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一部分記憶
2024-08-19 03:54:01
作者: 清允
韓允嶠來不及憤怒,腦海里一直回想著韓清潯剛才說的話。
「三哥,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對你,可是我已經失去一切了,我也不想讓韓以沫回到韓家,韓家只能有我一個大小姐,韓以沫你們就當她死了吧。」
這段話,一直在腦海里想了好幾遍。
韓允嶠才想通了一件事情,韓以沫是韓雲傾,韓以沫就是他們家丟失了多年的小公主。
他那個軟萌又可愛的妹妹。
小脾氣不是特別好,發起火來撅著小嘴,瞪著大大的眼睛。
「四哥,你真是個壞蛋,你怎麼老揪我頭髮,老捏我的臉,媽媽說,你總是捏我臉,我會變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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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小,印象當中,那一小團肉乎乎的小人兒,就記得那麼個場景,因為妹妹的臉特別軟,他特別喜歡捏。
突然有一天,妹妹不見了,媽媽在找妹妹,他也在找妹妹。
大哥和二哥年紀差不多,嫌他小,不和他玩。
只有傾傾和君哥會陪他玩。
想到這裡,韓允嶠躺不住了,剛才是傾傾拼了命救他的。
她現在怎麼樣了?
韓允嶠猛地睜開眼睛,已經淚流滿面。
聽到開門聲,他快速擦掉眼淚,閉上眼睛。
傾傾說,想知道是誰要殺他就裝死。
要殺他的人是韓清潯。
韓允嶠越想越痛,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韓清潯自從來到他們家之後,他們一直把她視如己出。
好吃的,漂亮的都緊著她,一年的零花錢都比他們兄弟二三人多。
韓清潯走了進來,看著韓允嶠還靜靜的躺著。
她心裡很難受,做了這件事情之後,她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韓允嶠知道是韓清潯,就靜靜的躺著,連呼吸都變得很輕。
另一間病房裡,江煜城急急忙忙推開病房,看到韓以沫靜靜的躺在病床上,那漂亮的臉上蒼白無血,唇色發白,頭上還裹著紗布。
羸弱的身子隨時可能就這樣一睡不起。
想到這裡,江煜城胸口的窒息感變得強烈起來。
太過於激動,他眼前一黑,差點摔倒在地,踉踉蹌蹌的扶住一旁的牆,才勉強站穩修長的身子。
「啊……」一股濃濃的疼痛划過腦海,緊接著,是記憶里沒有的片段。
「韓以沫,以後我會給你一個浪漫的求婚,紅地毯,玫瑰花,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
「城哥,你太壞了,我們才在一起,你就想著跟我求婚了,不過你說的場景,我好嚮往呀。」女孩清純可欲的臉上,笑容十分幸福。
「韓以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喜歡我很久了,你每次躲在書櫃後偷偷看我,整個高三你都在看我。」
說完,青年笑得一臉璀璨的捏了捏她白嫩的臉頰,得意又意氣風發。
「哇!原來你早就注意到我了?」
「嗯!我是因為你才在這裡看書的,我看書的時候,你在偷看我,我就覺得心情很好,謝謝你!韓以沫,你怎麼可以這麼可愛,陪了我整個春夏秋冬。」
說完,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手感特別好。
「啊…哈哈……壞蛋,不許捏我的臉,會把我捏丑的。」兩人追逐打鬧,陽光明媚,女孩的笑容更加明媚動人。
記憶戛然而止,江煜城猛地睜開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韓以沫。
那短暫的記憶,讓他意識到了他們曾經有多快樂。
曾經的他,也能笑得那麼璀璨陽光。
就那麼短暫的記憶,他都很羨慕自己,有那樣快樂的人生。
「沫沫。」他跌跌撞撞地走路過去。
握著她的手,難怪那天他送個很多玫瑰,她在在玫瑰花前坐了一夜。
原來,他欠她一個浪漫的求婚!
「韓以沫,你這混女人,你一天不出事你就皮痒痒了嗎?」江煜城咬牙切齒,這一刻想把她拉起來暴打一頓。
「韓允嶠要死,你就讓他死好了。他們這麼多年都沒有到找你,要是有心能這麼多年沒找到嗎?」
該死的韓家,為了他們一家,她都一直在受傷。
「韓以沫,你是豬嗎?」
韓以沫睜開眼睛,就聽到江煜城憤怒地罵她是豬。
「你才是豬,你全家,不…你豬了一輩子了。」韓以沫毫不示弱的吼了回去,明明那麼弱的一個人,氣勢不能江煜城。
江煜城一愣,看到她醒過來,腦海里充斥著興奮。
他還是壓抑住心底的興奮,淡淡問:「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
韓以沫:「頭暈,身上痛。」
摔到地上的時候,軟組織挫傷,頭上也破了一塊皮,現在難受死了。
「哼!你活該!」江煜城氣的要死。
「你說,晚上的燒烤要怎麼辦?你要怎麼和孩子們解釋。」
韓以沫緩緩坐了起來,沒有看他,戳了戳額頭上的傷,「沒事,就是一點皮外傷,不礙事的。」
她要下床,江煜城快速攔住她:「幹嘛……」
韓以沫:「人有三急。」
江煜城目光閃了閃,找了一雙拖鞋給她穿上。
韓以沫看著他為自己穿拖鞋的樣子,很溫柔。
韓以沫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孩子們呢?」
江煜城:「我讓他們待在家裡,說你買東西太多,過來接你。」
韓以沫:「你就不能找一點好一點的理由嗎?」
江煜城抬眸望著她,很生氣,「一個說好要回去給我們做燒烤的人,轉眼就出事了,難道我要告訴孩子們,你被車撞了嗎?」
韓以沫就覺得有些奇怪:「你怎麼知道我被車撞了?」
江煜城目光閃了閃:「你不用管我是怎麼知道的?」
韓以沫也懶得管,她現在只想解決三急的問題。
她看了一下左邊的衣服,全部都蹭破了。
韓以沫有些可惜,還好這衣服的布料好,不然她的手臂不只是破衣服這麼簡單了。
韓以沫去了一趟衛生間出來,洗手的時候看到額頭上的紗布,一大塊,她一愣,微微揭開一看,額頭上蹭破了一塊,上了藥,可是還是很疼。
她把紗布接下來,洗乾淨手,就出了病房。
江煜城一看,問:「你把紗布揭了幹什麼?想在你那漂亮的臉上留下一個疤嗎?」語氣很不爽,她就是學不會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