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會讓連晨失去一切

  方小蘇的話字字珠璣，讓顧磬言一時也無法回嘴。

  在這件事上，他確實對不起方小蘇，可是他也不可能會讓方小蘇離開他，她離開了五年，這也算是對他的懲罰了。

  「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你也走了五年，我也答應你當初提的要求沒去找你，可現在過了那麼久，你總該回來了。」

  顧磬言輕聲道，這是他唯一的要求。

  「我從來沒有說過會回來，顧磬言，你既然知道對不起我，為什麼就不肯放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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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方小蘇的話，顧磬言心裡的愧疚也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怒火。

  到了現在，方小蘇還是想著要離開，難道她就真的那麼狠心，可是拋棄掉之前的一切，難道他在她眼裡就真的那麼不值一提，一點留戀都沒有。

  「方小蘇，你不知道你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麼，又怎麼能理會我的心情，你知道這五年我怎麼過的嗎？我像行屍走肉一般，沒有睡過一天好覺，如果不是因為爺爺辛苦創建了顧氏，你以為我會留在這裡嗎？」

  「我對你來說是什麼，顧磬言，你看重的東西有那麼多，又怎麼在乎少了我一個？」

  顧磬言的心從來就不屬於她一個人，儘管他口口聲聲說他只喜歡她，可是於婉秋呢，還有顧氏集團，他們也是在顧磬言生活中重要的存在。

  「你是我唯一愛的人。」

  顧磬言說得十分神情，讓方小蘇的身子突然一頓。

  眨眼的時間，她已經反應了過來，心裡卻嘲諷自己，過了這麼久，她的心還是會被顧磬言說的話而撼動。

  「顧磬言，愛一個人不是占有，是成全，你懂嗎？」

  「成全？我要成全什麼？方小蘇，你以為你瞞得了我嗎？你敢說你心裡沒有我的位置嗎？」

  顧磬言向前一步，逼問道。

  「顧磬言，要不是昨天見到你，我早就把你忘得一乾二淨了，我現在心裡對你沒有一點其他的感情。」

  方小蘇堅決地說道，卻沒去看顧磬言的眼睛。

  顧磬言嘴角勾起微笑，從口袋掏出白色的紙巾，拿到方小蘇面前，「這個呢，你要怎麼解釋？你既然不喜歡我，昨晚又為什麼要逃？」

  「我沒有逃，我只是不想留在覃城，我想回法國，僅此而已。」

  方小蘇看了一眼他手上的紙巾，咬了咬牙，「這張紙巾又能說明得了什麼，我是因為昨晚打破了你的頭，怕你失血過多出事。

  就算是小貓小狗受傷，我也會幫他們包紮，又何況是你？」

  「方小蘇，你可真是變了，連說謊都面不紅氣不喘的，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

  顧磬言半嘲諷半誇獎得說道，他將手上的紙巾擰成一團，扔在地上。

  他好像有幾分惱羞成怒了，眼神突然變得凌厲起來，「你就是想讓我放你走對嗎，方小蘇，我也可以坦白告訴你，不可能。」

  「顧磬言，你以為我還是五年前的方小蘇嗎？你以為我還是那個任由你擺布的人嗎？」

  方小蘇看了眼手錶，只要把時間拖著，她就能拖到連晨回來。

  「我知道你不是以前的方小蘇，可我也不是以前的顧磬言，被你跑了一次，你覺得我還會讓你跑第二次嗎？」

  顧磬言一邊說著，一邊走到窗口，繼續出聲，「你是不是在想，怎麼連晨還沒有來接你？像五年前一樣，帶你離開？」

  方小蘇察覺到不對，顧磬言是怎麼知道她在等連晨的，難道他在她身上放了偷聽器？她的想法在下一秒得到驗證。

  「你看看你的衣領。」

  他的聲音從窗口傳來。

  方小蘇聞言，低頭去摸索衣領，果然摸到一個小小的類似糖果大小的黑色物體，她將它拿了下來，對顧磬言吼道，「你卑鄙。」

  「你如果不想著逃跑，我又怎麼會這麼做，都是你逼我的。」

  顧磬言將窗簾拉開，看著底下已經被攔下的連晨，對方小蘇說道，「你不是在等連晨嗎？他就在下面。」

  聽到他的話，方小蘇也朝窗口走去，只見連晨的人和顧磬言的人正膠著著，他臉上的擔心顯而易見，見到方小蘇探出窗口，他默默得張嘴。

  方小蘇卻看出了他是什麼意思，他在問她是不是有沒有事。

  方小蘇搖了搖頭，對他笑了笑，也回道，「放心。」

  她這兩個字清楚得落在旁邊的顧磬言耳朵里，她和連晨之間這種默契也讓顧磬言生妒，他唰得一下將窗簾拉上，然後拖著方小蘇離開窗口。

  「你幹什麼，顧磬言。」

  方小蘇一邊掙扎，一邊問他。

  「你現在看到他被我的人攔在樓下，還想著他能帶你走嗎，方小蘇，你打消這個念頭吧，他不可能有第二次帶你走的機會。」

  顧磬言的話帶著幾分篤定，讓方小蘇不禁也信了幾分。

  「顧磬言，只要我想走，你就攔不住。」

  她的話卻讓顧磬言嗤之以鼻，他的眼神似乎在嘲笑她，在說天方夜譚。

  「方小蘇，之前是因為連晨在法國，而且顧氏在國外沒有根基，所以我才沒有對付連氏，這幾年來，我也在發展國外的業務，就是為了能夠和他抗衡，這一次如果你再跟他走的話，我保證，會讓連晨失去一切。」

  顧磬言的話不是在開玩笑，他一臉陰狠，在提醒著方小蘇，不要挑戰他的底線。

  「顧磬言，我求你放過我，行嗎？」

  方小蘇知道，不能跟顧磬言來硬的，雖然連晨不一定會敗在他手下，可是她不能連累他，讓他失去家族的產業。

  她低聲下氣得哀求著顧磬言，此刻除了低頭她沒有別的辦法。

  顧磬言看著她委屈求全的臉，移開視線。

  他見不得方小蘇這副模樣，他會心疼，所以只能選擇忽視她。

  「難道你真的要逼我死，你才甘心嗎？」

  顧磬言的心猛得一沉，他沒想到方小蘇竟然用死來威脅他，她就這麼的想要離開他，和他在一起就這麼痛苦嗎。

  可他又擔心方小蘇真的想不開，五年前的她就這麼做過，他知道她不是說說而已。

  想讓方小蘇留下來，不能操之過急，得給她一點時間。

  想到這，顧磬言才緩緩開口，「我不會對你怎麼樣，只要你肯跟我回去，我保證，在你還沒有接受我之前，我不會碰你，也不會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只要你肯留下來。」

  這是顧磬言能做的最大的退讓，這幾年他是怎麼過的，方小蘇根本不知道，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在半夜驚醒過來，可回應他的只有一室的安靜和黑暗。

  他不想再體會這種感覺，只要方小蘇在他身邊，他就會覺得圓滿和心安。

  「顧磬言，我是不可能會留在你身邊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接受你，我和你之間隔著的是我父母的兩條命，你如果不想讓我對你徹底絕望的話，就讓我走。」

  方小蘇停頓了一下，眼神突然發亮，看向顧磬言，「我們離婚吧，這一次徹底做個了斷。」

  顧磬言的臉沉了下去，看著方小蘇的眼神非常複雜，他沒有立刻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好像在思考如何回答方小蘇。

  方小蘇也緊張得等待著顧磬言說話，她不知道他是否會答應，可話已經說出口了，她只能等，等顧磬言給她答案。

  過了好久，顧磬言清冷的聲音才傳了過來，「我答應你不把你強制留在我身邊，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見顧磬言終於答應，方小蘇迫不及待得問，「什麼條件？」

  看到方小蘇一臉期待開心的模樣，難受的感覺湧上心頭，卻被顧磬言給強行壓了下去。

  「你得做一天的顧太太，在這一天裡，你必須聽從我所有的安排。」

  將心裡打好的算盤告訴方小蘇。

  她臉上的興奮消失不見，不悅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我，為什麼要提出這個要求，你知道我根本……」

  「你沒有別的選擇。」

  他打斷方小蘇的話，湊到她耳邊說，「如果你不答應，你連離開的機會都沒有。」

  方小蘇猶豫不決，心裡糾結到底要不要答應顧磬言，如果她跟他待一天他就肯放了她，那就把這最後一天當做他們之間最後的告別。

  「我答應你。」

  得到方小蘇的答覆，顧磬言的嘴角勾起一絲弧度，「那就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跟在我身邊，不能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之內。」

  方小蘇瞥了顧磬言一眼，「我們就這麼待一天是嗎？」

  顧磬言饒有興致的看著方小蘇，牽起她的手往外走，「當然不是。」

  「那我們要去哪裡？」

  方小蘇一邊想掙脫，一邊問道。

  顧磬言卻握得更緊，不讓她得逞，「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方小蘇想拒絕，可是想到剛剛和顧磬言的約定，只好任由他帶走，只要和他待一天就行了。

  他們下了樓，連晨和陳夢站在一起，見到他們兩人，連晨準備上前，卻被顧磬言的人攔住。

  「小蘇。」

  他喊了方小蘇一聲，語氣里滿是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