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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三個月了

2024-08-19 01:05:15 作者: 半世琉璃

  扶軟本就嗜睡,懷孕後更明顯。

  陸硯臣總說她跟年糕一樣,一天三分之二的時間都在睡覺。

  

  好在付子期說她一切指標都正常,不然陸硯臣還真不放心她每天睡那麼久。

  他趁著月色回到星河灣時,冬夜的星星正朦朦朧朧的掛在夜空之上。

  原本蹲坐在落地窗前的年糕,像是感應到了什麼,起身豎著尾巴往大門口走去。

  一分鐘後,大門打開,陸硯臣踏著月色進了屋。

  年糕趁他換鞋的時候,在他腿邊來回蹭蹭。

  陸硯臣摸了摸它的頭。

  守在臥室門口的二黑正豎著耳朵,看向陸硯臣的方向。

  安撫好了年糕,陸硯臣取了罐頭。

  二黑立刻起身往他走去。

  陸硯臣難得的摸了摸二黑的頭,二黑也配合的搖著尾巴。

  「吃吧,獎勵你的。」陸硯臣拍了拍二黑的腦袋。

  他不在家的這幾天,二黑充當起了保護扶軟的騎士,所以應該給予獎勵。

  當然,年糕小公主也有罐頭。

  安撫好兩隻毛孩子,陸硯臣慣例去做全套的消毒。

  回到臥室時,扶軟睡得很安穩。

  她懷裡抱著陸硯臣睡過的枕頭,整個人都偏在了他睡的這一側。

  陸硯臣輕手輕腳過去,站在窗前,彎腰,虔誠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很輕的吻,卻裹挾著他滿滿的思念。

  扶軟自然沒被吵醒,依舊睡得很安穩。

  陸硯臣去浴室速戰速決的洗了個澡後,才擠上床。

  像是有感應似得,他剛抽走她懷裡的枕頭,她整個人就依偎過來。

  陸硯臣抱了個滿懷,心裡前所未有的踏實。

  睡夢中的扶軟很自發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覺。

  陸硯臣抱著他的全世界,也睡得安穩。

  翌日,扶軟難得早醒。

  她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摸在了男人的腹肌上。

  腹肌硬硬的。

  其他地方也硬硬的。

  她迷糊著多摸了兩把。

  這下男人渾身上下都硬硬的了。

  頭頂響起男人克制的聲音,「軟軟,你再摸下去,就別怪我禽獸了。」

  扶軟這下徹底醒了。

  她抬起頭看他,「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晚。」陸硯臣將她的頭按在胸口,輕柔的撫著她的背,「時間還早,再陪我睡會兒。」

  扶軟耳畔都是他的心跳聲,強而有力,炙熱而溫暖。

  一種名為踏實的情緒,盈滿她的心間。

  所謂老婆孩子熱炕頭,說得便是她現在的生活吧。

  嗯,老公孩子熱炕頭。

  算算時間,快三月了呢。

  男人的呼吸聲似乎平穩了許多。

  扶軟卻眨巴著眼睛沒了睡意。

  兩分鐘後,男人的呼吸從平穩變得急切了幾分。

  五分鐘後,男人的呼吸從急切變得急促。

  又忍了兩分鐘,陸硯臣沙啞著開口,「軟軟,我不想做人了,想當禽獸。」

  扶軟將發燙的臉貼在他的胸前,「其實,可以了。」

  陸硯臣只覺得腦子裡有跟弦崩斷了,他甚至覺得自己清楚的聽見了弦崩斷的聲音。

  扶軟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整個人就被陸硯臣壓在了身下。

  當然,他急切但沒失了分寸,依舊用結實的雙臂托著自己的體重,沒有壓著她。

  他低頭吻她,急切的找到她的唇,吻得有些凶,甚至克制不住的咬她,力道控制得很好,也不至於弄疼她。

  「雖然可以了,但也不能太激烈。」扶軟失去理智前不忘提醒急切的男人。

  陸硯臣心裡有數,壓抑的咬著她的耳朵說,「我儘量慢一點,如果你覺得不舒服,要及時跟我說。」

  扶軟紅著臉嗯了一聲。

  「舒服了,也要跟我說。」他使壞的補充了一句。

  扶軟又羞又急,恨不得捂住男人的嘴。

  當然陸硯臣沒給她這個機會,吻綿延而下,落在了她心上。

  儘管他很急切,但卻很注重前戲,把她伺候得舒服了,不能自已了,才將她托起身,「軟軟,你來。」

  她在上,他在下。

  要不是有他拖著,她可能直接癱軟在他身上了。

  臉頰嬌艷得能掐出水來,連水眸里都染了紅。

  她控制著力道,一點點的靠近他。

  陸硯臣閉上眼,脖頸處青筋起起伏伏,喉結上下滾動,一點點的感受著她的包容。

  那種欲生欲死的感覺,讓他只想一輩子沉淪。

  ……

  扶軟去祭拜扶笙香時,在那碰到了卓賈詡。

  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卓賈詡有些忐忑,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局促不安的站在邊上,訥訥解釋,「我就是來看看,沒,沒別的意思。」

  不知道為何,卓賈詡面對扶軟時,總會手足無措。

  怕她生氣,怕她不理他,也怕她討厭牴觸自己。

  扶軟有時候在想,是不是自己生性太冷淡,讓人覺得有距離感。

  可性格是天生的,她沒辦法改變。

  她沒說話,蹲下去把卓賈詡帶來的祭品挪到了一邊,然後擺上自己帶來的祭品。

  卓賈詡神色有些黯然。

  正失落著,忽聽扶軟開口,聲音清清冷冷的,跟這裡的山風一般。

  「她不喜歡吃肉,唯獨喜歡糕點,所以我每次祭拜她,都是準備糕點。」

  卓賈詡怔了怔,像是剛反應過來,急忙說道,「那我下次換糕點。」

  扶軟又道,「她不喜歡白菊花,她喜歡向日葵。」

  「好,我記下了。」卓賈詡又道,眼裡有星星點點的光亮。

  扶軟抬眸看向扶笙香的墓碑。

  應扶笙香的要求,她的墓碑上沒有照片,只有她的大名,以及她的小名。

  云然。

  扶笙香彌留前,囑咐扶軟一定要在她墓碑上刻上這個小名。

  扶軟雖然不解,但也應承了她的遺願。

  她回到雲州後,曾一度試探過侯正浩。

  問他可曾聽過云然這名字。

  侯正浩當時一臉莫名,顯然不知道云然是誰。

  扶軟無從求證,漸漸也就忘了這事兒。

  這會兒她心下一動,忽然抬頭問卓賈詡,「你知道云然嗎?」

  聽聞舊人名,卓賈詡情緒很明顯有了波動,顫抖著嘴唇說道,「我遇見她時,她說她叫云然。」

  扶軟怔忪。

  所以,她臨死之前,渴望見到的人,是卓賈詡?

  她心裡的那個人,從來都不是侯正浩,而是卓賈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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