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做我女朋友，好嗎？

  「你知不知道，你花的每一分錢，都是我的？」

  我心中有愧，想跟他解釋，可此時，我看他掏出打火機，毫不猶豫地點燃了我的禮物！

  「再犯賤，我會燒了你的家。」火光映紅了林清暉冰冷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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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沒再和他正面衝突，而是在屋裡團團打轉，翻箱倒櫃，終於在一個小盒子中找出了之前偷偷拿走的那顆袖扣。

  我拿著袖扣走到林清暉面前，對他說：「給你。」

  他不解，「這是什麼？」此時那條領帶已化為灰燼，真絲的果然不一般。

  我不說話，將袖扣塞進了他的掌心，強壓著自己顫抖的聲音問道：「老闆，請問我可不可以談戀愛？不是犯賤，而是和愛的人平等地談戀愛。」

  他的眼神緩和了許多，不再似之前那般冷酷，「你有了愛的人？」他問道。

  我沉默片刻後，點了點頭。

  「那個小白臉？」他又問。

  我閉上眼，強壓怒氣，「他不是小白臉，他是一個上進的人，他是唯一尊重我的人，他有著大好前程，他一定會成功。」

  林清暉聽我說罷，臉上又浮現出那種冷笑，「你不是天真，而是蠢。不過，蠢人也有談戀愛的權利，你當然可以談戀愛。」

  雖然對他的詆毀我感到噁心，但他竟然同意了！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是！」

  果然，他話沒說完。只見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接著說道：「你們做了什麼，你都要告訴我。他碰了你哪兒，你要說給我聽。他能不能滿足你，怎麼滿足的你，你也要一字不落地告訴我。對了，如果他做得不夠好，你可以教他，告訴他我是怎麼讓你主動投懷送抱的；甚至……你把我們在床上的細節告訴他，我也不會介意。」

  我冷冷聽他說完，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你臉皮那麼厚，應該沒問題吧？」他繼續火力全開嘲諷道，「別怪我沒給你機會，做不到，就別奢望什麼愛情。在我的床上，你還有什麼不知足？」

  我握緊拳頭低著頭，恨不能直接拿刀插進他的心臟，但最終，卻敗了下來。

  他的再多惡行，也不及我的百無一用。

  我抬起頭，看到他依舊高傲地挺著身，仿佛對我不屑一顧。我笑了笑，貼到他身上，開始解他襯衣的扣子。他終於沒再開口說話，立在那裡巋然不動。我將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又一件件脫了自己的。我用力踮起腳摟住他的脖頸，如往常一樣送上鮮嫩的唇，我知道，他最喜歡我這麼做。

  隨後而來的是一陣狂風暴雨，他一次次衝撞著我的身體，恨不能將我拆骨入腹。我又一次聽到他動情地呢喃著「寶」，我開始好奇，他的秘密情人，究竟是誰？

  事後，林清暉去浴室清洗時，我如同一個輸了比賽的loser頹在床上。這時，我又收到了譚居意的微信。亮著的手機屏幕上只有一句話，甚是刺眼：做我女朋友，好嗎？

  浴室中的淋浴聲戛然而止，我慌忙想刪除簡訊，可手機卻在關鍵時刻死了機。

  謝天謝地，我終於在林清暉出來前關了手機。

  「又背著我偷人？」他半開玩笑地說著，直接坐到了我身邊，仿佛能看透一切。他看了一眼我手裡的手機，輕輕拿了過去。

  「關機了？」

  我點點頭，「手機可能壞了，突然死機了。」

  「去買個新的，這個我沒收了。」他拿起我的手機就站起來開始穿衣服。

  「欸？」我坐起來想要回手機，可他突然轉過了來，低下身吻住了我。

  一番纏綿，我感到一陣眩暈，不由地閉上眼睛。

  「你看，我溫柔一點，你也會動情，」他卻及時抽身道，「所以不要再相信什麼鬼扯的愛情，下次想談戀愛了，找我，我保證一個小時讓你心滿意足。」

  這就是林清暉，一而再再而三地戲弄我。

  可給了他戲弄機會的，是我的不自量力，是我的心猿意馬。

  我低下頭不說話。不一會兒，他便穿戴齊整，精神煥發。他走過來，伸出手撥拉了幾下我的頭髮，「怎麼了？捨不得我走？」

  不知為何，我發現他今天話特別多，尤其是在我俯首稱臣之後。

  「既然已經跟吳平菲離婚了，怎麼不跟你的秘密情人結婚？」我決定反擊，「我也想知道，我這替身的正主，到底是何方神聖。」

  只見他原本輕鬆的眼神突然又變得陰冷：「多做事，少廢話。」

  我成功激怒了他，柔情片甲不留。

  既然是他埋單，我果斷買了新手機，並辦了新卡，從雲端下了通訊錄。做好這一切之後，已是傍晚。

  我迫不及待給譚居意打了電話，電話接通，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他高興喊道：「小惜！我上了一部好戲！」

  我替他感到高興，細問之下，知道他通過了一部大製作的演員甄選，將在其中飾演反一號。

  「真替你開心。」我由衷感慨道。

  「中午我發了微信給你，你看到了嗎？」他突然問道。

  我不知該如何作答，沉默不語。

  「沒關係，如果你覺得我不夠好，直接拒絕也沒關係。」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我聽得出，他的笑很苦澀。

  「不是，」我忙否認，「我覺得你很好。」

  「真的嗎？」他小心翼翼地問道，我仿佛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對，你很好，是我配不上你。」此時，我多麼希望自己先遇到的是譚居意，而不是林清暉。

  「你怎麼會配不上我？」顯然，這一說辭難以讓他信服，「我現在去找你好嗎？我們可以一起吃晚飯，就當慶祝我成功上戲！」

  我無法拒絕這樣的邀請，輕輕應了「好」。

  不過半個鐘頭，他就來到我家樓下。我不知道在擁堵的北京，他是如何做到的。

  「怕堵車，我坐地鐵來的。」看到我的第一眼，他羞澀說道。

  我想拍拍他的手臂，可一抬眼，看到不遠處的林清暉，他搖下車窗，沖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