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說不過就把你抱走！

  陳家府，在長安城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大府之一，陳家府又有東西南北之分，占地面積僅僅次於皇宮。...

  前代，也就是隋朝的時候，陳秋水的老爹曾經當過二品大官員，而且陳家不光是陳都尉一個父輩，其他三位陳家父輩也是在京城做官的，所以積累下的財富可是不一般。

  陳都尉名江，在陳家父輩排行老四，按照次序，是住在北府。

  今天陳家北府極其熱鬧，全家上下的丫鬟僕人都來幫忙，搬著一箱箱的黃金和一匹匹的綾羅綢緞。

  「快點！不要遺漏了，這箱子裡值錢的東西比你們命都值錢。」管家指揮著這些僕人一箱一箱地搬進府里，停在府前門口的十幾輛馬車全部都是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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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管家看著這些，不搬個一天看來是搬不完了。

  「老爺好！」

  這時，陳江回來，那些僕人們皆是停下手中的動作行禮。

  「哈，住在京城就是快啊，那麼快這些金銀財寶就運來了。」老陳看著這一車車的東西，心裡很是欣慰，這一切都是自己兒子的功勞。

  「恭候老爺歸來。」管家迎了過去，就差五體投地，主人家發達了，他這老奴也會跟著發達。

  「大福，少爺進試回來了嗎？」

  「早些時日就回了，聽說考得很好，不過剛回來便去拜訪城東的葉將軍家了，不過少爺是叫了好幾輛車一同去的。」

  管家大福的話，讓這一家之主又是一喜，又是覺著好笑。

  喜的是陳秋水文武雙全，笑的是那葉豹馬上要遭殃了，他這兒子可是說什麼就是什麼。

  城東將軍府內。

  「不好了！老爺，陳家大少帶著車隊來府上了，現在吵嚷著要收光抄家呢。」僕人的這句話讓葉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屁股坐到地上，就差找個地洞藏起來了。

  「那小兒竟然如此大膽，難道以為我將軍府是好欺負的嗎？老爺，你怎麼了？」一旁的將軍夫人明顯看不懂形式，急忙扶起地上的葉豹又建議到：「一個黃毛小子敢上門找事，老爺要不要……」

  「要個屁，趕緊把婉兮叫過來，快去！」辛辛苦苦二十幾年好不容易混得個世襲的爵位，葉豹可不想就這樣一無所有，現在只能靠她那個能說會道的女兒了。

  冬盼雪，夏盼晴，深閨四季都一般，情竇初開千金女，不盼春秋盼情郎。

  「小姐，今天比昨日要冷些，卻是天氣太干，不下半點雪。」丫鬟為婉兮小姐梳妝打扮，天生絕色使得淡妝濃抹總相宜，丫鬟不由得感嘆道「小姐，你現在可比天上的仙子還要美，什麼西施，昭君的都不能與你相比。」

  丫鬟誇張的話讓葉婉兮擠出一點笑容來，她瞧著銅鏡中的自己，這天下還有何人能與自己媲美。

  「那深山之中儘管春色滿山，桃花開盡，可這般美好也只能是在深山，又有何人來駐足觀賞呢？」葉婉兮嘆一聲。

  「小姐又思春咯。」

  「淨亂說，我看你是不是討打了。」

  正是這時，葉夫人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很著急。

  「婉兮，快去見你父親。」

  一主一仆相視一看，難道是終於要給小姐(我)安排婚事了?

  ……

  「婉兮，快，今天只有你能拯救葉家。」葉豹慌張的樣子讓葉婉兮不明所以，平日裡的她大多數時間都在閨房之中，很少被召喚過來，這一來怎麼這一出。

  「父親，慢慢道來，只要女兒能做的，都交給女兒吧。」葉婉兮欠身說道，像是從天而降的石頭一般，重任突然就壓在了她的身上。

  「婉兒，外面來的是陳家的大少爺，你只管討好他，說服他放棄賭約，你那麼聰明伶俐應該知道怎麼做吧。」說完，葉豹連忙撒腿跑路，一溜煙地不知道躲在了哪兒地方去了，只留下聽得懵懵的葉婉兮。

  將軍府外，陳秋水看著那閃閃發光的金色牌匾，吩咐手下說道：「從門口開始吧，這塊牌匾看起來也特別的值錢，拆下來！」

  「陳少爺，陳少爺，使不得啊，這牌匾已經有幾百年了。」葉家的老管家攔著那些正在搬著梯子的壯漢。

  葉家的家兵們也是在不斷阻攔，但礙於陳秋水的身份都不敢動粗，只能是拖延時間。

  陳秋水見狀問那老傢伙：「你家的人呢，是不是葉豹那老畢不敢出來，讓你攔著？」

  陳秋水想著這傢伙不按照賭約辭官，送錢，倒是躲在家裡成為縮頭烏龜了，不過他一個現代人，當然有辦法能夠整治這人。

  「陳少爺，將軍真的不在家，家中只有小姐一位家主，明日葉將軍肯定回來，求您明日再來吧。」這老人一把鼻涕一把淚，演得到底還像那麼一回事。

  「也不需要那老畢登知道，既然你家小姐在，就讓她簽個字，然後我把東西全搬走就行了，也不多打擾你們。」

  「這……」

  正當管家犯難時，一眾丫鬟簇擁著也不知道是何人，隨後聽見悅耳的如同九天之上飄來的聲音傳來「有客人拜訪，為何拒之門外，管家怎麼不通知我一聲。」

  陳秋水好奇地望著，只見走出一少女，步伐輕輕，似乎每一步都在親吻大地一般，她披著一掛白色狐狸毛夾襖，穿著那點點花紋粉色齊胸襦裙，腰間的流蘇飄飄，那完美的容貌之上，一顆淚痣滴在帶水的眸子之下，也許造物主認為她太端莊於是給她添了一份媚態，才將痣滴在那。

  這可比現代的女明星整容臉好看多了，倒是像從動漫中走出來的御姐。陳秋水一個審美疲勞的現代人，也不由得驚了一下。

  但他這次來可不是找對象的，如果能得到葉豹家的財產，那他就能不依靠那便宜老爹，想生產啥就生產啥了。

  「想必你就是葉小姐，你那老爹和我立下賭約現在他輸了，說好辭官也不辭，說好給錢也不給，現在我上門來討債。」陳秋水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主：「你老爹官就不用辭了，但錢是必須給的。」

  葉婉兮第一眼看見陳秋水也難免升起好感，也許是處在深閨之中許久，再加上陳秋水長得儒雅隨和，說話也十分客氣。

  她微微欠了欠身說道：「公子，從未有在家門外談事的，這天氣有些涼，不如喝杯熱酒暖暖身子，再談也不遲。」那美麗的雙眸盯著陳秋水，似乎想要看透他什麼似的。

  「正好我餓了，我就不客氣在你家吃口飯再說，這頓飯就從你們家欠我的錢扣吧。」陳秋水注意到葉婉兮正在試探他，一個女人可以大膽地盯著男人看，但男人可不能。

  「公子，請。」葉婉兮心中不免有些好奇：那閃躲的眼神是怎麼回事，難道我還不配他看一眼嗎？

  片刻之後。

  陳秋水在等待吃飯時候，在大堂看了一圈想，這府的豪華程度堪比自己家了，自己工廠建設計劃的第一步——搞錢，馬上要實現了。

  待僕人上菜，桌上什麼海河大魚，山珍海味都上了出來，香噴噴地冒著熱氣。一張圓桌之旁只是兩人，一個是陳秋水一個正在為他倒熱酒的葉婉兮。

  「公子，多吃些，若是不夠再叫人們上，吃得盡興。」葉婉兮想起剛才陳秋水的那句話，於是又問：「公子，您剛才可說的是吃多少從欠款之中扣除？」

  陳秋水聽見瞬間警惕了起來，這小女人心中有什麼壞主意呢：「當真，不過這頓飯要按照食材價格算，再給你們些加工費。」陳秋水說完，放心大膽地開吃了起來。

  雖然唐代沒有什麼調味料，只有鹽和類似被稀釋過的現代醬油一樣的大醬，但是不得不說食材美味，怎麼做都好吃。

  一杯接著一杯，葉婉兮看著陳秋水不斷地喝酒吃東西，她臉上也露出了難以察覺的笑容。

  相對於討好陳秋水，她更願意套路陳秋水把這件事情給解決掉，據她所知，那賭約根本都沒有立下字據，她老爹完全是怕陳秋水鬧。

  「嗝~」陳秋水摸著自己的肚肚，已經完全吃飽了，現在正是談正事的時候，於是他拿出袖子裡藏的合同契約：「多謝款待，現在麻煩你在這上面畫個押，放心，我只要你們家的錢，不是流匪強盜。」

  「然後？公子，您怕是說得有些太輕巧了吧？」葉婉兮微微一笑，帶著一絲絲嘲諷的語氣說道。

  「嗯？怎麼，你不允許，我可是先禮後兵喲。」陳秋水想的是要是她不畫押，給她丫地打成豬頭，他可不會憐香惜玉。

  「公子稍安勿躁，且聽我說完，自從去年開始，我們家便是吃素，未添半點葷腥，只是因為家中的錢財不多，上上下下加上來也不過只有幾百兩銀子而已。」葉婉兮的話讓陳秋水有點生氣，合著這是想要耍賴？

  不過婉兮見到陳秋水生氣的樣子便知到他上套了，生氣的人思考的東西都不太多：「而這頓飯剛好花了我們家僅僅剩下的幾百兩銀子，只是為了公子能夠吃得盡興，您可是說了，只要我們家所有的錢，現在都被公子您吃光光了。」

  「喲呵，你小娘皮，和我玩耍賴的是吧！你剛才沒吃吧，吃我一拳！」陳秋水不想裝紳士了，於是擼起袖子，抬起手想要嚇嚇她，畢竟只有他耍賴的份，還沒有人在他面前耍賴過呢。

  不料葉婉兮可不怕，拳頭在眼前閃過也絲毫不眨眼，她知道陳秋水是在想什麼，果不其然，當拳頭在她面門幾厘米的時候，陳秋水停下了。

  「哎嘿，我不是打女人的男人，不過你不要太耍賴了，不然我打你爹信不信。」

  「呵，我可是說了，我家欠你的錢已經還了，請你離開不然我會報官的，京城的大官查案可不管你家裡人到底多有權有勢。」葉婉兮站起來冷冷地說道：「如果你不服的話，你大也可以報官，不過我告訴你，你是不能成功的，因為你和我爹的賭約可沒有立下字據。」

  陳秋水拍了拍腦袋，好像這妞子說得有道理，沒有字據就憑一句話把人家的家給抄了，他也知道草率了。

  「你家裡才有幾百兩銀子，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既然你這樣，我現在就把你家的東西搬空！」陳秋水猛力一拍桌子，但並沒有嚇到婉兮。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是誰說的只要我家的錢的，這些東西是錢嗎？是白花花的銀子和金子嗎？」

  「這些東西不值錢？真是睜眼說瞎話，無賴至極。」陳秋水有一丟丟的覺得她說得有理。

  「給你熟悉熟悉大唐規定的錢的是什麼，一是銅錢，而是銀子和金子，這一系列東西哪兒有見黃見白的？無賴又無禮的是你，我說我家中只有幾百兩，你不相信，那我為何不能不相信你，你說的賭約，哪兒有半點賭約的字據出現。」葉婉兮也知道自己是在耍賴，但對於陳秋水這種大家族的少爺，就要比他更耍賴。

  陳秋水笑了笑，要是再這樣糾纏下去就是無限循環了，他也嘆服這少女的處事不驚，對人對事倒是有點意思。

  「哈哈，好像是的。」陳秋水沒有表現出進一步的憤怒，反而是高興了起來，婉兮總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那公子請慢走，小女子不送了！」葉婉兮轉過身去，想要送客，那知道一瞬間懸空，被人抱了起來。

  「嗯，你身上有一股牛奶的香味，我要把你這小香香帶走！」陳秋水抱起婉兮就跑，婉兮也是驚了一下，掙扎著。

  「登徒子！放我下來！救命呀！」葉婉兮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陳秋水實在是太大力了，葉家的家兵們看著小姐被抱走也不敢有任何動作——因為葉豹吩咐了，儘量讓小姐和陳秋水接觸。

  這種賣女兒的行為又有誰能夠想得到呢？

  「嗚嗚嗚……你流氓，你這無恥採花賊。」葉婉兮哭得梨花帶雨，她已經被從家裡帶出來了，現在是真的孤立無援，只能嚶泣著。

  「唉，我可是正人君子，我只想把你抱回家暖暖床而已，又不幹什麼。」

  這還叫不幹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