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二章 斬首示眾

  「夫人，咱們這樣若是被國公夫人知道了，定是沒好果子吃。」

  國公夫人面上對夫人寬厚，不讓跟前伺候，可是連瑤兒都看得出國公夫人根本瞧不上她家主子，是不想與她相處罷了，平日說話也是多有輕慢。

  菜市口今天異常熱鬧，人山人海的，百姓都來看熱鬧，當然，這熱鬧看得，一個個都沒什麼好臉色，國讎家恨的，這算是國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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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別說話，過會兒就回去，快到午時了吧？」

  「快了！」瑤兒是真的害怕，進了國公府之後她才發現，原來留在皇城，進了國公府，和想像中的不太一樣，之前他們是客人，在國公府尚且沒那麼大的感觸，可是身份轉變，她們要遵守的規矩就多了，而且，國公府原先那些更小姐關係還不錯的小姐，自小姐嫁入國公府之後沒有一個上門的，就連下人看他們的眼色都不對。

  太子妃，張大夫人她們並未待多久，畢竟和太子妃算不得熟，也不好尬聊，便找著機會告辭了。

  送走客人，簡清婉才問及情況，因為午時還沒到，簡清婉也不著急。

  「太子妃，如您所料，那個國公府的二少夫人出門了，她和婢子裝扮成小廝的模樣混出了國公府，這會兒就在菜市口附近。」

  果然有關係啊！

  簡清婉無意為難誰，只是如今那丹姿嫁入了國公府，她若是出事，必然會連累到國公府。

  其實，此事她或許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去管，那個丹姿也沒那麼大本事興風作浪，當時或許就是被人利用，自己又有些私心，可是這樣的人…「罷了，告訴霍閔，讓他給國公府透個信，其他的便不管了。」

  「是！」

  「這就對了，雪丫頭，畢竟是國公府的事，這這個太子妃太過干預也不好，雖說涉及科考一事，但也是事關國公府，只要國公府處理得當，也不知鬧出多大的事來。」

  若是由她這裡捅出去，到時候國公府就會很那自處。，

  「師父，這些個人情世故，徒兒還是通曉一些的，師父，你說這場戰事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啊，如今惹出的這些個，包括老太君的死，還有我那個尚未謀面的孩子，都是因為這場戰爭，若非東南想要侵犯大淵，也不會有這些事。」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你讀了那麼多書，這個道理總該是明白的，這戰火一旦起了，想要澆滅是很難得，除非天下太平，現如今，可不只是東南攻打大淵，北邊部族不是早就亂了嗎？大淵本來就難以置身事外，你也別多想，總有一天會有個結論。」

  這番話，讓簡清婉沉默了。

  「行了，老頭也去瞧瞧熱鬧，這人多眼雜的，別出什麼亂子。」

  「師父難得喜歡湊熱鬧，去吧。」

  簡清婉知道，老人家是怕有人劫法場，到時候暗中傷了太子或是誰，這次監斬的人是太子。

  有這樣的師父，也是她的福氣。

  菜市口，菲菲和同伴被一同押上斷頭台，雖然樣子有些狼狽，可是隔著人群丹姿還是認出來了。

  身子不由一顫，她不知道這個女人有沒有把她招出來，她現在真的很怕，可是她無力去改變什麼，只能任由自己害怕。

  「夫人，是她…」瑤兒也嚇得魂不守舍，之前與她們往來的真的是東南的奸細，天啊！

  這要是讓人知道，她和主子還有命活嗎？誰會相信她們是清白的。

  「怎麼辦夫人？」瑤兒六神無主的拉著丹姿。

  「別說話，你記著，不管誰問，你只管一口咬定不認識，沒見過，否則只有死路一條，她馬上就要被斬首了，到時候死無對證，只要我們死活不認，天家也好，太子也罷，看在國公府的面子上，總不至於太為難。」

  「真的嗎？真的會沒事嗎？」瑤兒不敢確定，她只覺得這是天大的事。

  丹姿堅定點頭，「不會有事，你記著，千萬不能讓人瞧出什麼，便是被問話，你若想活，就記著我說的話，走，咱們回去。」

  丹姿其實很害怕，但是她必須讓自己冷靜，生死關頭，她若是不冷靜，可能就沒命了。

  瑤兒只能茫然跟著點頭，腳步有些凌亂。

  「二少夫人，請跟我們回府。」

  霍閔的辦事效率特別快，消息很快就傳到國公府，而且是傳到國公爺手裡，國公爺氣得嗓子冒煙。

  其實丹姿算是不打自招，菲菲壓根沒有提及她，或者說，她什麼都沒說，只是有人做賊心虛讓自己暴露了。

  看著眼前的人，瑤兒先一步昏過去了，丹姿身子一軟，腳下無力，只能任由下人半攙扶半拖的帶回了府。

  午時一到，沒有劫獄，也沒有其他的動靜，一切都顯得異常的平靜，刀斧手手起刀落，一個個人頭落地，這些東南到細作就這麼沒了，百姓看著也慢慢安靜了下來，這些鮮血，其實都是因為這場戰爭，他們為何會成為細作，不也是為了刺探情報，為了讓東南能戰場上獲得優勢。

  可是戰爭就有犧牲，這些鮮血有些刺目。

  「爹，一定是搞錯了，丹姿怎麼可能和那些東南細作有關係，她的出身，府里都清楚的，不可能的。」

  顧承襲怎麼也不敢相信，覺得他爹是糊塗了。

  「你自己問問吧，我懶得問，這件事，太子暫時壓下了，說是到此為止，你屋裡的人，你自己看著來吧，以後我也不想管了，連舞弊都敢，這麼大的膽子，怕也不適合咱們國公府，咱們國公府也容不下，你若是堅持要和她在一起，那就跟著她去吧……」

  國公爺是真的不想管這事了，對這個二兒子已經是失望透頂，連說話都不想說了。

  國公夫人呆坐椅子上，看著跪在地上一身小廝裝扮的丹姿不停地搖頭，原來，科考舞弊一事，就是從她這開始的，是她毀了自己的兒子，若不是她，她兒子是不是現在就不一樣了，即便不是頭三甲，上個皇榜應該也是可以的，都是這個賤人害了她兒子啊。

  「夫君！」

  丹姿現在沒有別的指望了，唯一的指望就是顧承襲，也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她知道，國公府或許不會要她的命，可是，她這輩子也完了。

  「是不是真的？」其實顧承襲心裡已經有答案了，只是不願意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