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懷疑彼此的清白

  裴羽捷的命？想起今天方小蘇拉著裴羽捷那一幕，顧磬言就醋意大發。

  

  「你是擔心裴羽捷吧，所以才會生小秋的氣對嗎？」

  「就算今天不是裴羽捷，是一個和我不相關的人，我也會去救他，那是一條人命。」

  方小蘇激動得說道。

  顧磬言臉朝她傾下來，停在她額頭上方，「那你怎麼解釋你知道他在天台的？」

  方小蘇的心猛得一縮，她沒想到顧磬言竟然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可她本來和裴羽捷就是單純的同事，就算說了也不能代表什麼。

  「我之前跟他去過一次天台。」

  「你們做了什麼？」

  顧磬言凌厲的眼神緊緊盯著方小蘇，想從她臉上看出紕漏。

  「顧磬言，你在想什麼，我們兩個人只是去上面聊聊天而已。」

  方小蘇看到他的眼神，不耐煩得解釋。

  憑什麼顧磬言每次都是這麼一副她做了對不起他的事一樣，她和裴羽捷是清清白白的，反倒是他和於婉秋，一點都不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公共場合摟摟抱抱，她還沒說什麼，顧磬言反而先找她的茬了。

  「聊天要到天台上面去嗎？」

  方小蘇本來就對顧磬言有情緒，現在他不照顧她的情緒也就算了，還懷疑她。

  她越想越氣，直接脫口而出，「顧磬言，你以為我們會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我不像你，我要臉。」

  氣氛突然凝結了起來，眼前男人的臉色冷得能將人凍住，方小蘇將視線移開，他周身的氣溫太低了，她只覺得後背一陣發冷。

  這種感覺太久違了，卻還是讓方小蘇恐懼了幾分。

  「你說誰不要臉？」

  顧磬言的聲音又冷又低，沒有一點情緒色彩，他的臉也在極力克制著憤怒，仿佛下一秒就會爆發。

  方小蘇知道顧磬言的脾氣，她起身沒再沙發上停留，準備離開。

  卻被顧磬言攔住，然後他的人朝她壓了下來，捏著她的下巴，又問了一句，「你剛剛說誰不要臉？」

  「顧磬言，我累了，我想睡了，你起來。」

  方小蘇不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面無表情得對他說道。

  「回答我的問題。」

  顧磬言沒有理會方小蘇的話，語氣極度深寒。

  「是你要我說的，顧磬言，我跟裴羽捷沒你想得那麼齷蹉，我們就是普通的朋友兼同事，你滿意了嗎？」

  方小蘇盯著顧磬言，開口說出心裡話，她還是沒把今天在醫院看到的事說出來，因為她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或者她是害怕面對。

  「方小蘇，我能相信你嗎？」

  「顧磬言，我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信不信由你。」

  有些話說多了也會累，方小蘇是真的不想再跟顧磬言爭論下去。

  看到方小蘇這個態度，顧磬言咬了咬牙，勾起一抹冷笑，「好，方小蘇，記住你說的話。

  從明天起，沒有我的同意，你不准出顧家的門一步。」

  「憑什麼，顧磬言，你憑什麼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方小蘇激動得說。

  「就憑我是顧磬言。」

  他嘴裡吐出這句話沒有一點溫度的話，從方小蘇身上離開。

  「顧磬言，你不能這麼做，我是人，不是你的寵物。」

  方小蘇著急得跟上去，在他後面說道。

  如果她現在不反駁，那她就真的會被顧磬言囚禁在顧家，顧磬言的話從來不是開玩笑。

  「方小蘇，這是你逼我的。」

  顧磬言徑直走到衣櫃旁，打開衣櫃取了換洗衣服。

  「顧磬言，你根本就不講理，明明是你先逼我說出那些話的。」

  他充耳不聞方小蘇的話，轉身便準備去浴室，方小蘇見狀，只覺得心裡被委屈填滿，理智被衝動取代，對著顧磬言的背影喊，「顧磬言，你只會要求我，那你呢？你和於婉秋就清白了嗎？」

  「我跟小秋怎麼了？」

  顧磬言放在門把上的手停住，冷冷得問。

  「你跟於婉秋之間怎麼了，你比我清楚吧。」

  方小蘇沒直接說清楚，而是反問他。

  「方小蘇，你看到什麼了？」

  方小蘇被他這麼一問，吸了一口氣，「你們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我說出來都覺得噁心。」

  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度，顧磬言已經將她的手禁錮住，逼視著她，「我說了昨天小秋她喝醉了，我們不要再揪著這一件事不放。」

  「那今天呢，今天在醫院，你要怎麼解釋？」

  方小蘇忍著手腕上傳來的劇痛，眼睛直視著他。

  顧磬言神色一怔，原來昨天方小蘇看到了，他嘴角抽了抽，「那是意外。」

  方小蘇冷笑一聲，「意外？那你為什麼不推開她？」

  「當時小秋才剛醒來。」

  顧磬言簡單得說。

  「剛醒來就能做那種事嗎？難道她每次受到驚嚇就得靠你抱著她才能行嗎？」

  「方小蘇，你能不能別這麼狹隘，小秋她離開了那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回來，我難道要放著她不管嗎？」

  好不容易回來，狹隘，原來顧磬言是這麼想她的，方小蘇只覺得可笑至極，哪個女人能忍受自己的丈夫和別的人做這麼親密的事，到底是顧磬言心太大還是她太小心眼。

  「她可憐，難道我就很幸福嗎？她喜歡你啊，顧磬言。

  你難道一點感覺都沒有嗎？她對你，是妹妹還是別的，你心裡沒有分寸嗎？」

  「我能讓一個對你有感情的人留在身邊嗎？到底是我心大還是你心大？」

  「我說了，我對小秋只是當妹妹看待。」

  方小蘇鼓起勇氣說出她今天想了一下午的決定，「那你讓她搬出去。」

  顧磬言的冷眸一沉，沒有思考的時間，直接拒絕了方小蘇的提議，「不可能，她好不容易才回來，我怎麼能讓她離開。」

  「好，那我搬出去。」

  方小蘇欲掙開他的桎梏，手上的力度卻越來越大。

  「你再胡鬧。」

  方小蘇的手腕是真的被顧磬言抓痛了，再加上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所受的委屈，她沒忍住，鼻子就酸了，眼淚也沒出息得掉了出來。

  顧磬言見狀，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急忙查看她的手，已經紅了一圈。

  「對不起，很痛嗎？」

  他這一刻的語氣又軟了下來。

  他是多麼尊貴優越的人，竟然會對方小蘇說對不起，聽到他的這句話，她哭得更凶。

  「對不起，小蘇，我剛剛衝動了。」

  顧磬言將她摟進懷裡，臉上滿是歉意。

  他也不知道怎麼事情突然會變成這樣了，明明他沒有想過對方小蘇說那些話的，可是剛剛沒有控制住，就出了口。

  懷裡的女人還一直在抽泣著，他覺得肩部一片濕潤，肯定是她的眼淚把他的衣服沾濕了，他是有潔癖的人，此刻卻一點脾氣都發不出來，只是任由著她發泄著。

  「顧磬言，我討厭你，你就會欺負我。」

  方小蘇一邊拍打著他的背部，一邊罵他。

  顧磬言沒有說話，他知道他剛剛說的確實有點過分了，他也知道方小蘇是在意他的，所以她才會介意於婉秋的存在，她跟裴羽捷，也是他的氣話。

  可他生氣是真的，氣她和裴羽捷走得那麼近，氣她為裴羽捷打抱不平。

  「小蘇，我知道你很委屈，我保證，我和小秋之間絕對不會有超出親人以外的感情。」

  顧磬言難得的向方小蘇作承諾，他這個人言出必行，方小蘇對他是相信的。

  她不放心的是於婉秋，可顧磬言卻破例做出了退步，這是非常難得的一件事，方小蘇也已經很滿足了。

  雖然她還是會生氣，可她也知道適可而止，感情中單憑一方的讓步是不夠的，更多時候是需要兩個人的退步。

  「顧磬言，我跟裴羽捷之間，真的什麼事情都沒有。」

  方小蘇抬起頭，淚眼朦朧得看著顧磬言。

  他嘴角輕揚，吻上她的眼角，將她的淚拭去，「我知道。」

  「那你還這麼說我。」

  他將方小蘇又重新摟進懷裡，動了動唇，「就算沒有事情，也不能再跟他聯繫。」

  「這不公平，我保證，我絕對不會跟裴羽捷有除了朋友以外的感情。」

  方小蘇學著他剛剛的話，一臉認真得說著。

  顧磬言看著一臉倔強的方小蘇，一臉無可奈何，他拿她根本沒有辦法，這小女人學精了，不是以前那個方小蘇了。

  「這是你說的。」

  他捏了捏方小蘇的鼻子，只好讓步。

  「那我明天能去見他嗎？」

  方小蘇小心翼翼得問。

  顧磬言的臉色又冷了下去，趁著他發火之前，方小蘇又補了一句，「跟你一起去。」

  聽到她的話，顧磬言的臉色才緩和了幾分，「我明天有事不一定會去見他。」

  「那你要去哪裡？我可不可以一起去。」

  方小蘇可憐巴巴得看著顧磬言，語氣軟糯糯的，一般人捨不得拒絕。

  顧磬言卻不是一般人，他的口氣沒得商量，「不行，那個地方你不能去。」

  聽到顧磬言的話，方小蘇也死心了，顧磬言說不能的肯定不能，她也不去做無謂的掙扎。

  方小蘇從顧磬言懷裡離開，轉身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