎?」

  「是雙胞胎。」盛墨書淡色的眸子變了變,驀而沉了許多。

  他看向寧煙,薄唇輕開,突出一句令人毛骨悚然的話。

  「雖然是雙胞胎,可沒人能保證兩胎都是活著的啊。」

  寧煙深吸一口氣。

  男人那雙淺色漂亮的眸子此刻就像是淬了冰霜,看過來的視線毫無溫度,冰冷陰森得令人一眼便汗毛倒豎。

  可僅僅是一瞬間,那雙眼裡的冰冷卻盡數褪去,盛墨書眉眼彎彎,唇邊噙著溫和的笑意,與方才的氣質截然相反。

  寧煙有一瞬間的錯覺以為自己剛才看錯了。

  「寧小姐,其實我很可憐的。」

  盛墨書嘆了口氣,「我母親在生產的時候就去世了,我雖然僥倖活了下來,卻先天魂魄受損,不得不通過那些見不得人的骯髒手段填補。」

  「寧小姐,沒有人不願意生活在陽光下,可是我的陽光,是需要支付昂貴費用的。」

  「而別墅里養了20多年的那隻小鬼,以及你剛剛殺掉的那些鬼物,就是我換取陽光的籌碼。」

  寧煙對盛墨書這番話半信半疑。

  她此刻不太好形容自己的心情,尤其是在聽見對方敘述出自己的故事後,她總感覺傅鈺和盛墨書之間存在著某種不為人知的聯繫。

  但她現在還只是猜測,並未找到實際證據。

  畢竟剛剛盛墨書對養魂玉的態度明顯很不一般。

  「盛先生的童年故事確實不同一般。」

  寧煙感嘆了一聲,隨後表情疑惑,「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把我綁過來的人是你,放那些鬼物出來的人也是你,我只是為求自保,不得不動手殺了那些東西。」

  她輕輕抿唇,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盛先生,你該不會是想讓我賠償吧?」

  「寧小姐多慮了,既然那些東西是我主動放出來的,就根本沒打算再將它們收回去。」

  寧煙假笑:「這句話我可不可以換一種意思理解是你原本壓根就沒想讓我活著?」

  「當然不是。」盛墨書眉梢微挑,「我相信寧小姐的實力,能從刀疤手下完好無損出來的,不可能連這種級別的東西都對付不了。」

  「我今天喊寧小姐過來,只是因為對寧小姐很感興趣,順便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寧煙狐疑的看了他兩眼。

  可對方的目光過於真摯,那是一種和他氣質極為不符合的純粹,寧煙一瞬間便從心底生出種想要落荒而逃的衝動。

  這個男人很危險。

  她不應該在這裡待太久的,最起碼現在不應該。

  直覺告訴寧煙,再留下去很有可能要出事。

  「盛先生剛剛已經問了我很多問題了,您問完了嗎?問完的話,我真的該回去了。」

  盛墨書點點頭,「該問的都已經差不多了。」

  「那我走嘍。麻煩喊你那傻大個帶個路。」

  寧煙下意識站起來就要走。

  卻被盛墨書一把拉住了手腕。

  肌膚相觸的那一瞬間,寧煙被對方過高的體溫燙了下,只覺得手腕處一片滾燙。

  她皺了皺眉,低頭去看被拉住的地方,可盛墨書的手很快便收了回去。

  「寧小姐似乎很心急,我話還沒說完呢。」

  寧煙開始不耐煩,她搞不懂眼前這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抓她過來只是為了問一堆有的沒的,還不如讓她像剛剛那樣干架,真有夠無聊的。

  「有屁快放。」

  寧煙簡言意賅的四個字。

  盛墨書站起身,他比她高了一截,隔著一張茶桌垂眸看過來。

  「雖然大多數問題都已經問完了,但我還剩下最後一個問題。」

  他目光愈發柔和,眸色下暗藏著無邊的瘋狂,儘可能用最溫柔克制的語氣問:「寧小姐,你願意當我的未婚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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