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簡直就是一條瘋狗
2024-08-19 13:03:49
作者: 安久久
陸澤煜接著冷笑,「在我媽心裡,我的前途、我讀書十年的辛苦,都比不上他陸澤煒的心情重要。只要能讓陸澤煒高興,她做什麼都願意,我也必須跟著她做什麼都願意。哪怕明明做錯事的是陸澤煒,明明我是受害者,他甚至幾乎毀了我的一生!」
「更可笑的是,我爸和我爺爺奶奶也軟硬兼施的讓我別計較了,明年再來就是。至於明年陸澤煒會不會再坑我,他們都沒保證,也沒讓陸澤煒保證。這讓我怎麼能不恨,他們連個態度都不肯給!」
「於是我不再堅持考國防大學了,我直接報了名參軍,懶得再跟陸澤煜同住一個屋檐下。他已經成了一隻心腸歹毒扭曲的井底之蛙,我不能變得跟他一樣,我完全可以有更廣闊的天地,跟一個瘋子計較,也不嫌掉價?」
蘇芸聽得快氣死了,「然後呢,是不是你去了部隊,他還是纏著你不放,瘋了一樣的搞各種破壞,各種坑害你?你之所以不得不離開部隊,是不是也是他搗的鬼?簡直就是一條瘋狗,他怎麼不去死啊他!」
但更可恨的,還是陸澤煜他媽,這麼多年都逼著自己的兒子委曲求全就算了,連在高考這麼大的事情上,也要逼陸澤煜隱忍退讓。
這對陸澤煜來說,是多麼大的委屈,又是多麼大的傷害,——世上居然會有這樣的媽!
陸澤煜聲音冷沉,「我去部隊後,他倒沒再纏著我不放,他的手還伸不到那麼長。他能在家裡、在那個小範圍內為所欲為,無法無天,不過是有人一直縱容袒護他而已!」
「所以我在部隊度過了還算順利的四年,也立了不少功,升到了少校。只在每年休假時,回去探幾天親。那時候,陳叔也把女兒接到了京市,想就近照顧她。」
「陳叔是部隊專門養軍犬的行家,部隊離不開他,一直沒批他的轉業申請。我剛去部隊時,有次行軍拉練受了傷,就是陳叔帶著軍犬找到我的。所以漸漸跟陳叔熟起來,當他是自家的長輩。」
之後,陸澤煜回去探親時,便也會去陳叔家坐坐,跟陳叔的女兒自然也熟悉起來。
沒想到卻在一次陸澤煜受陳叔所託,陪陳叔的女兒去相親時,讓陸澤煒看見了,然後誤以為陳叔的女兒是陸澤煜喜歡的人。
那他當然要搞破壞,當然要讓陸澤煜不好過,就跟之前的每一次一樣,陸澤煜的東西不管是好是壞,只要是陸澤煜的,他都要搶走了!
但當時陸澤煜什麼都不知道。
等他知道時,陳叔的女兒已經懷了陸澤煒的孩子,陸澤煒卻始亂終棄,根本不認,還說了很多難聽的話。
逼得陳叔的女兒又羞憤又後悔之下,大冬天的跳了河,一屍兩命。
陳叔愛人早死,本來就只剩女兒一個親人,向來還對女兒少於關懷照顧,心裡本來就愧疚。
哪曾想才把女兒接到身邊不到一年,女兒竟然就沒了,那他當初還不如就把女兒留在老家,至少在老家她怎麼都不會年紀輕輕就沒了命。
陳叔又愧又悔之下,自己也病得很快奄奄一息了。
陸澤煜這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陸澤煒又做了什麼,氣得殺人的心都有了!
他沖回家裡,逼陸澤煒立刻到陳叔病床前謝罪,到陳叔女兒墳前懺悔去。
陸澤煒卻笑得一臉涼薄的不肯去,還說風涼話,陳叔女兒是自願的,是她自己不自愛,他也給了她錢讓她打胎,還答應了要給她一筆錢做補償的,誰讓她自己要想不開?
反正都是陳叔女兒自己的錯,連兩人之前會在一起,也是陳叔女兒自己死活要倒貼的。
把陸澤煜氣得半死,卻又無可奈何。
他倒是可以用強的,把陸澤煒硬拖到陳叔病床前,但他管不住他的嘴。
萬一在陳叔病床前,他也說這些豬狗不如的話,陳叔本來就病著,一氣之下,病情不是更要加重了?
陸澤煜只得無功而返,還得克制情緒,不讓陳叔看出來。
可陳叔吃的鹽都快有他吃的米多了,怎麼會看不出來他肯定在陸澤煒那裡吃了癟;陸澤煒害得他女兒一屍兩命,兩條活生生的人命,卻一點悔改之心都沒有?
陳叔氣上加氣,當晚病情就加重,並於第三天凌晨,永遠閉上了眼睛。
臨死前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陸澤煜能送了他們父女的遺體回老家,跟他的亡妻葬在一起,一家團聚。
還把老家的房子和他當時養在身邊的狗疾風,託付給了陸澤煜。
蘇芸聽到這裡,再次快要氣死了,「後來呢,那個豬狗不如的王八蛋後來受到懲罰了嗎?三條人命,足足三條人命啊!」
陸澤煜咬牙,「我安頓好陳叔的遺體後,就趕回了家去,要捆了那個王八蛋到陳叔面前磕頭謝罪。他還是死活不肯去,驚動了家裡所有人後,仍說不是他的錯,他沒錯。」
「我就說他再不去謝罪,我就把他送去警局,說他耍流氓害死了三個人,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結果我家裡人又開始勸我攔我了,說的確不能怪陸澤煒,他本來就不可能娶陳叔的女兒,陳叔的女兒要是自尊自愛,也不可能發生這些事。」
「讓我給陳叔父女好好辦完後事,也就是了。我當時真的悲憤到了極點,三條人命在他們眼裡,竟然什麼都不是!是不是非得以後陸澤煒禍國殃民了,他們才會不再包庇縱容他?」
「我媽尤其過分,直接擋在了陸澤煒面前,說他這次是處理得不那麼恰當,但一個巴掌拍不響,也不是他一個人的錯。還說如果我非要懲罰陸澤煒,她來代替他承受,她替他坐牢去就是。」
「陸澤煒因此更得意了,被我媽護著臨走前,還不忘低聲挑釁我。說我要怪就怪我自己,誰讓我要認識陳叔父女,要跟他們走得近呢?他們要是不認識我這個災星,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讓我以後千萬別再禍害人了,畢竟他也不想坑人,但實在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