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不會介意

  楚涵雅解釋：「雲將軍，你為何不看看我能夠控制的風雨範圍，再說要不要讓我上戰場？何況，就算你不讓我上戰場，我也自然有我的辦法，你覺得你能攔的住我？」

  楚涵雅這番話在雲鳳之的眼裡就顯得很囂張。

  雲鳳之一開始對楚涵雅還抱有幻想，可真的看見楚涵雅這般模樣，那一絲僅存的幻想也消失了，楚涵雅真的不適合上戰場，這幅模樣，不完全是將戰場當成兒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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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鳳之仔細想了想，說道：「既然您一心想要證明自己，我去召所有麾下士兵過來一起，想來您也不會介意。　」

  雲川周身環繞的那股氣息越發的冷了幾分，目光陰鷙。

  雲鳳之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對雲川這副模樣並不在意，目光之中甚至帶了幾分戲謔的意思。

  楚涵雅很清楚，這是下馬威。

  當然，與其說是下馬威，更準確來說，應該是想要讓她在數百將士面前出醜，這樣一來，恐怕照著這個年紀的性子，就會直接一走了之了。

  但如果她真的做到了大範圍控制風雨，想來也就能留在這裡。

  這更像是一把雙刃劍。

  雲鳳之這位做事兒也是很絕對，絕對不會給人任何多餘的選擇餘地，只有二選一。

  楚涵雅神色鬆動了幾分，倒看起來沒有那麼緊繃了：「好，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做的，你帶麾下士兵來觀摩就好。」

  ……

  露天，大雪紛飛，隨風飄飄灑灑，落了一地。

  楚涵雅已經很久沒見過大雪了，但實際上，她覺得下雪下雨之類的天氣完全沒有什麼美感。

  文人們從窗內朝外看，總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這些雪花飄飄灑灑的模樣確實很好看。

  她看見的只有地面濕滑潮濕，士兵們每個都灰頭土臉的，想到他們要在雪地中駐守很久，寒風冷冽，心情也莫名的糟糕起來。

  雲鳳之為楚涵雅選擇的場地是一處比武擂台，這裡每天都有人晨練，類似於楚涵雅那個時代每天都要進行的早操。

  除了晨練的時候這裡人最多，平時也會有人比試，有什麼矛盾，打一架就完事兒了，之後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雲鳳之說是喊了不少士兵，都是一些已經換班回來的士兵，駐守總歸是第一件大事兒，不可能將所有的士兵都喊回來。

  楚涵雅站在擂台上，雲川根林書權愛擂台下方。

  她都目光平靜，就這樣站著看起來稍顯孤獨。她沒有去問雲鳳之是否可以開始了，只是等擂台下方的人都聚集的差不多了，就直接晃動右手，御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音。

  不遠處竹林顫動起來，似乎在呼應著一些什麼。

  周圍，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是那麼的安靜。楚涵雅似聽不見任何的聲音了。

  或許，人群中會有些嘲弄的聲音。

  年紀永遠是一個問題，她比起一些士兵看起來年輕，臉上每一處都寫著不諳世事，不識好歹。

  從某方面來說，這些士兵也算是足夠的忠誠，至少都隨著雲鳳之的態度。

  而此時，雲鳳之並沒有出現，全然並不關心這邊發生的情況，帳篷中，放了一杯熱茶，一盤熱菜，一個饅頭。

  熱菜還是剩菜，駐守邊關，糧食本就是很珍貴的東西。

  身邊士兵問道：「將軍，您不過去看看麼？」

  雲鳳之面無表情：「我只看結果，不看過程。結果是好的，她自然能夠參戰，結果不好，她就給老子滾回家。」

  頂著這樣一張臉，說著中氣十足的粗話，實在是很違和。

  在軍營多年，雲鳳之仿佛還是當年雲家那位公子，只是時運不濟跟家中鬧翻。

  擂台上，楚涵雅默念，雪停，雨來。

  雪花靜止了，就像是能夠聽懂她的話，而一秒之後，開始下雨。

  不是雨雪交加，就只是下雨。

  她無法改變季節，但是在冬日裡還是能夠引動天雷，同樣，在下雨之後，她在心底默念，打雷。

  驚雷也同樣出現。

  那些在擂台下方，順應雲鳳之的意思議論的，又或者是一些人打算看楚涵雅好戲的，都紛紛閉嘴。

  竹林中的竹子因為風吹而搖擺著，看起來像是帶了人類的情緒，有些恐懼的模樣。

  楚涵雅再次搖鈴，御風鈴再度發出清脆的聲音，迅速的，那些聲音如同水面的波紋，散發出無形的波紋，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

  轟！

  又是一道閃電，沒有預兆的出現在天空，似乎就在他們的頭頂上方。

  有人不解，有人慌張。

  他們是士兵，但是沒有見過天人，楚涵雅此時控制風雨雷電，就如同天人。

  每個時代，總有迷信的存在，而這個時代，所謂的神，在多數人心中都是存在的。

  那個神，就是能夠調控共天氣的女帝，當然，古籍跟史書也記載了一些女帝即便有能力也只能夠簡單的控制一些風雨，完全就像傀儡一般都存在。

  如今這個神，是楚涵雅。那些人都目光轉變，從戲謔變成了敬畏，不再有看好戲的神色。

  楚涵雅不認為自己是神，但她還是得讓大部分人都服氣：「這道雷，就在我們頭頂上空，如今我控制的範圍，在半徑兩公里，所以你們現在分不清界限，但還是可以更廣，但如果範圍太廣，我的控制就不是那麼的厲害了，主要是怕誤傷。現在，這道雷還可以更響，閃點也是可以直接劈到擂台上的。」

  話剛說完，擂台之下，無人說話。

  人很多，也很寂靜，只有遠處的那些竹子，還在與御風鈴遙相呼應。

  而楚涵雅，站在雨中，髮絲已經被雨水打濕。

  這是一場暴雨，不是為了證明什麼，她只是想下暴雨。可能是因為她此刻的心情真的不是太好。

  不過，擂台下，還是有人流露出了不信任的表情。兩個月，就能控制方圓兩公里的範圍麼？

  有人可能沒懂，那不是方圓兩公里，而是半徑兩公里。

  轟！

  忽然，雷聲跟閃電同時出現，一道冰涼寒冷的光芒，映射整座擂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