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9章：零之轉變

  「而這一位，則是陳律師，同時他也是萬宇集團的首席法律顧問。」

  袁安介紹完這四名跟萬宇集團有關的人後，大家也便全都落座。

  雖然許墨北心中真的存在這些許的不爽，但表面上卻也是並沒有多表現出什麼來。

  並且還衝著對方四人微笑著點了點頭打招呼。

  落座之後，許墨北也並沒有再寒暄什麼，他問袁安道：「袁首長，若是你自己單獨前來找我呢，咱倆還有時間能夠好好敘敘舊，聊聊當年監獄的事情。只不過，此番既然你們是兩撥人搭夥前來，那便說明所為並非只有一件事情，而是兩件甚至多件，所以，咱們也就省去那些不必要的客氣，直接談正事兒吧。」

  萬宇集團的四人，在見到許墨北的態度後，也是感覺到了微弱的難堪，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尷尬。

  對於許墨北跟萬宇集團的事情呢，曾經與許清啟是好友的袁安自然也很清楚。

  因此他開口也是並沒有率先提及萬宇的事情，而是說出了他此行的目的：「好，那我也就開門見山了。如今的『代號：零』已經可以算是形同虛設，不然我這個名面上的領導人，也不可能被逼到要用化名前來找尋你的地步了。」

  開口便說的「代號：零」，許墨北聽了之後也便回了一句：「是不是冷家的人如今代替了我父親當年的位置，開始發號施令，把整個組織全都弄得烏煙瘴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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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若真的是這個樣子也就好了……」

  根據袁安的一番訴說，許墨北也是逐漸清楚了這幾年「代號：零」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

  當年，掌書閣一夜間覆滅，鐵筆門也是立馬便掌控了「代號：零」。

  雖然各門各派的大家對於掌書閣的滅門都很震驚，但在起初也是完全沒有往冷家人的身上去想。

  畢竟，鐵筆門跟掌書閣實在是太好了。

  好到比親兄弟還親。

  並且也正因為這層關係，冷家人在掌書閣倒下之後的瞬間便站起來「代管」各門各派，大家也都沒有什麼異議。

  但這世上哪有什麼不透風的牆？隨著時間越來越長，大家也逐漸發現了當年掌書閣的滅門，他鐵筆門是脫不了干係的。

  而且在這段時間內，冷家的人領導著「代號：零」所做的事情，也是逐漸脫離了「代號：零」的行事軌道。

  甚至回過頭來看看，會恍然大悟這根本不是偏離、脫離的問題，而乾脆就是背道而馳。

  曾經的「代號：零」，取「零」這個名號完全就是為了治理陰陽平衡，使陰陽正負能夠趨向於那個中點——零。

  可在鐵筆門冷家的帶領下，「代號：零」這兩年不知道做了多少喪心病狂的事情。

  對此，許墨北自然也是知道冷家人利用「代號：零」在做些什麼。

  因為要與無合作，雖然如今兩家鬧得可能確實有些不愉快，但合作終究還沒有打破，因此在冷家人掌控「代號：零」之後，第一件事情便肯定是給無開出許多綠燈去。

  僅僅是無，便會搞出非常之多的陰邪之事。

  而另一方面，為了收集齊當年散落的生死簿殘頁，鐵筆門利用「代號：零」這個平台自然是更為方便快捷。

  袁安的講述繼續。

  當大家逐漸開始不滿鐵筆門的所作所為之時，聲討的聲音也是逐漸多了起來。

  但面對聲討、矛盾的愈發激化，冷家人最終乾脆便等於是撕破了臉皮，轉變成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態度。

  也正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連袁安這個國家親自人命的「領導人」，為了活命也不得不選擇閉上眼睛、嘴巴，區服於鐵筆門的暴政之下。

  最開始，有些個小門派為了表示不滿，也是直接申請要退出「代號：零」。

  可換來的非但不是什麼「批准」，反而是冷家人的報復。

  雖然那些小門派不至於像當年的掌書閣一樣不存與世，但卻也是遭受重創，之後對鐵筆門不再敢說半個不字。

  其實若是真的屈服於暴政，大家都選擇順從雖然心中奮悶但卻也不會再生什麼事端。

  這種狀態，也能夠被看成是另一種形式的「安定」。

  但是，幾個月之前，都已經「安定」下來的門派之間，再次出現了一樁大事。

  此大事便是，魯班門，再次慘遭毒手。

  全門上下，無一人生還！

  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許墨北也是大為震驚。

  魯班門……沒了？

  同當年的掌書閣一樣，也是一夜之間便不存在了。

  不用袁安明說，許墨北也知道，魯班門是被何人所屠。

  鐵筆門！

  通過無常真人，許墨北已經知道這鐵筆門冷家如今想要獨吞「大業」的成果，便已經與無貌合神離。

  只不過由於無手中或許還攥有著什麼信息，逼得冷家人沒辦法跟他徹底決裂。

  或者說，冷家人沒有對無動手的原因，乾脆便是因為無的門生甚廣又善於隱跡，這麼多年來一直被正道人士「追殺」但人家仍舊還存活於世，又怎麼可能會被一個鐵筆門一朝覆滅呢。

  而魯班門則明顯沒有那麼幸運。

  許墨北不禁再一次感嘆這冷家人的無情無義。

  當年聯手對付掌書閣的「夥伴」，不管是因為分贓不均還是因為魯班門想要退出這場瘋狂的「遊戲」，轉眼間便慘到屠戮。

  鐵筆門此舉也是再一次惹得所有聚集在「代號：零」之下門派的惶恐與不安。

  他們名面上雖然更加不敢去挑戰鐵筆門的權威，但私下裡卻也是相互交流，最終偷偷地聯名去找袁安，讓袁安想辦法重新站起來，主持大局。

  說到這裡，袁安不僅苦笑了一下，然後繼續道：「讓我主持大局？其實從一開始跟你們這些修行之人、門派之人打交道，說難聽一點兒我便是個傀儡而已。所負責的也不是什麼領導工作，而是定期向上面匯報這些奇人異士一切安好並無異動。早些年是因為跟你父親合作，我還算有幾分『領導』的意思。可自從鐵筆門上位之後，還主持大局？我自身尚且難保。」

  許墨北看著袁安的眼睛，也是在這個時候接了一句：「所以……你便想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