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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要不,把你變成花肥

2024-08-19 13:48:55 作者: 書生意趣

  薄時語小心翼翼地從書櫃裡,拿出一本《聖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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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頁翻開,一張照片赫然而現。

  照片上的女子20歲出頭,五官明媚艷麗,一雙美眸勾魂攝魄,流露出無盡的靈氣和生動。

  薄雲深很寶貝這本書,平日不讓薄時語碰。

  起初,薄時語以為薄雲深只是保持宗教信仰的純潔,才不讓她沾染分毫。

  後來,趁著薄雲深離開時,薄時語取下《聖經》,書頁的內容很新,為由第1314頁泛黃,裡面放著一張照片。

  照片的背後,書寫著四個龍漂鳳泊的四個字:四時之嫣,和小樓的名字不謀而合。

  薄時語從被薄雲深收養,就一直在從事花卉的培育工作,必須讓這座小樓常年四季開滿鮮花,保持花香四季、嫣然無方!

  那時,薄時語滿心歡喜,誤以為這一切都是薄雲深為了收養她才做的。

  因為她叫時語,是薄雲深為她取的。

  花朵正是自然的語言。

  薄雲深要她保持四季嫣然。

  直到看到人情券上的名字,沈時嫣,薄時語才恍然驚覺,自己珍之重之的一切,竟是為他人做嫁衣。

  一縷強光落在薄時語臉上,本能地捂住雙眸。

  熟悉的身影把她籠罩在陰影中。

  「看夠了?」男人聲線低沉、不帶一絲波瀾。

  薄時語慌忙把照片塞進書里,不料動作太急,書掉落在地。

  她彎腰去撿,只覺眼前黑影一閃,手中空空,照片已經被薄雲深以極快的速度取走!

  「深少爺,我,我不是故意的。」薄時語局促不安,如芒在背,慌忙道歉。

  可下一秒,她手中的人情券,也被搶走。

  「誰,讓,你,碰,我的東西?」薄雲深聲線低沉冷漠,如冰刀般的視線仿佛要把她渾身洞穿!

  「深少爺,我只是想收拾一下……」薄時語周身發顫,可她不後悔,發現了薄雲深的秘密,就算被他打一頓,也在所不惜。

  薄雲深忽然拍拍巴掌,每一聲都像沉重的鼓槌,敲打在她的心坎上。

  薄時語慌張失措,恐懼萬分地看向黑暗,仿佛那裡藏著不為人知的惡魔。

  兩個黑衣壯漢出現,各牽著一條狼狗!

  黑衣壯漢殺氣騰騰,目光貪婪而嗜血,凝聚在薄時語身上,好像蟒蛇在丈量食物的大小,在籌劃怎麼美味地吃掉她。

  空氣中,瀰漫著大狼狗身上特有的獸味,偶爾能聽到大狗舔舐嘴唇的哧溜聲。

  大狗邁著步伐,慢條斯理地走到薄時語身邊,左三圈右三圈地繞著她嗅。

  薄時語脊背發冷,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當大狗回到了大漢身邊,薄時語雙膝不受控制地跪下去,死死抱住薄雲深的大腿。

  「深少爺,我知道錯了!您原諒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薄雲深宛若鐵柱的長腿、身軀,高不可攀,冰冷蝕骨。

  「你犯了錯,正好,後院少一灘花肥。」

  薄時語想起屋後的花肥,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增加一些。

  但花肥黏膩而發臭,偶爾還能看到血肉。

  即便薄雲深從不告訴她花肥是什麼,薄時語也知道是某種動物的殘骸和土壤混合而成。

  可萬萬沒想到,某種動物竟是人……

  恐懼便像蜘蛛網冰冰涼涼地爬滿全身。

  想到自己要變成一灘花泥,薄時語癱軟在地。

  男人毅然決然,毫無留戀。

  薄時語無比後悔,竟不知死活地觸碰他的死穴。

  那個讓薄雲深能如此殘忍對待她的女人,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女人,叫沈時嫣。

  「深少爺,你不能這麼對我!

  我知道沈時嫣是你的女人,那她就是我的主人,我願意為你們赴湯蹈火……

  求您給我一條生路!」

  薄雲深幽深的灰眸閃過一抹暗芒,唇角勾起饒有興致的弧度。

  「有意思。」

  薄時語越發肯定,自己用沈時嫣的名字,喚醒了薄雲深的同情心。

  她越發賣力地拉住薄雲深的腿,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從今往後,我就是您和沈時嫣共同的奴隸。」

  薄雲深轉身,選了歌最舒適的姿勢,坐在沙發上,宛若最強的王者,睥睨著渺小如塵埃的女人。

  「在奴隸制社會,奴隸做錯了事,必須接受身體的懲罰。

  既然,你這麼喜歡當奴隸,我就滿足你!」

  薄時語匍匐在地,瑟瑟發抖,心裡重重地鬆了口氣。

  只要能活命,受點懲罰,她可以忍受。

  「拿剪刀來。」薄雲深用最動聽的聲線說著殘酷的話。

  彪頭大漢拿來一把銀剪,鋒利的刀刃寒光閃爍,耀花了薄時語的眼睛。

  她嘴唇發白,不知他要用何種方式懲罰自己。

  「把手拿來。」薄雲深說。

  薄時語瑟瑟發抖,把左手伸給他。

  薄雲深牽起那隻柔白的手,笑道:「你的手很漂亮,如果剪下來,會不會更漂亮?」

  薄時語終於明白了,他所說的懲罰,竟是剪掉她的手指!

  不等反應過來,只聽見咔嚓的聲音,一根帶血的小指落在地上。

  鮮血滴答滴答地灑在地毯上,弄出一片髒污。

  薄時語抱著手,蜷縮在地,明明嘴巴張大想要吶喊,卻長時間沒有聲音。

  相反,薄雲深輕蔑的笑聲卻清晰可聞。

  「記住!以後,再敢擅自打聽她的事,就不是剪小指這麼簡單。」

  薄雲深拿走他在乎的東西,大步流星回到了房間。

  黑衣大漢和狼狗也消失不見。

  三個醫生接管了薄時語。

  薄時語不知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她像一隻破布娃娃,容忍醫生在她手上縫縫補補。

  她淚流滿面,目光望向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石,墮入無邊的地獄……

  錦苑。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飄飄灑灑,落在墨藍色的窗簾上。

  小床上,沈東抬起長滿肉窩窩的小腿腿,架在「爹地」身上。

  手感不太對。

  爹地結實的八塊肌肉,怎麼變得松鬆軟軟。

  他睜開惺忪的睡眸,身邊除了被子,哪還有人?

  「不好!爹地被搶走了!」

  作為長久得不到父愛、極度渴望父愛的男孩,沈東再懂事,也無法把爹地拱手讓給別人!

  他一咕嚕爬起身,揉亮眼圈,犀利的視線在四張小床上橫掃而過。

  咦,爹地呢?

  昨晚爹地明明陪他睡覺的,現在……

  他想起了幼兒園的小涵涵說過,爹地是要和媽咪睡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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