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生變
2024-08-17 11:44:14
作者: 齡姜
謝品如面無表情地直視前方:「沒有,我沒有必要和不相關的人生氣。」
沒有必要和不相關的人生氣?
聽著她這句話,白邑心中很不是滋味。
「我幫了你這麼多,你是不是該報答我?」
「你想要什麼報答?」
白邑的目光上下打量謝品如,從小見到的美人多了,任何美人在白邑面前都是一個樣子,只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和謝品如第一次見面起,這個女子的一言一行都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這人天生就喜歡美人。」
不讓白邑有把話說完的機會,謝品如直接說道:「好啊,回頭到了十里香街,你想要多少漂亮姑娘儘管找,我付錢。」
一句話成功地把白邑下面要說的話堵了回去。
白邑抽了抽眼角,他不相信謝品如不明白他接下來的話是什麼意思。
王籌跟在兩人身後,聽著白邑和謝品如的對話,難得看見主人吃癟,王籌很是幸災樂禍,又不敢讓白邑看出來,只能低著頭強忍著笑。
十里香街來了好幾次,去十里香街的路謝品如很熟悉。
十里香街營業時間是下午,這會兒有了夜晚熱鬧的雛形。
謝品如帶著白邑去了翩翩所在的那家青樓,她一進去,老鴇就笑著一張臉迎了過來。
做生意的人記性一向很好,老鴇一眼認出謝品如是上次來找翩翩的客人,她張口剛想問謝品如是不是要找翩翩姑娘,話還沒問出口,就聽到謝品如反過來問老鴇:「你們樓裡面的頭牌姑娘,這會兒應該還沒有接客吧?」
上次謝品如給錢大方,老鴇還以為謝品如就好翩翩那一口,謝品如這次要找漂亮姑娘,老鴇自動理解為上次只是想換換口味而已。
「有有有,我們樓裡面的姑娘都還沒接客呢,公子可是今個兒來的第一位客人。」
謝品如看向身側面色陰晴不定的白邑:「那就把你們樓裡面最漂亮的姑娘全部叫過來。」
「這個沒問題。」
老鴇讓人把謝品如和白邑帶到二樓最大的一間包間,她自己去安排人把樓裡面最漂亮的姑娘全部叫來,讓謝品如和白邑挑選。
有大筆的生意上門,老鴇的動作特別快,轉眼功夫就叫來了十來個漂亮姑娘,上來整齊地站成一排供人挑選。
青樓里的姑娘環肥燕瘦,應有盡有,小家碧玉有之,濃妝艷抹也有之,屋裡面站了十來個姑娘,周遭滿是脂粉氣,熏得有點嗆人。
謝品如對已經面無表情的白邑道:「姑娘已經來了,你喜歡誰就留下來,你要是想都留下來也可以。」
白邑直勾勾地看著謝品如,那雙幽深的斜長英目好像有一個巨大的漩渦,把人直接吸了進去。
平時玩世不恭的少年,此時沉默起來,無形之中帶來一股莫名的壓力。
謝品如見過的場合太多,白邑並沒能給謝品如太大的壓力:「這些都不滿意嗎?我們可以換一家。」
「不用了,這些姑娘我都要了。」
老鴇聞言,瞬間笑開了花,她笑呵呵地道:「公子真是厲害。」她轉頭呵斥還站在一邊像個木樁子一樣的姑娘們,「還傻站著幹什麼,趕緊過去服侍兩位公子啊。」
青樓楚館這些地方,姑娘們早就練成了一雙慧眼,白邑相貌長得好,人又年輕,最重要的是一看就是非富即貴,伺候一次這樣的恩客,比伺候那些頭大腸肥的客人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老鴇話一說完,幾個姑娘圍在白邑身邊,另外有幾個姑娘走到謝品如跟前,謝品如抬手阻攔:「不用管我,你們去陪他。」
白邑的身邊圍著好幾個姑娘,那些姑娘圍在白邑身邊,白邑來者不拒。
謝品如無心在這裡看白邑和一群姑娘尋歡作樂,她還有別的事要處理,謝品如想也不想地轉身出門了。
白邑和一群姑娘調笑,等謝品如走了後,白邑臉上的笑容收斂,把身邊靠他最近的姑娘毫不憐香惜玉地推開。
這會兒,白邑除了胸悶沒有其他的感覺了。
白邑忽然把身邊的姑娘推到一邊,擺明了不高興,嚇得其他姑娘都不敢靠近白邑,只在白邑身邊坐著。
謝品如和老鴇一塊出去,上次她來過這裡一次,翩翩的房間在什麼地方她也知道。
她在思考要不要自己去找翩翩。
「公子這一次過來這麼大方,這會兒姑娘們都還沒有接客,我應該把翩翩叫來才是。可是巧了,最近翩翩被一個外來的商人包養了好幾日,我想叫翩翩來都不方便。」
謝品如眉梢一跳,她看著老鴇,過了一會兒後道:「謝謝。」
老鴇笑呵呵地道:「我們賺的都是辛苦錢,最怕的就是惹事了。」
謝品如從荷包里掏出一錠銀子放在老鴇手中:「這個我明白。」
老鴇從謝品如手中接過銀子道:「公子若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免得招了人的眼睛。」
謝品如點頭回道:「我明白。」
謝品如估算白邑這會兒應該正在和一群姑娘調情,就讓老鴇在白邑房間的隔壁開一間空房,她準備在白邑隔壁的房間暫時待上一會兒。
白邑冷著一張臉,誰都不敢靠近,對著一屋子的姑娘,白邑的心情只會變得更差:「你們全部出去。」
他現在誰都不想看見。
其餘姑娘面面相覷,稍稍猶豫後紛紛出門。
姑娘出門時,謝品如正巧上樓,瞧著從屋裡面走出一群姑娘,而白邑冷著一張臉坐在屋內,頓時改變主意去見白邑。
屋裡面的姑娘都出去了,那股濃烈的脂粉味道還在,白邑很不喜歡這股味道,開口讓王籌去把窗戶打開通通氣。
察覺門口又有人要進來,白邑不耐煩地道:「我不是說不要進來打擾我嗎?」
他一邊說話一邊回頭,見是謝品如進來,他收起臉上不耐煩的神色,佯裝若無其事地道:「你來幹什麼?」
「我剛剛上樓,見你把姑娘們全都攆出去了,是不合你的心意嗎?」
王籌這會兒已經把窗戶打開,窗外清涼的風吹了進來。十里湖的夜景很美,傍晚天色尚未徹底黑透,湖裡的畫舫已經點燃了紅艷艷的燈籠,等著恩客上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