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推測

  街道上幾乎看不到多少平民，剩下的平民要不是有著一身驚人武藝的便是一些大戶人家留下來打典一些東西的下人，伴隨著許多的士兵的巡查，讓這個安靜了許久的永寧城變的如同荒城。

  唐朝這些天都沒有穿著普通的衣物，寧王給佩戴的有特殊盔甲，穿在身上雖然重了不少，但是在這城裡走動起來很方便，一些士兵將領會主動站住道一聲：「將軍！」

  走去了平時和李慕白一起喝酒的酒樓，目前城內的平民哪裡有心情來喝酒，這酒樓門口也許久沒有打掃，大門半掩著，唐朝推開門，發現只有一名趴在桌子上的小廝，看到唐朝之後猛然的還沒有認出這就是那個平時喜歡和李慕白一起喝酒的俊俏小生。

  他道：「這位將軍，您要喝些什麼。」

  唐朝淡淡的道；「你有沒有看到李慕白。」

  小廝這才看清楚唐朝的長相，沒想到平時和那風流劍客一起喝酒的俊俏書生有如此背景，連忙道：「這位將軍，李慕白正在樓上雅間內喝酒。他交代小的，如果貴將軍來找他，可直接去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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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朝點了點頭，他是第一次去這酒樓的樓上，雖然沒有幾個人，但是樓上雅間之中還是有一些人坐在靠在窗口的位置，看著蕭條的街道暗自嘆著氣。

  推開屬於李慕白的那個包間，發現坐在其中的不止李慕白一人，鶯鶯燕燕的好不熱鬧。在其中有幾位更是國色天香，比起王府之中王爺的那幾位妃子更有另外的一層風韻。

  在唐朝進來之後，幾位女子只是撇了一眼李慕白，起身給唐朝道：「將軍好。」

  唐朝驚訝，他說：「這是？」

  李慕白苦笑，喝下桌前杯中的酒水，旁邊的一位女人順勢便給李慕白滿上，唐朝算是看出來了，笑著道：「聖人言，得一知己便可無憾終身，沒想到李兄有如此多的知己。在王府中只是有傳言，李兄不光劍耍的好，人也是風流的緊，原本我與李兄相見，只以為這是一位憂鬱的劍客，沒想到在今日所見，實在讓小弟大為敬佩。」

  「你這王府內的座上賓，手指一伸，普天之下除了皇宮裡的那幾位，世間能抵擋住你的女子又有幾位。」李慕白笑著道。「多情自有多情的苦啊。」說完，李慕白嘆氣。

  「不知道小友今日出來找我所為何事。」李慕白接著道。

  「無所事事，出來找你喝兩杯。」唐朝道。

  「真是好雅興，寧王現在如坐針氈，小友既然是寧王的座上賓，沒想到還有閒情雅致出來喝兩杯。」李慕白笑著道。而他身邊的女子很識趣的給唐朝讓開座位，並且給唐朝滿上。

  唐朝看了一眼，同樣笑著道：「李兄真是好福氣。」

  「人生得這幾位知己，的確知足了。」李慕白道。

  「現在城內正在驅趕平民，這幾位姐姐想必也是驅趕的對象，不知曉為何還在城內逗留，聽兄弟一句勸，早早離開的好。」唐朝喝下一杯花酒，道。

  聽聞唐朝這般說，旁邊一位女子頓時就眼睛婆娑，道：「這位將軍，我們苦苦的相勸相公隨我們一同離去，但是他不肯呢。」

  「你說我們這幾位弱女子，如果真的離開了永寧城，就如無根的浮萍，飄到哪裡都免不了被別人養在籠子裡。既然有這樣的機會，我們打破枷鎖，願意隨著相公浪跡天涯，可他這個狠心人居然不願。」

  「是啊，我們雖然是風塵女子，但是和相公有著不解的情願，我相信他是喜歡我們的，但是不知道為何不願意隨我們一起離開。」另外一位女子道。鶯鶯燕燕的一片噓聲。眼見那不爭氣的眼淚就要留下來。

  猛然的灌下一口酒水，李慕白才道：「不是我狠心，而是男兒在世，有所為有所不為，我留在這裡是有必須留在這裡的理由，我需要去驗證一件事，這件事如果不驗證的話，會是我內心中的一根刺。我這一輩子都不會開心。」

  李慕白說完，看向唐朝，接著道：「小友，我雖然不知曉你的底細，但是你知道我的底細嗎？」

  唐朝一楞，李慕白劍法超然，不過自己沒有去想過打探他什麼隱秘的想法。便搖了搖頭。

  李慕白接著說。「我的祖上，一直流傳著一個說法，便是前五百年，我的祖上曾經站在了這個世界的巔峰。以一己之力得道飛升，在後代，人們稱為劍仙。」

  「據相傳，當初我的祖上也曾經是一位秀才，在書中窺得書仙劍法，憑藉悟道，獨自開塵，得道飛仙。這些在外界只是有著流傳，但是在我的典籍中，記載的清清楚楚。」李慕白道。

  聽到這裡，不光是幾位文弱女子驚訝，進連唐朝也驚訝萬分，他道：「我們這個層次之後，便是開塵？」

  「根據我世代相傳的典籍，確實如此，確實有人可以飛升神界，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在我們凡塵，通常以第幾重來形容一個高手，尤其在進入第十重之後，更是難以寸進，我的祖上曾有言，那是因為我們凡塵的體質特殊，而不是感悟不夠。」

  「在有機緣之時，才可以達到開塵，直接飛升。成為仙人。」李慕白道。「我的祖上有祖訓，每位子孫必須靠著自己的能力去讀書寫字，領悟境界，留下的也是基礎的劍譜。其中感悟更是因為這麼多年的動盪變的零零碎碎，傳到我這裡，幾乎可以說斷了傳承。」

  「原本李家是書香門第，可傳到我這裡，我只能算的上一個落魄書生。」李慕白道。

  「只是聽聞李兄不過一書生，但不知曉發生了什麼事之後才可以習劍的啊，如果按照典籍來算，李兄恐怕早就聞名與天下了。畢竟這可是一位曾經飛仙的高人留下的典籍和感悟，哪怕只有一絲一毫，也足夠我們揣摩了。」唐朝道。

  李慕白卻笑道：「我從小便不喜好打打殺殺。所以……」

  「既然相公不願意說，那麼我便說了。」坐在一旁的一位女子道：「我與相公相遇的時候，是他還是書生的時候，那時候我在青樓之中，可我只賣藝，並不賣身，第一眼看見相公，我就被他迷住了，邀請他一同共飲，沒想到他還是個呆子一般的喝了兩杯酒就醉倒了，醒來之後便趴在桌子上，畫著我的畫像。」那女子道：「我第一次見這樣的人。可是我知曉我並不適合他。雖然我在青樓並不賣身，可也只能算是風塵女子。」

  「我被王員外的兒子看上，我死活不依，便說出了我心已經歸相公所有，身子也已經給了相公，沒想到這一下，給相公惹出了天大的麻煩，王員外買通關係，在科舉試考中對相公做了手腳。」

  「我自認為對不起相公，便找到相公說了實情，並且準備和他一同逃出這個是非之地，可那王員外在路上攔下我們。並且成功把我擄了去。」

  那女子說著說著，就落下淚水。「相公在那一刻如同換了一個人，不知曉從哪裡抽出一把長劍，便大開殺戒。如同天神下凡。」

  李慕白苦笑，道：「這是因為我的體內有仙祖封印下來的能量，在他的子孫碰到想要守護的東西卻不能守護之時便可以激發。我從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搖身一變江湖中的一流高手。說來真是慚愧，在封印解開的時候我便有第七重修為，修煉到如今才到第八重，比起小兄弟來，真是差遠了。」

  聽到這裡，唐朝低頭想了想，道：「你是不是懷疑，我的體內也有仙人的封印，不然不可能這些天就直接串到了第十重。」

  李慕白點了點頭，道：「我一直有一個願望，想親眼看一眼我祖上是否真的飛升，既然當初的那些仙人可以永駐青春，為何我李慕白不可以，我不但要自己永駐，還要讓我這些紅顏知己一一不受那紅顏枯骨的命運。」

  「以前我一直渾渾噩噩，不注重修煉，是我認為我這體質根本無法達到仙人的程度，哪怕我在努力。可現在，我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不由的我不在這永寧城內等下去。」李慕白道。

  看著唐朝，李慕白慚愧的接著說。「王爺得到大荒仙經之時，天下震動，你認為那些強者僅僅因為一本仙經便敢與寧王對抗？他們不敢，也不會，只有一些真正的強者想到了，在寧王所得到仙經的地方，是否有著另外的東西，因為當初也是被傳言，受傷而歸。」

  「一本仙經怎麼可能滿足所有人，一個遺蹟裡面的寶藏才誘人，才讓那些修為不算高深，但在江湖也排的上名號的強者紛紛趕來。」

  「可我卻是這樣想的，是否那遺蹟之中，便是我們飛升的通道！是否在那裡，可以得到我們這些年無人可飛升的隱秘！」李慕白緩緩的道！語氣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