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3章 被設計

2024-08-26 01:27:40 作者: 夫人困了

  在大家沒注意到的時候,樓司霜對殷罹使了個眼色。

  哪怕殷罹多不想讓她喝,也得乖乖聽從媳婦兒的話,並洗腦自己:媳婦兒說什麼都是對的,媳婦兒怎麼做都是正確的。

  所以媳婦兒這麼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自己一定不能當媳婦兒路上的絆腳石。

  頂著眾道疑惑的視線,殷罹「恩」了一聲,沒有多說什麼。

  白靜安鬆了口氣,放下心來。

  

  能喝酒就好。

  「這等小事哪能麻煩鎮北,我來為縣主倒酒吧!」白靜安並不想給殷罹他們互動的機會。

  殷罹道了句不要,從自己的位置來到了樓司霜身邊的位置坐著,並將那壺酒放到了自己的桌前,為樓司霜倒酒。

  這……

  眾人的腦海里皆回想起了德妃說過的話——

  「若真好奇事情的真相,不如當面問問鎮北將軍。畢竟他才是當事人,不是麼?」

  有位膽子大點的小姐,開了口:「鎮北將軍,你是被村……縣主威脅了嗎?所以對她這麼特殊?」

  殷罹:「?」

  「什麼意思。」殷罹說道。

  那位小姐偷偷看了眼正對著自己使眼色的靜安公主,頓了頓,解釋道:「聽聞縣主以救鎮北將軍為由,強迫鎮北將軍娶她,若鎮北將軍不娶,便以死相逼。」

  「小女斗膽,敢問這是真是假?鎮北將軍當真……娶了縣主嗎?」

  殷罹臉色冷沉,目光寒涼:「縣主逼迫?從未。」

  眾人雖早有預料,但聽言,還是驚訝了一會兒。

  居然真的沒有?!

  殊不知,接下來的話更讓他們為之震驚。

  「是我逼迫縣主。」殷罹道。

  眾人:「??」

  我們沒聽錯吧?我們一定聽錯了吧!

  像是為了驗證他們的困惑,殷罹清冷的嗓音再次傳了過來。

  「至於迎娶問題,目前我還在追求縣主中。」殷罹頓了下,唇角微微揚起,「不過我並不著急,我很擅長等待。」

  眾人:「?!」

  這搞半天,原來強迫人的是鎮北將軍!縣主人還沒同意鎮北將軍呢!

  等等……

  居然有女人可以抵抗住鎮北將軍?!

  眾人看著樓司霜的目光,多了幾分敬佩,但更多的是覺得她不識好歹。

  德妃也有點驚訝。

  一則驚訝的是人殷罹居然還沒把人搞定。

  二則驚訝他居然會對一個女子公眾示愛。

  這和她認識的殷罹,很不一樣,幾乎是換了個人。

  但她內心還是很愉悅,很欣喜。

  小罹這孩子終於通竅了,會疼人了。

  「聽聽,鎮北將軍這委屈的小語氣。縣主啊,你什麼時候同意我們鎮北將軍呢?」德妃笑了一聲,用著打趣的語氣,把這詭異的氛圍給打破了。

  樓司霜的心有些動容。

  殷罹他,是在給自己安全感啊!

  但這也讓她成為了京都所有小姐的眼中釘,肉中刺。

  那些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仿佛一把又一把的刀子,一下接一下往裡戳。

  樓司霜並不害怕,她早就做好了準備。

  無論是不是成為殷罹的妻子,這些「刀子」都是無可避免的。

  多與少罷了。

  樓司霜微微笑了笑,說出了一句讓在場人都覺得不識抬舉的話:「這要看鎮北將軍的表現了。」

  殷罹聞言,立馬保證道:「一定好好表現。」

  與之同時響起的,是白靜安的聲音。

  「縣主的臉好大,不知道的還以為縣主是公主呢,這麼狂妄。」

  白靜安氣得胸脯不斷起伏,手中的帕子揉成了醃菜。

  憑什麼!憑什麼這個賤女人可以這麼阿罹!憑什麼她可以得到阿罹的真心!

  憑什麼她可以讓阿罹這麼卑微啊!憑什麼啊!

  她可是公主!是天寧最受寵的公主!

  「縣主如此拖著鎮北將軍,怕不是有什麼東西不好交代的吧!怕不是心裡早就裝了哪個漢子,但因著鎮北將軍的身份,還想著過過富貴生活。」白靜安說道。

  白靜安離間的話,一字一句落入眾人的耳中。

  眾人爽快的同時,心裡也被白靜安的操作給震到了。

  這就差直接說:你早就勾搭了漢子,和漢子做了不能做的事情。但因為沒了守宮砂,不能交代,但又想花鎮北將軍的錢,所以這麼拖著。

  這番直白的話,讓皇后驚了一下。

  她偷偷看了眼旁邊天寧帝,見他神色沒有多大變化,心裡舒了口氣。

  她蹙著眉,板著臉,斥了一聲:「靜安!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母妃!」白靜安提高了音量,不滿中帶了些急切,「我是不讓看到鎮北將軍被一個村姑誆騙啊!我……」

  白靜安的話未說完,被一道男聲打斷了。

  「公主的話,真讓本將軍開了眼。」殷罹斜著眼,眼中好似能射出冰刀,「不說這是子虛烏有的事情,就是是,又有何妨?」

  「我說過了,我很擅長等待。縣主就是思考個幾十年,我殷罹也等。」

  「若我比縣主早到地府,我殷罹也會繼續等,直至過了忘川喝了孟婆,前塵之事忘卻。」

  眾人被殷罹的這一席話,驚到不能驚,靜震到不能再震。

  這……這麼深情卑微的話,真的是從鎮北將軍嘴裡說出來的嗎?!

  拜託!他可是鎮北將軍啊!是天寧第一大將軍啊!是令三國聞風喪膽卻打心裡尊重的殷罹啊!

  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在場上,沒有哪位女子不為這番話所感動,所震撼。

  天寧帝若有所思的看著殷罹和樓司霜的方向,眸子閃爍了一下。

  這女子,竟在殷罹心中如此重要!

  看來,對付殷罹可以採取新的辦法了。

  天寧帝似笑非笑看著這番場景,悠悠開口:「我天寧竟還有如此深情男人,不錯。」

  「既如此,那朕便為你二人做個主,將你們二人的親事定下來如何?」

  眾人:「!」

  殷罹微擰眉,看向天寧帝。

  樓司霜沒有說話,心裡在思索天寧帝此番做法。

  可天寧帝說到這卻不說了,像是等待他們二人回復。

  「謝聖上,但臣尊重縣主的意見。」殷罹道。

  這話,就是在說:縣主還沒有點頭,你就別亂搞了。

  天寧帝「哦」了一聲,饒有興致看向樓司霜:「縣主是何意思呢?」

  樓司霜溫然道:「聖上好意,臣女心領,感激涕零。但臣女與鎮北將軍,還有事情並未說明,待事情清明,還求聖上為我二人賜婚。」

  樓司霜這一番話下來,天寧帝就算還有想法,也得往後推推。

  天寧帝眸色微深,笑了一聲:「原是如此,那朕便祝鎮北將軍好運了。」

  這話說到這,白靜安還想繼續說也沒有用了。

  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後面要發生的事情上,同時對著自己好友使了個眼色。

  楚嫣然接收到示意,猶豫了幾秒,後開了口:「聖上,那我們這還繼續嗎?」

  對於二人的小互動,天寧帝看在眼裡。

  他笑道:「那這要問問縣主了。」

  樓司霜一笑,將手中的酒碗一飲而盡,算是回答了這個問題。

  見樓司霜喝了酒,白靜安的心放下了一點,但目光還是死死的盯著她,生怕出什麼意外。

  為了不耽誤大家的時間,節目和喝酒同時進行。

  現在上場表演的,是另一個大臣的女兒。

  殷罹的眉頭隨著樓司霜一碗又一碗的動作,越蹙越深。

  「你還好嗎?不喝沒關係的。」

  樓司霜搖頭,示意他繼續倒酒:「沒事,我可是千杯不醉。」

  見殷罹還欲說什麼,樓司霜湊近了一些,在他的耳邊停住。

  她看著殷罹耳朵上的小痣,咽了下口水。

  「你的這顆痣,還挺誘人。」

  話剛說完,樓司霜腦袋一倒,倒在了殷罹的肩膀上。

  殷罹的心猛然一跳。

  但下一秒,他的腰間好像出現了一隻手,往上面捏了一下。

  殷罹喉結一動,垂眸看著身邊的女子,鼻間充斥著酒的香味以及女子身上的香味。

  她的臉緋紅緋紅,很像一顆粉粉嫩嫩,泛著光澤的桃子。

  殷罹沒忍住,喉結又是一動。

  還沒待他出聲,向天寧帝稟告這件事,就被一直關注著這裡的白靜安先行一步,開了口。

  「父皇,縣主好似醉了。」

  天寧帝看著殷罹的方向,順著白靜安的話問下去:「哦?縣主醉了?」

  「是,剩下的酒,臣幫縣主喝。」殷罹道。

  「這酒一時半會兒也醒不了,不如派人將縣主送到就近的安陽閣休息吧。」皇后提議。

  德妃心中一緊,連忙道:「長樂宮離這邊也近,將縣主送到長樂宮休息吧。」

  皇后深深看了一眼德妃:「原是怕德妃妹妹不願,看來是本宮想多了。」

  「既如此,便派人將縣主送去長樂宮吧。」

  德妃聞言,並沒有因此而開心起來。

  她眸底划過了一絲疑惑,心裡的擔憂不減。

  但這容不得她多想,皇后的話又傳了過來。

  「既是去德妃妹妹的宮中,不如就讓德妃妹妹身邊的人去送吧。如此,也好讓德妃妹妹放心。」

  天寧帝頷首:「既如此,那這事就交給德妃了。」

  德妃垂眸,道:「是。」

  雖不知道皇后要搞什麼鬼,但這其中一定會發生事情的。

  德妃低聲吩咐了春桃幾句,讓她們提起十二分的心,務必不離開樓司霜半步。

  白靜安看著被扶走的樓司霜,唇角的笑容越發上揚。

  敢和我搶男人,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殷罹看著樓司霜離去的身影,眸色深了又深。

  ……

  【宿主,你沒必要以身犯險的。】砍一刀幫著樓司霜記著路,嘴裡說著。

  『不以身犯險,哪能釣到大魚。』樓司霜悠悠道。

  醉酒?那必是不可能。

  她千杯不醉是真的。

  樓司霜雖然在和砍一刀說話,但心裡卻一直在注意著這邊。

  見她們不是按著長樂宮來這邊的原路去走,且越帶越偏,樓司霜終於有了動作。

  她用著虛弱的語氣,問向身邊的春桃:「春桃姐姐,我們這是往哪裡去啊。」

  春桃似是被樓司霜的開口給嚇了一跳,她動作微頓,聲音有些低:「長樂宮。」

  樓司霜腳步放慢了一些,抬著迷茫的眼睛看了眼四周,「我怎麼記得來的時候沒有這麼多山啊,水啊的。」

  「春桃姐姐真的是帶我去長樂宮嗎?不會要帶我去別的地方吧。」

  「春桃」看了眼攙扶的女子,臉色一變。

  這一派清明的樣子,哪裡像醉了酒?!

  「你沒喝醉?」春桃說道。

  樓司霜「啊呀」了一聲,似是很苦惱說道:「被你發現了耶。」

  春桃保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狀態,試探性問道:「你沒醉,怎麼還讓我們帶你去長樂宮?」

  樓司霜挑眉,別有深意看了眼春桃,道:「我要是沒醉,怎麼能讓你們帶我出來呢?」

  這話,算是撕破了各自的面具。

  春桃聞言,手中的力道加重了不少,她向後看了一眼,做了一個手勢。

  瞬息間,那原本在後面的宮人們,將樓司霜包圍了起來。

  他們面露凶意,手中拿著一把發著銳利銀光的刀刃,朝著樓司霜步步走來。

  樓司霜被身後的春桃遏制在懷中,一動不動的,仿佛被嚇傻了一樣。

  春桃也在此刻,將袖中的刀刃拿了出來,抵在了樓司霜的脖間。

  「敢搶我們公主的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春桃冷笑開口。

  「春桃在哪?」樓司霜道。

  春桃嗤了一聲,也許是因為樓司霜即將要死,她回答了樓司霜這個問題。

  「死了,就在你前面的河裡。」假春桃說道。

  樓司霜眸中一冷,雖然料到了是這個樣子,但真聽到耳朵里,還是很難受。

  她今天的髮髻,就是春桃給她盤的。

  這是一個多麼可愛靈動的姑娘啊!她們……

  樓司霜已經想好了怎麼為春桃報仇,就用她們對待春桃的方法,來對他們。

  樓司霜走神間,春桃的話再次落了下來。

  「既然想春桃,那你就去陪她吧。」假春桃毫不猶豫將匕首刺在了樓司霜的脖中。

  獻血噴灑在她的臉上,她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將她的頭砍下來,帶去給娘娘和公主過目。」假春桃吩咐著底下的人。

  可讓她驚訝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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