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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尖安睡——委屈

2024-08-20 12:58:27 作者: 沐茶茶

  嫁給他幹什麼的。單譯一本正經問林言,她嫁給他是幹什麼的。幹什麼的,嫁給愛情,傳宗接代,一個男人搭配一個女人過日子,直到死的那天,是這些麼?

  林言笑了下,沒入心去。

  好聽的話誰都會說,尤其是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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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心動歸心動,可她理智更多。說她不敢再愛也好,不碰感情也好,她只是想好好努力為自己未來拼搏一次,除了努力,她什麼也拿不出,什麼也沒有,她內心深處是自卑的。

  尤其是跟白星悅那樣家庭的人比,她真的很不如人,不起眼。

  她的那點光芒分分鐘就被秒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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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攀比,這是現實,更是事實。就不說秦蘭了,就在大哥二哥心裡,也未必真正看的起她林言,說是單譯的妻子,可她這個弟媳婦,兩個大哥未必心裡都承認。

  林言是個敏感的人,她能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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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單辰對白星悅明顯比對她要好。

  二哥更不用說,自然向著白星悅。

  在單家,她林言是看不到地位的。何況,單譯之前對她的態度那樣。

  這場婚姻,她活的並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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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單譯的婚姻,她跟他,地位不匹配,腳步不同步,更不是一個層次,同一高度的人,甚至差距是很懸殊的。她就算竭盡全力,也未必就能站到他身邊去,被他家人朋友認可。

  就算能,那也是單譯給她的資格,既然別人給的,那也能收。

  她依然是沒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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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的愛能維持多久,誰也說不了。等新鮮感熱戀期過去,單譯身邊出現了更加優秀,又年輕漂亮,很吸引他的女人,那個時候她林言怎麼辦,用過去的一段愛維持婚姻嗎?

  怎麼可能啊。

  愛情,最深刻,也是最脆弱的。

  單譯說愛她,她就信了,只有沒經歷社會的年輕小姑娘才會一頭腦熱的感動,再高興的撲進他懷裡。可林言不是,也不會。

  她比以前更加理智了,看事情也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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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不想跟單譯玩男追女趕的遊戲,她也沒那麼多玲瓏心思跟征服男人的手段,她怕自己玩不贏,再一頭栽進去,哪天真的活不成。

  林言打開車窗,趴在窗戶上看風景,說:「單譯,你們男人都是這樣子,對女人說冷淡就冷淡,說動情就動情的嗎?我想不明白,你愛我哪一點呀,我真不知道我身上哪點突然就吸引了你,讓你愛上我。我不是作你,也不是欲擒故縱,我除非閒的,沒事找事干。」

  單譯沒說話,面色寡淡。

  他感覺林言話沒說完,就沒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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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面涼絲絲的風吹進來,林言不覺得冷,反而覺得腦子更清醒了,她已經冷靜下來。

  「對不起啊單譯,我是真的不想再碰感情。至少現在不想碰,你不答應離婚也無所謂,你想睡我了我也能隨時奉陪,夫妻義務嘛,你放心我沒那麼保守,反正我也有需要。咱們兩個各取所需。但我有必要知會你一聲,我心現在是涼的,你不用想去捂,你也捂不熱的。對了,我也不是白睡的,你睡一次,一台攝像機,我要質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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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心裡氣的半天不知道怎麼說。

  他握緊方向盤,氣的咬牙笑了,「林言,需要你去碰感情嗎?你跟我結婚了,還想去跟誰談戀愛?」

  林言撩了下被風吹亂的頭髮,沒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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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窗戶關上,不怕冷的你。」

  林言:「不冷,我熱。」

  單譯看她:「想乘風破浪了?」

  林言一時沒懂,動了下,扭頭看單譯:「什麼乘風破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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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似乎懂她剛才說的長篇大論一番話所要表達的意思,他低沉嗓音,表達他的觀點。

  「林言,不要拿別人和你自己比較,每個人都有閃光點,每個領域每個人也都尺有所短寸有所長。你要明白,你眼中成功,其實就是一場你與自己的較量,明不明白。你不用自卑,你也並不差,年輕,漂亮,努力聰明,有很堅韌又著一股不服輸的狠勁兒,這些都是你身上優點。你站在我的肩膀上,就已經比許多人厲害優秀,有些時候,你需要借力去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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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林言:「別的女人再優秀,她們也沒有一樣你有的,知道是什麼不?」

  林言:「你別賣關子。」

  單譯淡笑下,「單譯是林言的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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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臂摸摸林言的頭,寵愛的提醒說:「寶寶,男人打天下女人治天下。你只需要征服自己的老公,就能得到你想要的。錢,人脈,名聲,你踩在我的肩膀上去努力,不是更容易一些,老公就是拿來用的。」

  林言被這些話衝擊到了,很震撼。

  她不知道單譯是不是看穿了她內心深處的自卑跟脆弱,才說出這樣的話。他不是不知道,他知道,其實,他看懂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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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有一股被人揭穿的難受感,就像被人扒了衣服亮在大街上,任眾人觀看,那種滋味,有一種委屈感,也有一份羞辱。

  她別過臉,不再說話。

  單譯也沉默一會兒沒說話,然後,他突然開口說:「你不是問我我愛上你哪一點嗎?還記得有次你做晚飯那次嗎,我不喜歡進廚房,就沒進,靠在門邊看你做飯,你撩頭髮突然抬頭看了我一眼,對我一笑,很美。那一刻,我就對你有心動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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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不由自主回頭看單譯。

  單譯目光溫柔跟她對視,「後來,就控制不住的愛了。」

  到車多路段,就沒再多說。

  單譯手收回去,放回方向盤上,注意力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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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時候,林言才注意到單譯的手。

  他的右手無名指上戴著戒指。

  無名指,他戴的是婚戒。

  林言心口跳的厲害,嗓子乾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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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那一眼是仔細的,不會認錯,她確認過,跟那天在單譯床上滾完床單她醒來,看到她手指上多了一枚戒指,她的跟他戴的是同款。

  林言怔怔盯著單譯手:「你……」

  胸腔處被什麼東西壓的厲害,呼吸不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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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戴了婚戒。說明什麼?

  林言眼角有點酸澀,單譯他不是不承認嗎?他不是不肯公開他跟她的關係,不是不准她做單太太的夢嗎?她一直記著,很清楚。

  他的身份太高,她沒妄想過。

  她沒忘她只是林言,就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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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呢,他什麼意思?

  不怕了?不嫌棄了?

  林言心裡只覺得發苦,鼻子酸酸的,眼睛裡脹脹的熱熱的。不知道心裡是太委屈,還是太難受,她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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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順著林言目光,停在他自己手上。

  林言別過臉,深呼一口氣,眼睛紅紅的,她把車窗降到底,不知道是生氣,還是許久的委屈感被單譯刺激了出來。

  她冷冷說:「你不是我老公麼,行,你欠我的怎麼算,都補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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