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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尖安睡——吾愛

2024-08-20 12:58:08 作者: 沐茶茶

  林言臉色有些差,單譯拉下她頭,唇貼著,試了下她額頭溫度,正常。他心裡稍放鬆,調低座椅,身體往後靠椅背,指尖慢慢的來回一下下磨砂著林言肩膀。

  她瘦,骨架也不大,鎖骨清晰,挺嬌俏的。

  他抬眼,徵詢問:「真不跟我回去?」

  林言明知顧問:「回去哪兒。」

  單譯看著她,笑下:「你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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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聽起來真溫暖。

  林言還記得單譯的話,房子寫的是他名字,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林言從來就沒想過要他的房子。

  

  離婚協議上,她的那份真的是淨身出戶的,一分錢都不帶走。她不是清高,不是不愛錢,只是想留一份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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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了會兒。

  看完照片後,誰都沒提秦暖暖的事,很默契似的都不多說一個字。

  林言不說去不去,也不好總不回答,她把話題轉開,問:「攝影展的事你想好怎麼跟我解釋了嗎?別說那個人不是故意撞我的,還有攝影展畫牆,沒那麼巧,你要說巧我也不信。你的地盤,你該負責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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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望著她不停頓的小嘴,輕笑下:「地盤不是我的,我只是投資商。」

  林言挑眉:「喔,所以是我活該?」

  她變臉就掙他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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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摁住她,眼中無奈:「怎麼叫活該,你是我老婆,你覺得我會不管嗎。怎麼可能。」

  林言不掙了,她點點頭。

  行,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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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差不多,車都在路邊停好半天,單譯也沒說把車開走的意思。剛才急,這會兒林言平靜下來,不急了。她溫順坐在單譯腿上,勾著他的脖子,偏頭問:「還要抱多久,不回去?」

  這話倒是問的單譯懵下,「哪兒。」

  林言唇一抿,「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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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家。哪兒還是林言的家。

  自然不是她現在住的酒店。

  單譯怔後反應過來,他盯著林言看,林言看的清楚,男人的桃花眼裡是有柔情和驚訝的,也有驚喜。林言低頭,在單譯唇上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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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喊:「三哥。」

  林言:「老公。」

  單譯眸色極深,下一秒,深吻住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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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蘭亭一灣,林言進門換掉鞋,她把外套脫了,沒著急去樓上,站在玄關處等單譯。單譯後面停車,他進來時低著頭,正松著襯衫領口扣子,估計太緊。

  看到林言,他手上動作稍頓。

  隨後,他笑起來,一雙長腿走向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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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一步步後退,被單譯堵在沙發旁,退無可退,她乾脆直接坐沙發靠背上。林言本來也就沒想退,她伸手扯單譯襯衫領口,把他頭拉下來。

  單譯配合的彎腰,手臂圍住林言,困他懷裡。

  他低低的笑,親她唇,「老婆有何貴幹?」

  笑里壞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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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勾唇,「感覺燒還沒退完,不想吃藥,太苦了。除了悶被子,還有什麼方法可以散熱退燒啊。」

  她說話很輕柔,透著嬌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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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喜歡她在他面前露出這幅樣子,她不是堅硬的,不是壓抑的,不是委屈的,只是她真正的自己,真實的林言。

  她撒嬌,有多不容易。

  單譯心裡發酸,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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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啞聲,「有,需要我參與,你答應嗎?」

  林言就笑:「什麼啊。」

  她淺笑盈盈,就像聽不懂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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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胳膊收緊,圈住她腰將林言抱起來,他仰頭說:「腿夾住我的腰。」

  林言聽話,長腿盤著他腰,她依舊臉上是盈盈笑意,沒有半點虛假的樣子,像真的心甘情願跟他回家。

  她摟緊他的脖子,「我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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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沒有任何舉動,一步都沒挪出去。

  林言低頭,看單譯:「你怎麼了?是不是我改變主意回家,你不高興了啊。」

  她又自言自語:「沒事啊,我隨時能走。」

  笑著說的,沒有半點兒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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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子的林言,單譯真的心疼了。

  單譯知道她心裡不高興,很多的事,無論是白星悅,還是秦暖暖。他說了,她就聽著,說完了,就沉默的把手機給他,不質問一句,不發火,什麼也不說,不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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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至,也不踢他了。

  那份野性的小性子,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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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想把情緒表現出來給他看,甚至她高興她難過她都不會有一絲表現。她深藏著,藏在她的笑臉下,藏給她自己看。

  她長大了,成熟了,學會如何控制自己情緒。

  懂得別人不在乎,就心思自己品。

  是成熟了,可她的心呢,是不是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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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林言。

  可也是他單譯妻子。她不過一個剛長大的小女孩,嫁給她的時候剛剛大學畢業。

  只有受了委屈跟苦,人才會不得已成熟長大。

  他的林言,就是熬過了那些委屈和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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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

  單譯嗓音發澀,他親親她的臉,抱著林言往樓上走。他心裡發苦,哄她說:「不想吃藥咱就不吃藥,睡不著也不用強迫自己睡,老公有別的辦法讓你燒退了。」

  林言趴他肩膀上,輕輕「嗯」聲。

  她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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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間裡暖氣很足,林言知道她在做什麼,她腦子很清晰,很清醒。她一開始是臉熱,後來身體發燙,再再後來身體弓起來,整個心發燙。

  她只有腦子是靜的。

  全身都起了火,腦子始終都如溫水的波度。

  她眼神深處是平靜的。

  身體卻是火,讓單譯冷靜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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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親著林言的唇,她眼睛含水,頭髮潮濕的粘在床單上,跟以前一樣,她被他抱懷裡,柔若無骨的縮在他胸口。

  單譯用了點力,林言抓狠了他肩膀。

  她嗚咽的罵了他句,「混蛋!你輕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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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單譯笑一聲,他說好,就真的輕很多,很溫柔如水。就連吻她唇的時候都格外的輕柔,怕弄疼了她,就像是對待他最憐惜的人,就像她林言,是他單譯最心愛的人。

  她是她,只是她,不是秦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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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跟任何人比。

  活著的,死了的,她都不會比。

  她只是自己,是林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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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閉上眼睛,遮住眼裡未流出的眼淚,她摟住了單譯脖子,仰頭吻住他。

  單譯抱緊了林言。

  他真的想把一切都給懷中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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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時,林言躺在單譯懷裡,她雖沒動,可照樣累的不行。指尖在單譯胸口劃著名,林言緩過來,動了動身體,她想起剛才單譯說的話,可那時候她腦子空白,沒聽清。

  「你剛剛說了什麼,我沒聽見。」

  單譯笑一下,漫不經心回:「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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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打他肩膀下,她又躺到他胸口,臉藏著,嘴邊的笑容淡了。

  她輕輕撇下嘴:「喔,那算了。」

  閉上眼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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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裡捨得林言失落,他哄都不一定來的及,更別說讓她偷偷哭。單譯摟住她肩膀,低頭吻了下她頭髮,他重新說了一遍。

  「進到我心裡的,只有你。秦暖暖不是。」

  單譯抬起林言的臉,吻退了她隱在眼裡的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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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言。」

  「三哥愛你,我只愛過你。」

  她們,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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