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懲罰慕雲嵐的四小隻
2024-08-19 13:52:39
作者: 書生意趣
慕雲嵐身體重重地向前傾斜,卻被一隻大手死死摟住。
撞擊還在繼續。
被下層人侵犯的恥辱,就像一張巨網,把慕雲嵐網羅得毫無密不透風。
「你不可以!慕小白,放開我!」
慕雲嵐拼死反抗,可得到的卻是更刁鑽、嚴苛的懲罰。
「我為什麼不可以?外國人都行,不是嗎?
呵呵,你早就鬆了爛了!
還有資格挑肥揀瘦嗎?」
慕小白瘋了一般,把壓抑多年的感情、驟升的不滿,統統發泄在慕雲嵐身上。
忽然,慕雲嵐顫抖的雙腿多了一條血線,腹部一陣劇痛。
那抹鮮艷的紅色刺痛了慕小白,就像一盆冰水,潑在慕小白的腦袋上。
慕小白從欲望的邊緣懸崖勒馬,鬆開了慕雲嵐。
慕雲嵐無力地跌落塵埃,身體蜷成一團,不停地顫抖。
「痛!好痛!」
慕小白完全恢復了理智,這才意識到事情不對勁。
他是從心眼裡喜歡慕雲嵐的。
可他沒想過自己的懲罰會讓慕雲嵐這樣!
「你怎麼了?」慕小白驚恐地抱起她。
慕雲嵐一張小臉慘白如紙,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他的衣襟。
「我懷孕了,快,送我去醫院。」
懷孕……
慕小白再次遭到重重一擊,原來她已經涉世這麼深。
「誰的?是傅司寒還是那個外國人?」慕小白分不清自己是心痛還是嫉妒。
「我懷的可是傅家的金孫!
快送我去醫院。孩子要是沒了,我要你的命!」
慕雲嵐從牙縫中擠出幾句話。
傅家金孫的分量,堪比太子。
慕小白嚇得慌忙抱起她,快步跑到馬路邊上,隨手攔了一輛車。
很快,慕小白就把慕雲嵐送進了醫院。
不過,送進醫院的時候,慕雲嵐失去了知覺。
「救人!快救人啊!」慕小白抱著她瘋了似地往醫院裡跑,迎面撞上了推著輪椅散步歸來的沈越。
沈越一眼便認出了慕小白懷裡的女人。
「慕雲嵐?她怎麼這樣了?梁博,去看看!」沈越凝眸。
慕雲嵐不僅是沈大小姐的情敵,破壞了沈時嫣的婚姻,現在更是沈氏集團的股東,很有可能吞併沈氏,據為己有。
梁博有點迷惑,「少爺,她出事不是更好嗎?」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去,看看!」沈越吩咐道。
「是,少爺!」梁博便上前攔住慕小白。
「我是醫生,我看看!」梁博示意他放下來。
慕小白就像遇到了神天菩薩,慌忙把人放下,梁博伸手搭脈,脈搏虛化無力,這是動了胎氣!
「來人!把她送進搶救室。」梁博隨手叫來了急救團隊。
很快,慕雲嵐就被送進了搶救室,慕小白對他各種點頭哈腰,生怕錯過一個細節。
「人沒什麼事,就是動了胎氣。幸虧送來及時,保胎就好。」梁博拿紙巾擦拭手上的血腥氣。
「真的?那太好了!」慕小白如釋重負,完全一副父親和丈夫的反應。
這讓梁博生疑。
「等一下,你是她什麼人?家屬?」梁博留了個心眼,問道。
慕小白目光躲閃,她是傅司寒未過門的妻子,自己雖和她有過肌膚之親,可是,決不能讓外人知道。
「我,我在路上見到她的,她不舒服,我就帶她過來了。」
慕小白扮演起了見義勇為的好心人。
可一切都瞞不過梁博閱人無數的目光和精準獨到的醫術,「呵呵,年輕人,據我所知,病人是因為過渡性生活導致的出血和胎像不穩,你和她是路人,難道你強暴了她?」
這話非同小可,說得慕小白瞬間臉色煞白如紙,驚恐地瞪著梁博。
「你,你不要亂說!」慕小白心裡一陣驚慌,難道他做的事暴露了?
「呵呵,你可能不知道,婦產科的醫生已經在病人體內,提取到了你的DNA!」
梁博隨口說道。
慕小白氣焰登時滅了半截,「你,你說什麼?什麼DNA?」
梁博繼續胡謅道:「就是你的精業。」
慕小白整個人都蒙了,怎麼會這樣?他明明……
他忽然湊近梁博,壓低聲音說:「醫生,你到底想怎麼樣?咱們借一步說話!」
梁博一聽上鉤了,便帶他走進安保室,這裡有各種械鬥器材,還安裝了監控,他不敢亂來。
「你說,這事兒,真的能提煉出來嗎?」慕小白臉色疑惑地壓低聲音問。
「當然。當我們醫生吃素的嗎?」梁博見他沒什麼文化,是個粗人。
「那我問你們,能不能幫忙檢查檢查,慕雲嵐肚子裡懷的,到底是誰的種?」
慕小白居然這樣問。
梁博腦海一蒙,這貨在說什麼?
「也不是不可以。你懷疑不是你的種?」梁博試探地問。
這個孩子應該是傅司寒的!
這是整個虞城都知道的事啊,慕雲嵐母憑子貴,懷上了傅司寒的孩子,才能跟他訂婚,成功進入傅家。
要知道,這是多少名媛貴女削尖了腦袋都求不來的事。
「我就問你,能不能驗出來吧?」慕小白沒有說出懷疑對象。
「能,做羊水穿刺可以的。但是需要家屬和本人的簽字,才能做親子鑑定。」
梁博把程序說了一遍,慕小白臉色微沉,有些失望。
要傅司寒的簽名,還要慕雲嵐自己做。
太難了。
他幾乎沒有任何可能。
「你先救她吧。」慕小白說。
「你去哪兒?」梁博留了個心眼。
「我?我離開啊。醫生,這是我的身份證,抵押在你這裡,你有什麼事,可以吩咐我,只要你把那件事給壓下來!」慕小白居然爽快地留下了身份證!
梁博接過證件,發現上面的名字是慕小白,照片也對得上本人。
「行吧,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幫你壓下了。」梁博說。
反正,剛才那些事都是他胡謅的。沒想到,慕小白居然當真了。
「好嘞,醫生,你是個好人。
我以後有時間來看看她,你隨時給我通知。
這是我電話號碼。」慕小白留下了手機號。
「嗯,行。」梁博拿到了手機號,打過去,果然是他本人。
都說下里巴人的心眼最多,可是,梁博看這位小伙子,身強體壯、瞳孔清澈,身上有股衝勁。
不像個壞人,怎麼會做出強暴慕雲嵐的事情來?
真是人不可貌相。
送走了慕小白,梁博把事情的真相都向沈越匯報了一遍。
沈越接過名片,唇角微微上揚,「梁博,真有你的,現在,我們有了鬥敗慕雲嵐的制勝砝碼!」
梁博謙虛一笑:「這是我應該做的。」
慕雲嵐從睡夢中醒來,就聽到身邊傳來陣陣小朋友的歡笑聲。
她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出現了幻聽,可睜開眼,便看到四個粉雕玉琢的小孩子,在床上床下蹦蹦跳跳。
那個長得最像傅司寒的小孩,正跳上床,左手拿著奧特曼,右手拿著怪獸,在她頭頂斗得昏天暗地。
「臥槽!哪來的野孩子,敢在我頭上撒野?」慕雲嵐怒不可遏,抬手就向瀋北甩去。
瀋北嚇得手中一松,奧特曼便好巧不巧地砸在了慕雲嵐的頭頂。
「哎喲!疼!」慕雲嵐疼得嘶嘶叫起來。
瀋北趕緊從床上跑下去,卻一不小心踩到了她的小腿。
40斤的小伙子,就那麼輕輕巧巧地砸在了慕雲嵐腿上。
慕雲嵐發出恐怖的哀嚎!
「救命啊!有小孩要謀殺!」
她這麼一叫,原本吵吵鬧鬧的房間登時陷入了一片死寂,四張小臉齊刷刷地看向她。
「阿姨,你不會以為這裡你當家吧?」沈東拿著奧特曼,向她走來。
慕雲嵐氣得夠嗆,「你們是誰?這裡是我病房!給老娘滾出去!」
「我要是不呢!你能拿我怎麼樣?要把我們四個也一起吞併掉嗎?」瀋北嘿嘿冷笑,唇角勾起的陰森笑意,讓慕雲嵐毛骨悚然。
吞併掉?
她現在唯一想要吞併掉的,只有沈氏集團!
吞掉沈氏,當成她嫁入傅家的砝碼。
這是她的打算。
這也是她勾結王恆,害死沈長河的秘密。
「呵呵,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哪來的野孩子,沒家教!」
慕雲嵐拿起針頭向他們砸去。
這時,一個長得和沈時嫣一模一樣的女孩子走過來,湊到她面前,笑得一臉詭異。
「嘿嘿,阿姨,你不認識我們嗎?我們可認識你哦!」
沈西笑眯眯地說,就是這個壞阿姨,天天欺負媽咪的嗎?
她還陷害外婆?
呵呵,抓住了外婆的把柄?
沈西永遠記得,外婆抓著她的小手,跟她說的那個故事。
外婆說,有個叫做慕雲嵐的女孩,說外婆的壞話,說外婆是個不檢點的女人,說媽咪是個野種!
他們從小到大,被人說野種,那種滋味最難受。
現在,這個女人竟然說媽咪是野種。
媽咪,那可是他們心目中神聖不可侵犯的媽咪,居然被這個女人說得這麼不堪。
叔可忍嬸不可忍!
於是,四小隻一合計,就買通了梁博,來到沈越的醫院,進入了慕雲嵐的房間。
這個房間真是奢侈啊,居然是總統套房,待遇比舅舅還好!
可是,慕雲嵐應該後悔,在這個病房遇到了他們兄妹四個。
「你說什麼?你們認識我?這怎麼可能?」慕雲嵐依稀記得,這四個小孩在水族館陷害過她。
可是,那又怎樣?
她當時戴著面具,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臉。
四小只是怎麼摸到這裡來的?
這時,慕雲嵐看到被子上的名字,竟是沈越的醫院!
呵呵,這個名字她太熟悉了,今天,她就在這裡威脅過沈越。
沒想到,報應來得這麼快,她也在這裡,被沈越的外甥們給威脅了。
「哈哈,慕雲嵐,你應該慶幸,你遇到了我們,不然你會死得很慘的。」
沈東笑呵呵地說。
可是笑容的背後,是令人詭異的恐怖。
慕雲嵐有點驚悚,「你什麼意思?」
沈東打開手術盒子,裡面竟放著各種手術刀鋸,什麼尖刀、水果刀、剔骨刀,應有盡有!
這樣的東西,要是一一用在她身上,一定會很痛苦的吧。
可是,這麼做的時候,他想到了那個人。
洛茴。
那個可憐的阿姨。
在醫院遇到的可憐小孩。
洛茴死死咬住唇瓣,不甘的情緒油然而生。
「不是我!撞死方知晚的人明明是你,為什麼要算在我頭上?」
左岸瞳孔全是血絲,「要不是你不要臉,勾引我,知晚就不會出車禍!」
那一年,大四畢業典禮上,洛茴喝了方知晚遞過來的橙汁,不省人事。
醒過來,就發現自己和左岸躺在一起。
床單一片落紅。
當方知晚闖進來,目睹這一切,一口咬定是洛茴勾引了左岸。
因為方知晚知道,洛茴一直暗戀著左岸。
左岸的心情從內疚變成了恨意。
方知晚一怒之下開車衝上馬路,左岸開車去追,在轉彎處車速太快,撞上了方知晚的車。
方知晚當場車禍身亡。
死於左岸的車輪之下。
這就是為什麼左岸每次開著車,見到洛茴情緒都會失控,恨不得殺之而後快的原因。
當左岸發泄夠了,洛茴虛弱地癱軟在血水中,生不如死。
是傭人方姨發現她,把她從血水裡撈出來,打了葡萄糖。
方姨把一疊錢放在她枕邊,「少夫人,拿著錢趕快走吧。少爺要是發現你還在,一定會不高興的!」
洛茴聽到錢字,眼底閃過一抹亮色,支撐自己爬起來,拿著錢,跌跌撞撞離開了雲樓。
鄉下,穿過工業園,洛茴來到一座破舊的兩層小樓,衝進房間,看到床上嘴唇粗糙泛白、昏昏沉沉的小男孩,連忙把他抱在懷裡。
「小寶,媽媽回來了!媽媽有錢了!我帶你去醫院!」
孩子渾身高燒滾燙,燒得神志不清,咧開小嘴對她笑笑,虛弱而甜美地叫一聲,「媽媽。」
洛茴心痛如絞,摘掉孩子額上燒乾的退熱貼,攪上冷毛巾,給他換上。
「小寶別怕,媽媽這就帶你去醫院。」
她跑到幾百米外的一座房子,急急撬開了門。
「三娃,求求你,我兒子病了,幫我送他去醫院好不好?」
三娃聽到她的聲音,露出一抹猥瑣的笑容,嘿嘿,這娘們終有一天要求他!
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光棍走出來,直白的目光落在她胸口上。
「跟我睡一覺,我就帶你們去!別怪我狠心,是你長得太漂亮了!」
一個帶著孩子搬來的外地女人,貌美如花,無依無靠,進了工業園,就像一朵鮮花進了牛棚,遭到眾多單身漢的覬覦和騷擾。
洛茴躲開他的鹹豬手,咬咬唇瓣,給了他50塊錢。
「我給你錢,租你車可以嗎?我兒子病了……」
三娃yan女人搞不成,誰會跟錢過不去?
「走吧!」他暗自合計,只要和她單獨在一起,就不愁沒機會。
洛茴知道他在想什麼。
可為了孩子,她不得不搭乘三娃的三輪車。
醫院。
孩子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洛茴趴在玻璃門外,看到孩子身上放滿了冰袋,片刻之後,冰袋就在孩子熾熱的體溫下融化成了水,嘩啦嘩啦地往下流。
洛茴淚流滿面,心痛如絞。
如果不是左岸,她根本不會懷孕。
左岸把她丟在那座見不得光的小房子裡,斷絕她的生活來源,讓孩子從小就缺乏營養。
孩子長到五歲,左岸只見過一次,就恨不得摔死他。
一個被親生父親詛咒的孩子,命途多舛。
可他是洛茴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不管左岸多恨他,世人多唾棄她傷風敗俗,洛茴都用全部的愛去呵護他。
只因為他是左岸的孩子。
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