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她竟這般……恐怖如斯!
2024-08-26 01:23:03
作者: 夫人困了
「蔣春華,你是自己掀起你的褲腿,還是我們來掀呢?」樓司霜微抬下巴,似笑非笑看他。
若說前面的話在蔣春華心裡都只是小石子落水,那現在這句話,就是海遇風浪,激起千層浪花。
蔣春華只覺得自己的心跳慢跳了半拍,呼吸窒住了。
「為什麼?憑什麼?」蔣春華極力掩蓋自己的慌亂,殊不知越是用力,表現出來的越是讓人覺得他心虛。
他有鬼。
就連一眾不擅長觀察人心和神色的村民們,都能看出來蔣春華現在的不對。
「蔣春華心裡有鬼吧,不就掀個褲腿,這有啥難乾的。」
「你不是說他有鬼了嗎?那肯定是不能掀開的啊,一掀開不就知道了。」
「看來最重要的證據就在蔣春華的腿上了,他娘的,娘兒吧唧的,還不掀開,浪費我們時間。」
說這話的漢子往前一站,向著蔣春華走去。
「蔣春華,你就別耽誤大家的時間了,你要是不掀開,我就來幫你掀。」
「謝龍!你想幹什麼!我可是秀才,你們這些干農活的髒手怎麼能碰我!」蔣春華像一隻驚弓之鳥,全身拱了起來,呈現出自我保護的姿態。
蔣春華的這句「干農活的髒手」很快引起了公憤。
「是是是,我們干農活的是髒手,碰不得你們讀書人的衣裳,金貴的嘞!跟個金子一樣嘞!」
「怎麼?你那麼金貴你不也吃我們髒手種的菜?你自己不也種地?就你金貴是吧,這麼金貴怎麼還待在清水村啊,還不趕緊去京都住著。」
「我們的手的是髒,但比你的手乾淨,起碼我們不殺人,你那金貴的手可殺人呢!也不知道你怎麼有臉狡辯的,換我早就一頭撞死了,臉皮厚的嘞!不要臉的嘞!我呸!」
……
蔣春華聽著大家對他的辱罵,臉上的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雙臉是血紅的,嘴巴是蒼白的。
他的嘴巴顫抖著,眼睛紅的嚇人。
他死死捂著右腿的某處,不讓面前的謝龍掀開。
樓司霜打了個哈欠,今天沒午睡,有些睏乏了。
「蔣春華,你這麼激動幹嘛?你不是沒幹什麼嗎?亮出來給大家看看啊,證明你自己的清白。」樓司霜說道。
「我腿上又沒有什麼,為什麼要給你們看?你們讓我幹嘛我就幹嘛,你們配嗎?」蔣春華回道。
「那你這一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做什麼呢?」樓小虎無語道。
要不是不想碰蔣春華這個老狗的髒衣服,他早上前撕爛他的衣服了。
樓司霜揚起唇角,手上玩弄著長鞭,向蔣春華走去:「你既然不想動,那我就行行好,來幫幫你。」
蔣春華聽著樓司霜的這句話,再看著她走過來的樣子,肩膀不自覺顫抖了起來。
太嚇人了。
她明明在笑,卻給讓人膽戰心驚。
她像是陰曹地府里掌管萬鬼生死的閻王爺,是生是死全憑著她的心情來定。
而他,現在就是其中一鬼。
且,即將魂飛魄散的野鬼。
蔣春華瞪大著雙眼,沒有任何動作,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樣。
突然,他的眸里浮現出了一抹驚喜,以及緊張。
樓小虎大驚失色,急喊道:「姐!後——」
樓小虎的話還未說完,蔣天浩就來到了樓司霜的身後處,將手中的刀刃對準在了她的後背,距離刺中她的肌膚,只有不到一厘米。
眾人只見一道模糊的白影飄過,下半秒,樓司霜就來到了蔣天浩的身後。
她的右腳微抬,在蔣天浩的後膝蓋處踹了一腳,同時,手中的長鞭發出了兩聲脆響。
緊接著,長鞭將蔣天浩整個人捆住,往後方向甩去。
「啊啊!」
「啊!」
「啪」
三聲不同的聲音同一時間響了起來。
第一聲是來自羅興的尖叫聲。
第二聲則是蔣天浩的叫喊聲。
至於那聲「啪」,是「重物」落在地上的聲音。
「嘶……」晏歸倒吸了一口氣。
樓姑娘的武功,竟然這麼高!
她的武功竟做到了比音速還要快!
在那根鞭子向蔣天浩進攻時,它又在後面的羅興嘴巴上劃了一鞭。
晏歸不知道這是怎麼做到的,怎麼能讓一根鞭子活過來,且在最最短的時間裡,將不同方向的目標都打中。
眨眼的速度夠快是吧,半秒都沒有。
但她剛剛的動作,就是在眨眼中進行的。
沒眨眼前鞭子在羅興的嘴巴上,眨眼後鞭子來到了蔣天浩的身上。
他試問自己的武功放眼整個三國,都難找到勢均力敵的對手,能有他厲害的,一隻手都數得過來。
但現在,就和樓姑娘相比,他就是個垃圾,就是個孫子。
等等……
晏歸的瞳孔再次放大了一倍。
蔣春華的褲子不知何時已經去了半截,露出了白花花的大腿。
還有……
青紫色的咬印!
她居然在一秒鐘做到了三個不同方向的動作!
「這印子,好像是被狗咬的啊!」
人群里,有人說話了。
「昨晚我睡覺的時候,我家的狗一直在叫,動靜還挺大的,不會是被我家的狗給咬的吧?」
說這話的人,正是住在老黃氏家旁邊的謝氏,也就是前面謝龍的母親。
「真的很像,你看我身上的傷口,一個月前被咬的,現在還有很深的印子。」
「是哎!和蔣春華腿上的一模一樣,就是位置不一樣。」
「我知道了,」有人一拍腦袋,眼睛亮了起來,「黃氏不是說昨天聽見了狗的叫聲嗎?謝大姐也說家裡的狗在叫,那蔣春華腿上的傷,一定就是這隻狗給咬的了!」
這句話,讓看的一知半解的村民們瞬間頓悟了。
蔣春華雙拳緊握,看著被甩在地上沒了動靜的兒子,眼裡的恨意和怒意就要噴湧出來。
但眼下,最重要的是自證清白。
他腦袋飛快運轉著,終於想到了一個藉口。
「新咬的傷口不是我這個樣子,我是前幾日被自己的狗給咬的。」蔣春華辯解道。
【宿主,你趕緊把這件事情解決吧,我再聽下去,我都要變蠢了。】砍一刀無語道。
它從來沒見過記性這麼差的人,自己說的話轉頭就忘。
它都懷疑這個時代的秀才,是不是有手就能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