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探索食堂

  霍金斯好奇心起來了，便不打算壓抑自己。

  他在這些人前面飄來飄去，最後選了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作為實驗目標。

  主要是這女子看著比較順眼，霍金斯很好奇她被拔掉觸手會發生什麼事，當然要是能順便救人也不是不行。

  他伸出手，一瞬間從『狀態-零』轉換為『狀態-壹』，接著迅速的切斷這些觸手。

  當觸手被切斷之後，女子直接滑到地面上，她身上並沒有衣服，不過因為觸手的尖牙，所以有著許多傷口，密集恐懼症看到估計會起雞皮疙瘩，所以沒有什麼好看的。

  在霍金斯切斷觸手的瞬間，深海食堂內，正在認真聽著奧德里奇說話的瓦妮莎突然兩眼失去神采。

  她直接趴在桌上，就連呼吸都停止了。

  

  馬洛里皺起眉頭，開口道：「瓦妮莎？瓦妮莎？」

  在瓦妮莎旁邊的女子搖了搖瓦妮莎的肩膀，接著趕緊將手指放到瓦妮莎的鼻前。

  她突然驚恐的抬頭，開口道：「瓦妮莎死了！」

  「怎麼死的？」馬洛里立即問道。

  女子搖頭道：「不知道，但她已經沒有呼吸。」

  幾位領主立即起身上前，但檢查過後都不得不確認，瓦妮莎猝死了。

  畢竟是大人物，他們知道有許多人都會像瓦妮莎這樣死的不明不白，所以很快又重新恢復鎮定。

  「瓦妮莎可能身體本身有問題，現在我們繼續。」奧德里奇總結道。

  另一邊，霍金斯蹲在地上，發現瓦妮莎正逐漸恢復正常呼吸，之前她的呼吸頻率非常低，有些類似於假死狀態。

  而現在則是重新活過來。

  大概過了十分鐘，瓦妮莎呼吸頻率變了，但她並沒有立即醒來。

  霍金斯蹲在她面前，眯眼道：「醒了就自己起來，難道還想我扶你？」

  突然，瓦妮莎睜開眼，迅速的用手插向霍金斯的眼睛，霍金斯輕描淡寫的抓住瓦妮莎的手，瓦妮莎用力掙扎，但卻完全無法掙脫。

  「看上去確實像是活人，但你應該來深海食堂不少次數，所以……真正的你或許早就死了。」霍金斯看著瓦妮莎的反應，自言自語道。

  瓦妮莎看不見霍金斯，她並沒有黑夜視覺，她發現無法掙脫之後，咬牙道：「你是誰，想做什麼？」

  她感覺前身有點涼，另外一隻手一摸才發現自己沒穿衣服，趕緊用手護住胸前。

  「我是誰？你可以叫我霍金斯。」霍金斯回過神來，看著瓦妮莎回答道。

  瓦妮莎感覺全身都痛，她懷疑自己已經被霍金斯糟蹋了，在知道霍金斯的身份後，怒道：「霍金斯？你是海盜之王霍金斯？你到底對我使了什麼手段？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這裡是深海食堂，真正的深海食堂，至於我做了什麼，算了……讓你親眼看看吧。」霍金斯看著瓦妮莎說道，接著就取出眼鏡幫瓦妮莎戴上。

  一瞬間，瓦妮莎看到四周恐怖的肉壁已經無數被觸手捆綁的人。

  「是不是很震撼？凡是進入深海食堂的人，其實都變成了這怪物的食物，你同樣也不例外。」霍金斯眯眼笑道。

  瓦妮莎崩潰道：「不，這不可能，我明明還活著，而且來深海食堂那麼多次……等等，我明明前一刻還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很簡單，應該是某種復刻，不斷複製你的思維、身體，最後離開的只是贗品，而真正的你則成為食物，至於離開後的贗品……應該有某種特殊的意義，具體的暫時我也不清楚。」霍金斯看著瓦妮莎解釋道。

  瓦妮莎幾乎要癱倒在地，這答案她接受不了。

  如果真跟霍金斯說的一模一樣，那她豈不是在第一次進入深海食堂時其實就已經死了？

  那現在的她算是什麼？

  突然，她看向霍金斯，開口問道：「既然所有人都會成為食物，為什麼你沒事？」

  「大概是因為我比較強！」霍金斯回答道。

  他體內有著將近60萬咒力，再加上複雜無比的思維，想要復刻需要的時間太長了，而他昏迷時間長到一定程度就會自動驚醒過來，所以深海食堂對他復刻失敗了。

  瓦妮莎聽到這個答案，頓時像是發瘋一樣低沉的笑起來。

  過去，她一直視深海食堂是自己最大的奇遇，在深海食堂她不但得到許多人脈，而且還得到青春不老的能力。

  現在知道深海食堂的真相，她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必要活下去，畢竟真正的她早就死了，甚至已經成為這怪物的糞便，不知道拉到什麼地方。

  「其實你沒必要那麼極端，畢竟你是你，原來的你是原來的你，你們其實並不相干，你沒必要過於執著自己的身份。」霍金斯看著仿佛就要壞掉的瓦妮莎，開口安慰道。

  瓦妮莎抬起頭，看著霍金斯生氣道：「你又不是我，怎麼能理解我的痛苦！」

  「也對，畢竟我不是你，那好吧，你就在這裡等死，我先走一步。」霍金斯起身道。

  他已經大致能夠理解深海食堂的運作方式，先是復刻這些人的身體，然後先讓這些人控制那些身體，從而無法察覺到真身其實已經成為食物。

  等時間足夠長了，就連思維都被復刻完成後，假的他們各自離開，而真的他們則成為食物。

  但還有一些問題需要搞清楚。

  比如這些假身離開後，再次回來為什麼又再次當作真身對待，難道假身離開一段時間，會有什麼變化？

  霍金斯沿著通道前進，突然聽到後面傳來腳步聲，他回頭就看到瓦妮莎一隻手捂著胸一隻手捂著要害，扭扭捏捏的跟上來。

  「等等。」

  霍金斯開口道，然後從永恆空間取出一套衣服丟給瓦妮莎，淡道：「先把衣服穿上。」

  他發現瓦妮莎也簡單，之前還全身都是傷口，但現在傷口已經結痂，估計再過一段時間，恐怕傷口全都會消失。

  「為什麼跟過來？」

  霍金斯等瓦妮莎穿好衣服，轉身繼續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問道。

  在沉默片刻後，瓦妮莎回答道：「因為……或許是……怕死吧。」

  「哈哈哈哈哈，怕死……非常誠實的回答，換我我也怕。」霍金斯頓時大笑道。

  瓦妮莎低沉道：「霍金斯，雖然我很討厭你，但……謝謝。」

  說實話，她現在對霍金斯的感官依然很不好，明明前一刻還在商量怎麼弄死霍金斯，下一刻就跟霍金斯一起探索這詭異的怪物體內，想想就感覺彆扭。

  但目前她沒得選，畢竟不跟著霍金斯，光憑她的能力，就算掙脫深海身體的控制也很難逃離這怪物的體內。

  「不必，我只是好奇你們到底是什麼狀態，所以才幫你。」霍金斯淡道。

  他對瓦妮莎的生死其實並不在意，無論是死還是活，他要的其實只是一個答案。

  兩人繼續前進，或者可能是在後退，這通道其實就是一條腸子，四周有著許多肉芽在蠕動，時不時還會分泌出一些黏液，所以腸道的下方粘粘糊糊，兩人走的都不快。

  大概走了五分鐘，腸道發生變化，前面的口子突然變得狹窄，內部有著大量惡臭之物。

  「走吧，我們回頭。」霍金斯看了一眼，對瓦妮莎說道。

  瓦妮莎點頭不語，她自然也看出前面是什麼。

  兩人回頭又走了十分鐘，很快看到新的口子，這一次比較乾淨，兩人穿過口子繼續向前。

  霍金斯突然飄起來，開口道：「腳下的液體性質發生變化了，你會飛嗎？」

  「呃……不會。」瓦妮莎一愣，接著搖頭回答道。

  整個七海，會飛的人絕對極少，瓦妮莎並沒有這種能力。

  霍金斯無奈，接著退出合體共鳴狀態，重新落在地面，然後他身體電流在各處流轉，直接形成電磁力場，不但自己飄起來，瓦妮莎同樣漂浮起來。

  「這……」

  瓦妮莎愣了一下，接著驚奇的看著霍金斯。

  她知道霍金斯實力高深莫測，就連領主們都視之為大敵，但霍金斯的能力不是跟空間有關嗎？

  不過這問題她不會問出口，畢竟她跟霍金斯不熟，貿然問對方的能力，絕對是極大的冒犯。

  大概十五分鐘後，腸道逐漸有各種殘骸流出，這些殘骸被液體持續腐蝕，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面目，但隱隱約約可以看出不是人類。

  「我們繼續向前，難道是這怪物的胃？」瓦妮莎忍不住問道。

  霍金斯隨意道：「大概吧，不過應該沒那麼簡單。」

  果然，接下來他們看到的不是胃部，而是一面牆壁，牆壁的一邊有下水道出口一樣的圓形通道，不斷有污水跟殘骸流出。

  「這……難道就是深海食堂？」瓦妮莎看著牆壁，驚訝道。

  霍金斯不確定道：「還不清楚，不過既然堵住了，那只能從這裡進去了，你沒問題吧？」

  他說的『這裡』自然是那排出污水的出口。

  「……」

  瓦妮莎看著污水出口，頓時不說話了。

  那些污水有著極強的腐蝕性，她要是敢順著污水出口進去，估計還沒到入口就先被腐蝕成骨頭再次被排出。

  「好吧，我明白了。」

  霍金斯回頭看了一眼瓦妮莎的表情，有點無奈道。

  問題是他也不想鑽這入口，畢竟他有共鳴合體這招，完全可以用『狀態-零』穿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