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送給君九和傾城的大婚之禮
2024-08-19 10:52:29
作者: 一路高歌
見老父親如此在意這件事,駱耀國仔細回憶了會兒,才說:「還記得當年你說過,我們那兩年做的生意太冒險,得找個替罪羊入伙。」
「我們找的這個替罪羊,叫沈勁松,是個好高騖遠貪得無厭的男人。」
「我們結識於一場酒會,我是受邀出席的貴賓,而他是費盡心思才弄來一張酒會邀請函的小創業者。在取得他的信任後,我拉他入伙一起做了走私生意。」
「得知我想要找個美人送給陸青岸,沈勁松主動獻計,向我推薦了一個女人。這女人,恰好符合陸青岸的所有要求。」
駱鎮安沉聲詢問道:「陸青岸要什麼樣的女人?」聽駱耀國這意思,陸青岸對美人的要求還挺特別。
駱耀國突然一靜。
見到駱耀國這反應,駱鎮安虎目微眯,一身威儀凜然的氣勢嚇得駱耀國身上每塊肌肉都緊繃起來。
駱耀國趕緊一五一十地交代起來:「陸青岸那段時間口味比較特殊,他喜歡年輕貌美的少婦,還要那種剛結了婚被開了苞,又還沒完全熟透的少婦。」
駱鎮安從不是個重女色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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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陸青岸這些奇怪嗜好,他厭惡地皺起眉頭來,冷哼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他會栽是遲早的事。」
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
陸青岸這次踢到蕭凜這塊鐵板,也是他活該。
只是這色痞倒了,他們駱家也要倒大霉。
情緒冷靜幾分,駱鎮安提醒駱耀國:「你繼續說下去!」
駱耀國不敢隱瞞,垂頭說道:「那沈勁松告訴我們,他有個一起創業的兄弟,娶的老婆是小縣城遠近聞名的大美人,身材是豐臀肥乳,容貌是媚而不俗,旗袍一穿,男人眼珠子都能粘在她身上摳不下來...」
這都是沈勁松的原話。
駱耀國那時候還不信,直到見到了被沈勁松用藉口騙出來的程素梅,他眼睛都瞪大了。
程素梅的確是個大美人,是任何男人看了都想得到的極品。
而那陸青岸在收到程素梅這個大禮時,更是玩心大起,邀請他們一起品嘗美味。
就連那個沈勁松,都參與了進來。
聽完來龍去脈後,駱鎮安氣得從床上起身,再次舉起拐杖追著駱耀國打。
見父親這次是真的動怒了,駱耀國也不敢跑得太快,怕將父親刺激得暈倒過去。
他只能挨揍。
棍棒落在身上,駱耀國疼得哭爹喊娘。
「爸!爹!父親!求你別打了,打在兒身,疼在爹心啊!」駱耀國也是一把老骨頭了,經不起這麼打了。
「混帳!」駱鎮安痛心疾首地罵道:「我駱鎮安這輩子從不動手打女人,從不強迫女人賣身。你個混帳竟然給良家婦女下藥,還跟陸青岸那畜生一起害人!」
「我一世英名,怎麼養了你這麼敗類!」
駱鎮安是真的被氣瘋了。
在生意場所,從不缺想要上位的女人。他一直以為當初駱耀國送給陸青岸的女人,是自願交易的。
哪知道這混帳竟然去迫害良家婦女。
「君家在這個節骨眼上邀請那女人去扶雲宮做客,擺明了是要給那女人撐腰,是在警告我們不要輕舉妄動。」
「君九能查到那女人的遭遇,國家檢察部的人查不到?孽障!畜生!老子今天打死你!」
駱鎮安說要打死駱耀國,當然是誇張的。
但駱耀國離開小院的時候,的確也是一瘸一拐的。
沈恆安站在他跟駱月容的小院樓上,目睹到駱耀國一瘸一拐回家的畫面,他面無表情地摘掉了竊聽耳機。
原來,他父親真的是個大惡人。
他不僅出謀劃策將養母程素梅送給了陸青岸,成為供他們享樂的玩具,他甚至還參與進了那場侵犯...
他是罪人之子。
這一刻,沈恆安對程素梅,對阮傾城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懺悔之心。
沈恆安轉身下樓,站在小院樓下抽菸,做出一副碰巧遇見駱耀國的樣子。
「爸,你這是怎麼了?」沈恆安趕緊伸手扶住駱耀國的手臂,順勢摘掉藏在他大衣肩章下面的微型竊聽器。
駱耀國哪好意思說自己被老爺子打了,只搖頭說:「摔了一跤,你送我回去吧。」
「好。」
沈恆安攙扶著駱耀國往他的小院走。
駱耀國問他:「你怎麼躲在外面抽菸?」
「我跟容容最近在備孕,需要戒菸。但今天發生了太多事,實在是憋不住了。」
「怕容容看見,想著下樓躲起來抽根煙,又不巧被爸撞見了。」
聞言,駱耀國會心一笑,他說:「都是男人,我不會揭穿你。」
話鋒一轉,駱耀國突然問道:「你知道容容跟羅伊德做的那些生意嗎?」
沈恆安表情肉眼可見地凝重起來。
見狀,駱耀國就知道沈恆安根本不知情。「那丫頭一直沒跟你說過?看來她是怕你知道了,會怪罪她吧。」
沈恆安吐了口煙圈,他說:「販毒是不對的,爸。」
「那你想怎麼做?」駱耀國眼神警告地看向沈恆安,語氣冷厲地說:「你們已經是夫妻了。」
「沈恆安,別忘了,你那家科技公司的股份都送給了容容。你現在除了駱家女婿的身份,你什麼都不是。」
「讓容容身敗名裂,你又能得到什麼好處?再說,這些生意雖然不合法,但總有人在碰。」
狠話放完,駱耀國又重重地拍了拍沈恆安的手背,他說:「咱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咱們駱家若能度過這次難關,以後就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你是我們的家人,有好處也不會少了你。」
恩威並施,駱耀國善用這一套,當年就是用這一套騙沈勁松入局。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沈恆安兀自搖頭笑了起來,他說:「爸,你有沒有想過,我根本就不懼失去所有?」
駱耀國微微一怔。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目光驟然變得鋒利逼人,緊緊鎖住沈恆安的手臂,心裡生出些許不安之心來。
「沈恆安,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在算計什麼?」這男人果然沒安好心!
「我能算計什麼?」沈恆安說:「我沒背景沒財力,我能算計什麼?」
但他沒說的是,他沒法算計駱家,卻可以借他人之手剷除駱家。
駱耀國聞言舒了口氣,暗道是自己多慮了。
當初讓沈恆安將股份贈給容容的做法果然是對的。
「行了,你回去陪容容吧。既是夫妻,就該有難同當,她現在需要銷毀證據,你去幫她一把。」
「不管怎麼說,你們始終是一體的。」駱耀國推開沈恆安就進了屋。
沈恆安站在原地,抬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
天氣預報說今晚會下雪,所以他的腿又開始疼了。
以前每次腿疼,沈恆安都要靠他對阮傾城的恨意和愛意熬過去。但這次,他卻覺得擅自思念阮傾城都是對感情的褻瀆。
是沈家虧欠了阮家。
沈勁松虧欠程素梅,而他則是虧欠程素梅跟阮傾城母女兩人。
沈恆安拿出手機,按下那個熟記於心卻很少撥通的電話。
電話接通,響起徐尋光的聲音:「沈先生?」
「尋光。」沈恆安走到路邊石凳上坐下,他輕輕地揉著疼痛的膝蓋,對徐尋光說:「能麻煩你幫我做件事嗎?我這裡有事耽誤,只能麻煩你了。」
徐尋光很感激沈恆安的資助之恩,聞言他義不容辭地答應了,「您說。」
沈恆安說:「梧桐路阮家舊別墅的後院裡,我埋了一壇桃花酒,你幫我挖出來,送到扶雲宮給君九先生。」
「就說,沈恆安提前祝他倆新婚快樂。」
那桃花釀是他親自釀造,原來是打算在他和阮傾城的婚禮上喝的。
但他沒這個機會了。
今晚要下暴雪,只有扶雲宮風平浪靜,讓徐尋光待在扶雲宮才最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