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為了父親

  「你姐姐也好漂亮。」

  話音剛落，竹穗歲神色寡淡地走到竹梨身邊和同學說再見。

  考完試後，竹梨帶著竹穗歲回去收拾隨身物品，她打算以後讓穗歲跟她住一起。

  「姐姐，我這樣會打擾你跟姐夫嗎？」

  竹穗歲輕輕拽了拽竹梨的衣角，小聲詢問。

  問完還不忘伸頭看一眼站在門外的人。

  竹梨轉過身，看向還在門外抽菸的景淮之，淡聲道：「你去車上等我們。」

  景淮之將菸頭掐滅，勾唇睨她一眼，沒說行也沒說不行。

  過了好半晌，他才緩緩邁著步子離開了。

  

  倏然，敞開著的大門傳來斷斷續續的說話聲。

  「殺殺，怕怕。」

  「刀刀，尖尖。」

  竹梨聞言，緊蹙眉頭抬腳走了出去。

  一個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灰頭土臉地指手畫腳。

  她微微彎下腰，定睛一看心頭猛然一顫。

  「你是李棟？」

  這位叫李棟的男子也不知道有沒有聽懂別人喊的是他，抬起眸子與竹梨對視。

  「媽媽，對不起。」

  說完自顧自地鼓起了掌。

  他的話讓竹梨一頭霧水，所以也就沒有太放在心上。

  「你知道竹天啟嗎？」

  「他是我父親，他去世的時候你是不是看到了什麼？」

  「還有，為什麼很久都沒有見到你了？」

  竹梨焦急萬分一次性問了好多問題，可對方都沒有回答，一直都是傻笑。

  她深嘆了口氣，準備放棄時對面傳來男人悠長的語調。

  「報警。」

  她的視線無意與他觸碰上，紅唇微啟：「好。」

  -

  警察趕到時，李棟已經拉著竹梨走到廚房。

  他興奮地舉著擺放好的菜刀，嬉笑道：「媽媽，錢錢。」

  幾位民警瞧著他的行為覺得非常奇怪，心思縝密道：「把你們的哥哥叫回來。」

  語畢，竹穗歲當著大家的面掏出手機給劉瑞打了通電話。

  電話是外放，可以清晰地聽到他似乎處在人很多的地方。

  不耐煩地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

  翌日

  向來和夏玉珍不對付的李嬸在聽到隔壁傳來的動靜後，也前去湊熱鬧。

  「她那個寶貝兒子前幾天不是還回來了嘛。」

  「也是罪有應得，自從老竹去世後，她就天天不著家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人鬼混去了。」

  李嬸倚著門框一副吃瓜的樣子，毫不避諱。

  竹梨的關注點全在前面幾句。

  快步上前，有些著急地問道：「你前幾天看見過劉瑞？」

  李嬸的思緒在剎那間停滯了，怔怔地凝視著她。

  隨後點了點頭。

  夜色漸濃，月亮悄悄爬上了樹梢。

  竹梨坐在落地窗前，一動不動地思考白天李嬸的話。

  忽然，肩膀一沉，她微微側頭。

  景淮之坐在她身後，腦袋抵在她的肩膀上。

  「在想什麼？」

  「如果我想查清夏玉珍的死因，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聖母。」

  她眼底浮現一層複雜的表情。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語氣頗為寵溺：「不會。」

  「你是為了你父親，對吧？」

  竹梨轉過身體，平視他漆黑的眼眸。

  掌心捧起他的臉頰，勾了勾唇：「你怎麼這麼聰明。」

  景淮之挑了下眉梢，來了興趣：「你看我這麼良好的基因是不是該...」

  她鬆開手，閉了閉眼欲要起身離開。

  男人用力箍緊她的腰肢，帶到自己懷裡。

  「利用完就扔了？」

  「有柚柚就行了。」

  她擰起眉心輕輕皺了皺鼻子，故意發問。

  景淮之將她撇過一邊的臉掰正，迫使她與自己對視。

  「那不一樣。」

  竹梨的眼瞳微顫，貝齒咬著軟唇。

  可到了嘴邊的話卻說不出來。

  她很想敞開心扉好好問一問關於柚柚母親的事情，還有他說喜歡她是認真的嗎？

  男人沒有給她猶豫的機會，扣著她的後腦勺，薄唇就抵了上去。

  -

  柳村公安局

  劉瑞在進公安局時，雙腿忽然像篩糠一樣抖了起來。

  因為他的打顫，隨身揣在兜里的匕首掉了下來。

  他的舉動很快引起了警察的注意。

  審訊室里

  「我說，我都說，人是我殺的。」

  一個小時前，劉瑞大搖大擺走進公安局。

  在看到站在門外等自己的竹梨後，吊兒郎當調戲了句：「妹妹，讓哥哥摸一下。」

  竹梨厭惡地躲開了他的觸碰。

  景淮之斜了他一眼，扣緊他的手腕。

  鏡片後露出輕蔑的笑容：「你動她一下試試。」

  劉瑞想用力想將自己的手抽回來時，卻發現握著他的人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開個玩笑至於麼？」

  景淮之冷哼一聲，丟開他的手：「你以為你還能瀟灑多久？」

  「警方已經掌握了證據，這次找你來不是問話而是...」

  他壓下脊背俯身低語：「抓、你。」

  聽到他的這番話，不僅劉瑞愣住了，就連竹梨也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

  欲要張口問點什麼，修長的指節抵在了她的唇邊。

  「乖，別說話。」

  即使劉瑞心裡已經開始發毛，但面上卻不敢顯露。

  他明明處理得很好，怎麼會被人發現。

  「你胡說八道什麼？」

  他睜大眼睛踮起腳尖與他對視。

  景淮之輕笑著搖了搖頭，看著他猶豫的腳步。

  「我是不是胡說你去了就知道。」

  就在他繼續邁步往裡走時，景淮之慵懶散漫的聲音自耳畔響起：

  「哦對，忘了說了。」

  「上次梨子回來時，我讓她在屋裡裝了針孔攝像頭。」

  他捏了捏眉心，掩嘴而笑。

  劉瑞沒答話，身體開始變得僵硬。

  直到確定他聽不見後，竹梨站定在他面前踮起腳尖與他對視。

  「我什麼時候...」

  景淮之手掌橫在她的嘴上，一臉笑意。

  「聽我的，老婆。」

  她左右搖了兩下頭，詢問他可以放過自己了嗎？

  他拿掉堵住她唇瓣的手，最後落在了她的發頂上。

  「你故意詐他？」

  景淮之勾了勾嘴角，笑容不禁擴大了幾分。

  「嗯。」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竹梨撇了撇嘴角，對於剛才劉瑞的反應若有所思。

  「可是你怎麼知道就是他？」

  他嗓音里含有笑意，輕捏住她的手腕：「我瞎猜的。」

  說到這，他俯身湊近了幾分：「走吧老婆，我們去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