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戍邊英雄
2024-08-25 22:01:48
作者: 伴虎小書童
當三營成功「嚇退」印軍一個團的捷報送到二團團部的時候,團部沸騰了。
團長高興而激動地重重捶了一下桌子,把茶杯里的水都濺了出來:「我要給他們請功!」
這三天,團長几乎沒合眼,時刻關注著前線的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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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兩個營的兵力對陣印軍一個團的兵力外加一個摩托化步兵營的裝備,怎麼算,都沒有勝算。
能扛住對方的衝擊,就是巨大的勝利!
雖然提前掌握了情報,但是對於情報的準確性他心裡還是沒底。
雖然在作戰會議上,他信心百倍,但那主要還是給大家樹立信心。
當三營長勘察完陣地,做好研究部署,把具體的作戰計劃報給他的時候,他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
這是一招險著,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造成大規模的衝突,不僅會有人員傷亡,還會在國際上造成重大輿論影響。
但這又是一招妙著,如果部署得當,銜接緊密,就能充分掌握戰場主動權,掌握輿論制高點,以最小的代價和最少的兵力,取得壓倒性的勝利。
「三營長這小子,鬼點子真是多。」團長看到作戰方案後,不由地讚嘆道。
作戰會議上,大家對三營制定的作戰方案產生了嚴重分歧,爭論不下,大部分人都認為三營的方案做法激進,太過冒險,稍有不慎就會給團裡帶來巨大的損失和壓力。
團長焦急地看了看表。
時間緊迫,三營必須連夜進行戰前部署,留給大家思考討論的時間並不多。
這個時候,就極其考驗一個優秀指揮員的決斷力和戰場智慧。
「每一場交鋒,我們都要看成是一場殊死戰鬥、一場生死戰役。穩妥,那就不是打仗!我們已經處於劣勢了,還能怎麼穩妥?出奇才能致勝,置死地才能後生!我完全同意三營的作戰方案!這一次,我就要力排眾議、獨斷專行!」團長狠狠掐滅手中的香菸,「作戰參謀,給三營下達命令,同意他們的作戰方案!讓他們保持清醒,注意安全!」
團長說完,合上自己的筆記本,走出了會議室。
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有的人香菸都燒到手了才痛得反應過來。
大家都目不轉睛地看著政委,政委「啪」地拍案而起:「還愣著幹嘛?沒聽到團長的作戰決心嗎?我完全同意團長的意見,各部門趕緊準備!」
所以,團長得知勝利的消息後,那重重的一拍,拍出了鬱結心中很久的緊張、不安和擔憂。
印軍的陰謀被徹底粉碎,我軍四兩撥千斤,不僅在戰鬥陣地上,還在輿論陣地上,取得了徹底的勝利。
一個月後,軍區專門為此次的重大勝利,開了表彰會。
張恆寧榮立二等功,被授予「戍邊模範」的稱號。
喜報發到了張恆寧的家所在的區人武部,人武部敲鑼打鼓、聲勢浩大地把喜報送到了他的家裡。
那天,劉曉娟喜氣洋洋,在街坊鄰居羨慕、稱讚的眼光中,留下了欣喜的淚水。
那一刻,她甚至覺得自己以前給兒子選擇的路,是不是太平凡了點。
而兒子自己選擇的這條路,才是熠熠生輝的光榮之路。
「別哭了,兒子還有幾個月就要退伍回家了。」張恆寧的父親以為劉曉娟在這種日子還哭得出來,看來對兒子的誤解極深,對兒子的自作主張依然不能釋懷,於是安慰道。
「是啊,他終於快回家了,你不知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完全都認不出來了,黑了,但是壯了……像個男子漢了。」劉曉娟笑了起來,眼淚還掛在臉上。
張恆寧立功受獎的消息,也傳到了他的母校四川師範大學。
「這可是戍邊英雄啊,是我們學校走出去的優秀人才,你們學院聯繫一下他的部隊,請他回來給全校大學生做一次愛國教育的報告。我們現在的年輕人,就應該像張恆寧一樣,樹立崇高的理想信念,心懷報國志,心繫祖國憂啊。抓緊時間安排。」
外國語學院黨委書記接到學校黨委書記的電話,不敢怠慢,趕緊聯繫了西藏軍區,發出了邀請函。
在學校開展愛國主義教育,部隊向來是大力支持的。
西藏軍區首長研究後,決定成立戍邊先進事跡宣講團,從四川師範大學宣講回來後,在全區部隊進行巡迴宣講。
宣講團由軍區宣傳處長帶隊,成員有邊防二團團長、三營長、林章峰、張恆寧……
宣講團於6月25日到達四川師範大學,受到了全校師生的熱烈歡迎。
張恆寧以宣講團成員的身份再次回到母校,心裡感慨萬千,看著熟悉的教學樓、圖書館、訓練場,曾經求學的歷歷往事湧上心頭,眼睛濕潤了好久。
林章峰走在他身旁,笑著問:「小張,咋了,激動了?榮歸故里,衣錦還鄉,就是這種感覺吧。哈哈哈。」
張恆寧趕緊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地說:「連長,哪兒什麼衣錦還鄉啊,我是想起了以前讀書的時候,有些情難自已而已。」
林章峰看了看這環境優美、鳥語花香的校園,盯著迎面走來的幾個膚白貌美的美女,笑著問道:「小張,你看看,你們大學多好啊,和我們那兒比起來,簡直跟天堂似的。」他在花園裡找了一張凳子,坐了下來,接著說道,「以前我從沒想過那個問題,但今天在你們學校轉了轉,我就特別好奇,想問問你,你當時怎麼會想著來當兵?」
為什麼會來當兵?
林章峰問出這個問題,就像從歷史的長河裡撿起了一把歲月的鈍刀,刺進了張恆寧看似已經癒合的心。
心又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伴隨著痛苦的撕裂感。
很久都沒想過這個問題了,本以為早已遺忘,早已沒有憂傷,為什麼林章峰提起來的時候,還是會忍不住地去想那件事的緣由、那個人的冷漠?
張恆寧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眼前所有的景象消失了。
一個人,從黑暗中徐徐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