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他的身份浮現水面
2024-08-26 01:17:05
作者: 夫人困了
「大家都是狗屎,只不過是思想不一樣的狗屎,本質沒有區別。」
陽氏和黃氏很認真的聽著,把樓司霜說的每一個字都認認真真的記在腦子裡。
只是聽到這最後一句,她們倆怔愣在了原地。
顯然沒料到這么正經這麼嚴肅的神色說出來的最後一句話,是如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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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形容不出來。
樓小虎在一旁聽得笑出了聲,他哈哈笑道:「我姐說得對,大家都是狗屎,只不過有的人是嵌著金邊的狗屎,有的人裹著稻草的狗屎,本質都是狗屎,管這坨狗屎什麼想法呢。」
「既然已經出生在了稻草堆,那就靠自己去嵌金邊,嵌不了金邊就嵌銀邊,銀邊嵌不了,就當一坨快樂的狗屎唄。」
「你說是吧?姐。」樓小虎一副待夸的表情,看著樓司霜。
「是,」樓司霜失笑道,「就此一世,快樂至上。」
這麼前進的思想,樓司霜不要求她們去做,理解就好。
畢竟在這個朝代,大家的思想都根深蒂固,一時半會兒是改不掉的。
說了這麼多,但願黃氏能出乎自己的意料吧。
「就說到那裡吧,我們開始說正事。」樓司霜說道。
「我做的是吃食,你們也都知道,那你們是想我僱傭你們,你們拿工錢,還是我教你們做,你們自己買食材自己去賣?」
「我先給你們說這兩個選擇的好壞處,你們自己選擇。」
見陽氏和黃氏點頭,樓司霜繼續說:「第一個選擇,僱傭拿工錢,這個好處就是穩定。你們不用怕沒有銀子,也不用怕虧本,甚至一個都沒賣出去,我也會照舊給你們發工錢,很忙的話,我還會多給你們一點錢。」
「很穩定,但收入不多,每月的銀子固定在那裡,高也高不到哪裡去,就算今日收入一千兩銀子,你們忙的直不起腰,也跟你們沒多大關係,你們也只能拿一吊錢,或是兩吊錢。」
樓司霜觀察了一下她們的神色,開始說下一個:「第二個就是自己干,好處就是賣多少賺多少,賣了一千兩也和我無關,這都是你們的錢,或許還會越開越大,開到京都里去,成為一國之富都有可能。」
「而壞處,就是不穩定。也許生意不好,會虧本,會倒貼錢,狀況是不定時的,你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發生,也許上一秒生意火爆,下一秒一個人都沒,它們是與攤子的生存息息相關的。」
「若是運氣不好,衝撞了某位貴人,亦或是有對家看不爽,砸了攤子傷了人,這些都是可能會在下一秒發生的。」
樓司霜看著認真思考的二人,道:「你們進來想吧,我去做個早飯。」
「小虎,給她們倒兩杯茶。」
「好嘞,姐!」樓小虎嘻嘻應道。
待樓司霜走遠了後,樓小虎驕傲說道:「我姐很厲害吧?說出來的話比讀書人都好吧?」
陽氏很認可的點著頭:「說的話都在點上,都是重點,太厲害了!」
比起陽氏,黃氏顯然還沒回過神來。
她頭一次接收到了那麼多消息,昨天的還沒消化完,今天又有這麼多重點,一時間沒有聽到樓小虎說話。
她全心都在想樓司霜剛剛說的話,包括之前「和離」。
這也是她昨天才知道的一個詞——和離。
原來還可以和離,她一直以為只有男人休女人的份,沒想到女人不僅可以提出「和離」還可以休男人!
黃氏細細想著,越想心越激動,恨不得現在就逃離黃家。
她心下已經有了決定,她說道:「等明日賺了錢,我就去和黃強提和離!」
不論怎麼想怎麼做,都得先有錢傍身!
陽氏看她,雖然改變了之前的老舊想法,但真一聽,她還是很震驚的。
「你想好了?」陽氏認真看她,心撲騰跳動著,像要飛出來了一樣。
「恩!樓霜妹子說的選擇,我也想好了,就選第一個。」黃氏說道。
狗屎雖是狗屎,也分硬狗屎和軟狗屎,她自知自己沒有能力開好一家攤子,也清楚自己沒有實力去賭,倒不如平穩過著。
像是樓霜說的那樣:就此一世,及時行樂。
不求大富大貴,只求平穩一生。
「我跟你的想法一樣,我也是選擇第一種。」陽氏說道。
「我們這種從農村里出來的女人,見識就那麼一點,唯一的優點,也就是吃的苦。」
「哪裡敢與鎮上的有錢人家打交道啊,她們光看我一眼,我都臉紅羞愧自卑的很。」
女人的想法,樓小虎聽不懂。
他撓著頭說道:「為什麼自卑?為什麼不去拼啊?」
「有錢人的源頭不都是窮人嗎?他們不也是靠著自己的雙手去實現的嗎?」
「清樺書院的院長,就是寒門出身的啊,他靠自己的雙手和腦子成為的狀元郎,然後開了那麼大的一個書院,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自家姐姐待多了,耳濡目染了,樓小虎竟覺得自己有幾分姐姐說話的感覺了?
不止樓小虎這麼覺得,陽氏和黃氏也都這麼覺得。
話說口第一時間就感覺有哪裡奇怪,哪裡不一樣。
這還是她們清水村的小惡霸樓小虎嗎?
她們抬頭看著樓家的院子,乾乾淨淨整整潔潔。
從什麼時候開始樓家變得不一樣了呢?
好似從樓霜要為薛平割肉開始,這一切慢慢的不一樣了……
「進來啊,想什麼呢?我姐吩咐我給你們倒茶,快進來。」
樓小虎看著發呆的二人,催促了一聲。
見她們沒有反應,樓小虎惡性上來,凶著個臉道:「再不給小爺過來,我就去你們家打劫!」
這話一出,陽氏和黃氏瞬間回了神。
對了對了,這感覺才對了!
這才是小惡霸樓小虎嘛……
*
與清水村交界的官道上,有一名白衣男人單腿在了地上。
他白衣上沾滿了鮮血,連帶著髮絲與鮮血結在了一起。
他臉色蒼白,眼睫上沾著冰霜,嘴唇毫無血色,像是從冰河裡撈出來的。
他的牙齒打著顫,一把嵌著綠寶石的小刀插在地面上。
他的身後出現了兩名黑衣人,其中一名走上前,想要攙扶白衣男人,卻被白衣男人一掌揮開了。
那名被揮走的黑衣人,撞擊到一棵大樹上,如同死屍般倒在了地面上。
另一名黑衣人冷漠的看了眼毫無生機的同伴,走向白衣男人的身後,雙膝跪地道:「主子,已經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