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貪得無厭瑪麗蘇文女配X扮豬吃虎私生子64
2024-08-26 01:58:51
作者: 桑茶甜不甜
寧詩雨從離開柯宅的第二天開始,就覺得有人在監視自己。
最開始是出門買菜,總能感覺到周圍陌生人若有若無的目光。便利店買東西時,玻璃門倒映出身後鬼鬼祟祟的身影,再到隔壁的鄰居莫名搬走,又很快住進來一個身形健碩的男人。
柯景之間提醒自己的話她還歷歷在目,柯文清沒親自上門,但周圍出現的一系列怪事,讓寧詩雨不得不重視起來。
於是,她儘量能不出門就不出門,除非必須的採買物資,寧詩雨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宅在家裡。
她以為這樣就能避免柯文清的人對自己打探過深,但寧詩雨顯然還是低估的柯文清手段的下作程度。
風平浪靜了將近半個月,就當寧詩雨覺得柯文清已經決定放過自己的時候,終於結束完課題放了寒假,住回家的寧煙卻在屋子無人注意的犄角旮旯里發現一枚竊聽器。
「小煙,你晚上想吃什麼?」
正收完衣服的寧詩雨從房間裡探出頭,臉上的明媚的笑意在看見寧煙手裡那枚閃爍著紅色信號燈的竊聽器時,陡然變得難看起來。
「糖醋排骨吧,姐,學校食堂好難吃,我好久沒吃你做的糖醋排骨了。」
寧煙面無表情說完這句話,目光注視著寧詩雨,對方很快反應過來,心情有些複雜地嗯了聲:「那收拾一下我們出去買菜。」
寧煙將那枚竊聽器放回原處,給寧詩雨做了個安靜的手勢,在家裡找了一圈,最後又在寧詩雨的房間衣櫃裡找到另一枚竊聽器。
一枚在客廳,一枚在寧詩雨房間,這竊聽器的來歷不由分說,除了柯文清沒別人。
寧煙表情很難看,一開始回家的時候,寧煙陪著她住了快一個星期。
後來臨近寒假,寧煙就慢慢忙了起來,整天不是研究課題就是有小組會,她又是學校小區兩邊跑,一來二去就很不方便。
在寧詩雨強烈表示自己一個人住也沒關係後,寧煙住了一個星期的學校宿舍,但每天晚上都保持著給她打視頻電話的習慣。
因為一切如常,寧煙也並沒多想。
她知道柯文清不可能對寧詩雨就此放手,但柯景那邊盯柯家盯得也很緊,柯文清此刻確實被柯家內部的爛攤子搞得焦頭爛額分身乏術。
而且上次她聽柯景說,警方已經著手準備開始收尾工作,這讓寧煙稍微放了些心。
但如今被她親手扯出來的竊聽器,顯然是在明晃晃地告訴她,這件事沒那麼簡單。
兩人出了家門,去超市的路上,寧煙拿過寧詩雨的手機搗鼓了好一會兒,確定沒有被安裝定位和竊聽軟體,才放下心。
她該慶幸,柯文清給家裡裝的只是竊聽器而不是攝像頭,也慶幸她這段時間忙,沒有和寧詩雨在家裡說不該說的話,不然沒等她把竊聽器扯出來,就能暴露徹底。
「小煙......」
因為怕寧煙擔心,寧詩雨並沒有將有人監視她的事情告訴寧煙。
她糾結了下,還是決定說出來。
寧煙一邊聽寧詩雨小聲說話,餘光瞥見不遠處跟著她們鬼鬼祟祟的人,輕嗤了聲。
這才是柯文清的作風,要是真風平浪靜,寧煙都要懷疑自己帶的是個假系統。
尤其是她今天剛從柯景那兒知道,柯文清已經將大量資產逐步往海外轉移,如今這一舉動,便更讓人不得不心生提防。
「姐,我們搬家吧。」
寧煙很快做出了決定。
與其做被宰的羔羊,不如賭一把,她賭柯文卿會因為寧詩雨而沉不住氣,率先亂了陣腳。
寧詩雨只是遲疑了一瞬,但很快便接受了寧煙的提議。
要搬家,還要搬得神不知鬼不覺,首先就要避開後面跟著的那些人。
接下來的日子裡,寧詩雨依舊保持著原先的生活方式。
寧煙讓柯景找了幾套房子,又通過方警官的人脈關係,隱藏了相關信息。
「煙煙,注意安全。」
電話那頭的男人聲音溫柔。
因為後續收尾工作的緣故,兩人這段時間也沒怎麼見面,基本上都是通過電話聯絡。
偶爾抽空見上一面,匆匆吃個飯就又要分開。
「柯文清最近兩天就會有所動作,警方這邊判斷最遲後天。你們如果要搬家的話,最好這兩天就要動作起來了。柯文清已經準備加大你們小區周圍的人手,到時候再想走,很難走得掉。」
「好,你也要注意安全。」
寧煙輕嘆了聲。
掛完電話,心情卻莫名開始雀躍。
就好像是等待了許久的戰爭號角終於吹響,血液中的興奮因子在隱隱跳動。
第二天,趁著柯文清另外安排的人手還未到位,寧煙帶著寧詩雨出門逛街。
兩人穿著打扮與往常無異,這讓那些監視的人並未生出猜疑。
直到兩人進了商場,逛了一圈又去了趟衛生間,監視的人遲遲不見她們出來,這才徹底慌了神。
聽說寧詩雨不見了的柯文清勃然大怒,當場摔了辦公桌上的文件,東西噼里啪啦的地砸下去,頓時一片狼藉。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
柯文清臉色陰沉至極,伸手扯開領帶,立刻讓人又去查商場監控,勢必掘地三尺,也要將寧詩雨找到。
一旁的助理欲言又止,想到如今柯家的形勢,還是不免出聲提醒。
「柯總,區區一個女人而已,您又何必如此在意?」
柯文清眼神掃過去,沒說話,這給了助理很大的信心。
他定了定神,又繼續道:「現在警方那邊盯得那麼緊,您現在這麼大動作很容易打草驚蛇,再說了,我們今天夜裡的飛機本就……」
「夠了!」
柯文清臉色嚇人。
不容助理說完,便一掌拍在桌上,額頭上青筋暴起,呼吸之間胸膛起伏。
「我自有分寸,讓你們做什麼就去做!什麼時候我做事也容你置喙!」
助理被他嚇得一個哆嗦,連聲道是,低頭出了辦公室。
而此刻,正被柯文清瘋找的寧詩雨正和寧煙坐在飄窗上,一邊欣賞著落地窗外的海景,一邊打撲克。
這棟別墅的保密性很好,小區保安門衛都是退伍回來的軍人,加上有方警官幫忙,兩人住進來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根本不怕被人調查,因為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壓根就進不來。
寧煙當時過來看了兩眼便利落的簽合同,付了全款,如今這棟別墅,算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家了。
牌還沒玩上兩局,寧煙便接到了柯景的電話。
電話那頭,柯景的聲音溫柔又帶著明顯的關心。
兩人聊了沒幾句,對面就匆匆掛了電話。
寧詩雨有點緊張,手裡的撲克牌搓了又搓,終於還是丟在了桌上。
「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寧煙搖搖頭,「就是讓我們今天晚上別出門,柯文清今天夜裡的飛機,那些人在商場翻了個底朝天,一點也不怕打草驚蛇,警方那邊懷疑,柯文清今晚的航班可能有問題。」
寧詩雨嘆了口氣,「原先在柯家的時候,我天天想著怎麼從他手底下逃出去。但那個時候可能也不是特別清楚他都幹了什麼吧,好像也不是特別害怕。」
「但這兩天,尤其是知道柯家底下藏著這麼大的交易圈,我心情還蠻複雜的。」
寧詩雨自嘲的笑了笑,「說到底,從我被賣進地下賭場的那一刻,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柯家推波助瀾。但你說可笑不可笑?柯文清卻自詡是我的救世主,把我圈進在籠子裡,還妄想要我感恩戴德。」
「他這樣的人,我巴不得他死一千次次死1萬次!」
寧詩雨說到這裡,拳頭已經緊緊握住,眼裡透露出寧煙極少見到的憎恨。
她安撫的拍了拍寧詩雨的肩膀,把人摟在懷裡給了個溫暖的擁抱,輕聲安慰。
「沒關係的,都過去了,警方那邊一定會將他緝拿歸案的。」
這一夜,寧詩雨沒能睡著。
從柯家出來了這麼久,這一晚是她最戰戰兢兢,最緊張的一刻。
別墅的燈一晚沒關,寧煙陪著她坐在大大的落地窗前,地上放了兩瓶紅酒,寧詩雨喝得面色微紅,好像這樣,就能將那些來自於柯文清的恐懼和夢魘衝散。
凌晨4點多的時候,寧煙接到了來自柯景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風聲颯颯,直升機架煽動的聲音明顯,隱約還能聽到背景嘈雜的人聲,男人呼吸微促,嗓音有些抖,夾雜著數不盡的思念與欣喜。
「煙煙。」
「結束了,都結束了。」
柯文清的航班果然有問題。
他一早就準備坐私人飛機離開華國,明目張胆的買票只是為了掩人耳目。
但他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他本該到了時間便將所有通訊工具全部丟棄廢除,但因為寧詩雨,踏入停機坪的前一秒,他還是開了機。
也就是這短暫的片刻,讓警方鎖定了他的位置,並第一時間聯繫周圍警力,切斷了他出逃的任何可能。
柯家如今就是一個爛攤子,被柯景明里暗裡送了那麼多人進去,早就成了處處漏風的破茅屋。
那些犯罪證據和帳本也一早就送至警方手中,今晚的行動,不是協商,而是強制逮捕。
雙手銬上手銬的柯文清被兩名警官從直升機上帶下來,看見柯景的那一刻先是微微震驚,而後便是肆無忌憚的放聲嘲笑。
「好,好啊!」
柯文清目眥欲裂,「我倒是小看你了!」
柯景從始至終的表情都很平靜,彼時他剛跟寧煙打完電話,心情還算不錯。
聞言,抬頭輕輕扯了下唇角,他並未多說什麼,因為柯文清已經被警方強行帶上了車,準備進行接下來的審訊。
柯景緩緩抬頭,耳邊警車鳴笛聲徘徊,他卻看著天上的月亮愣怔出神。
結束了。
這次是真的,要結束了。
……
柯文清落網的消息很快傳遍了整個K市,柯家背後牽扯到很多,不少政客紛紛落馬, K市的幾大家族也被輪流洗牌,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裡,完成了幾波大換血。
過完年,寧煙也升了大四。
但她並未像其他人一樣出去找實習,而是自己開了間工作室,寧詩雨喜歡設計,大學也讀的是相關專業,當時還參加過國家級的設計比賽,拿過頭獎。
她本該在自己熱愛的事情上發光發熱,卻因為原先寧家的那攤子事耽擱至今。
工作室開展的很順利,寧詩雨先後好幾個設計都很受大家的喜歡,眼瞅著工作室也陸陸續續進了不少新人和還不錯的設計師的時候,她決定出去看看。
寧煙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是個溫暖的午後。
她並未對寧詩雨這番想法提出質疑,相反,她十分鼓勵。
寧詩雨聰明又有頭腦,她本就不應該拘泥於那種狗血瑪麗蘇的嬌妻框架里,她該為自己而活,該去走自己的路。
柯文清被判了無期徒刑。
聽方警官說,他一開始很不服氣,找律師上訴了很多次,但次次都被駁回。
鐵證如山,他註定要承受自己犯下過錯所開的花結的果,也註定要在監獄裡度過餘生。
寧詩雨出國的前一天,去監獄看了柯文清。
男人早已不復當初光鮮亮麗的景象,看起來憔悴了很多,頭髮也被剃得很短,臉上有深深淺淺的細小傷口。
看見寧詩雨過來,那雙沉寂許久,枯井一般的眼睛才稍稍有了點不一樣的光澤。
「你來幹什麼?」
柯文清不明白,他那樣捧在掌心裡的女人,想要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她,到頭來,她卻如此狠心。
說走就走,說不見就不見,甚至他被捕入獄,接受審訊時說了無數次要見她,她也始終不曾鬆口。
她現在過來又是想幹什麼?
柯文清心臟一抽抽的疼,眼底氤氳出的情緒複雜,看寧詩雨的目光幾乎就要將她燙傷。
就是這麼一副外人見了都要以為寧詩雨是什麼罪大惡極的負心之人的樣子,寧詩雨卻嗤笑一聲。
「別誤會,我之所以過來看你,只是想告訴你我明天就要出國了,出國前如果不來親眼看看你過得怎麼樣,只怕我今後就沒什麼機會了。」
寧詩雨淡然一笑。
將這段時間柯家是如何破產,又是如何被拍賣,寧煙和柯景又是如何拿著柯家剩餘財產全部捐給了慈善機構。
一筆一筆,說的分外詳細。
柯文清眼裡的光逐漸消失。
直到最後,寧詩雨從包里掏出來一份紙質文件。
她笑靨如花,是他從來不曾見過的明媚模樣。
「柯文清,相識一場,我最後送你個禮物。」
隔著玻璃,柯文清赫然瞪大雙眼。
他死死盯住寧詩雨的眼睛,雙手逐漸緊握成拳,額頭上青筋鼓躁,連脖子都脹得通紅。
「你怎麼敢!」
「我如何不敢?」
寧詩雨輕笑,優雅起身,朝他揮了揮手,不去管他如何嘶吼發瘋,走的時候不帶任何留戀。
那是一紙醫院的打胎證明,安安靜靜的躺在桌上,隔著玻璃倒映出柯文清死寂一般的臉。
當晚,柯景叫上Crazy的幾個人,帶著寧煙和寧詩雨吃了個送別飯。
一行人吃了飯又去唱歌,寧詩雨的行李早就收拾好放在附近酒店房間,玩了一會兒就回去休息。
畢竟她第2天一大早的飛機,她可沒那個精力,她很惜命的,可不想突然猝死。
眼見時間不早, Crazy的幾個人也各自回了房。
柯景今晚喝的有點多,整個人粘在寧煙身上,走路都有點不穩了。
寧煙把他扶回房間的時候有些氣喘吁吁,她將柯景丟在床上,轉頭倒了杯水,回來後就看見本該睡在床上的男人盤腿坐在落地窗前。
「幹嘛呢?」
寧煙端著水杯用腳踢了踢柯景的小腿,對方抬頭看過來,眼神迷離,額頭抵住她的腿蹭了蹭,聲音有點黏糊。
「頭暈。」
「讓你喝那麼多。」
寧煙也跟著坐在他身邊,水杯抵在在柯景唇邊,餵他喝了點水。
剛把杯子拿回來,準備起身時,身側的男人卻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手撈過她的後頸,將薄唇湊了上去。
還剩了一些的水灑了她一裙擺,寧煙又氣又惱,張口咬住柯景的唇,不料對方只是吃痛哼了聲,隨即更用力的吻她。
或許是她喝了太多的酒,這個吻熾熱又情動,連帶著寧煙也開始有些暈暈乎乎。
直到一吻完,她睜著有些迷茫的眼看過去的時候,對方眼中一派清明。
沒有半點剛剛喝醉了的樣子。
「行啊沈景,你算計我。」
寧煙突然靠近,水杯放在地上,雙手捧住柯景的臉頰,張口就往他唇上咬了一口。
有些疼,男人卻笑的愉悅。
窗外突然開始放起了煙火,絢爛耀眼,璀璨奪目。
寧煙索性關了房裡的燈,兩人坐在落地窗前的地上,肩挨著肩,欣賞著這場盛大的煙火典禮。
直到最後一響結束,原先在空中炸開的藍色煙火突然變成了粉色愛心環繞的「yan」,寧煙頓時一愣。
她突然明白過來為什麼柯景會無緣無故盯著落地窗外看,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幹嘛?和我告白嗎?」
寧煙歪頭,雖然這節目又老又土,但不可否認的是,她有被愉悅到。
「是告白。」
柯景轉過頭,頓了頓,又道:「也是挽留。」
寧煙眸色輕動,就見對方突然拉起自己的一隻手,單膝下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摸出來一個紅絲絨盒子,裡面是一枚定製的銀戒。
「煙煙,這一次,你可不可以晚點走?」
柯景拿著戒指盒的手有些抖,卻見寧煙輕輕搖了搖頭,「不可以哦。」
「哦。」
沉默許久,柯景眸中暗淡,緩緩低了低頭,他正要將戒指收回去,突然有人牽制住自己的下巴,讓他被迫抬頭。
「不過我這次走,要額外帶個東西。」
少女微微彎唇,月色透過窗子,落在她單薄的肩頭,虛幻又飄渺。
柯景微微愣神,下意識問:「什麼?」
寧煙拿起那枚銀戒,當著他的面戴到手上,隨即俯身,吻上他的唇。
「你。」
——本世界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