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事不登三寶殿
2024-08-17 11:42:59
作者: 齡姜
這次白沙幫栽了跟頭,全是趙家緣故,那個白沙幫的骨幹生氣趙卓竟然不能安撫好家中,導致白沙幫損失這樣慘重,直接毫不猶豫地把趙卓給供了出來。
白沙幫一案鬧得很大,不少人關注這個案子,狄俢審問又是當著京城百姓的面光明正大地審問,白沙幫骨幹這一席話,直接把趙卓放在火上烤了。
趙思源知道趙家損失那麼大的一筆財產,竟然是他的長子幹的好事,頓時氣得半死,指著趙卓的鼻子罵趙卓以後沒有繼承家產的權利。
經此一事,白沙幫損失慘重,做事不敢像以前那樣囂張,也不敢再幹什麼大案子,就怕一個不小心被官府盯上。
白沙幫之後找人合作方面,也是格外小心翼翼。
水氏知道了謝玉蟬和趙即墨互通書信,當面譏諷了王氏一通後,回去想想感覺很不對勁。
謝玉蟬和趙即墨在一起,那大房和三房豈不是要聯手了?
大房和三房聯手,對二房來說不是什麼好事。謝韜不在謝家,她一邊寫信給謝韜告知此事,一邊思考解決的辦法。
水氏腦筋一轉,真叫她想出了一個主意。
趙即墨是三房的女婿,謝品如才死了沒有幾個月,趙即墨就和大房的謝玉蟬在一起,水氏不相信徐氏會懦弱到看見自己的女婿在女兒死了後沒多久,就和小姨子攪合在一起。
這件事得讓三房知道才行。
水氏甚少去三房,徐氏性格懦弱,她和徐氏在一起實在是沒什麼話好說。謝澤現在生病,謝金蟬惹謝老太爺生氣,被送到了鄉下老宅關著,徐氏的全部心思都在謝澤的身上。
她只希望謝澤的身體能早點好起來。
水氏來三房找徐氏,徐氏有些意外她的到來,只不過來人是客,徐氏生性柔軟,不會做出那種逐客之事,哪怕心裡不想接待水氏,她還是帶著水氏去偏房坐下了。
謝品如死後,三房就算有個趙即墨,也是日益衰敗。水氏感覺不過有段時間不見,徐氏看上去竟然蒼老了很多。
幾個妯娌中,就屬徐氏的年紀最小,相貌最美,可此時的徐氏風韻猶存,卻多了幾分滄桑。
下人過來上了點心和茶退下後,水氏道:「三弟妹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徐氏低垂著眉眼,纖細的手腕間掛著一串檀木珠子,上面雕刻著密密麻麻梵文,她的手指輕輕移動,一顆接著一顆的珠子從她的手中滑過。
三房經常出事,徐氏為了能讓謝澤的身體早點好起來,特地去廟裡求了一串珠子整日祈禱。
「是嗎。」
徐氏回應得很冷淡,和水氏妯娌多年,她知道水氏是個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今日她既然來了,肯定是有目的,她不問,水氏自己也會說出來。
早就知道面前這人是個木頭,得到徐氏這麼冷淡的回應,水氏不意外也不生氣。
水氏看了眼屋裡面伺候的奴婢:「三弟妹,有些話我想單獨和你說。」
徐氏很好說話,水氏話音落下,徐氏就隨意地揮揮手,叫身邊的人全部出去:「你可以說了。」
等人全部出去了,隔著一張桌子,水氏微微靠近徐氏,小聲道:「弟妹知不知道,趙即墨和大房的謝玉蟬有了苟且?」
一直轉動佛珠的手指忽然頓住,徐氏低垂的眉眼猛地抬起,那雙不再年輕、卻依舊美麗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水氏。
「你說什麼?」
從水氏進門到現在,徐氏對水氏的態度一直都是冷冷淡淡的,終於從徐氏的臉上看見驚愕的神色,水氏心中很是痛快。
水氏心道,怎麼不繼續裝下去了!
水氏繼續刺激道:「原來弟妹不知道啊,這事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還是我家那個小子告訴我的呢,也不知道玉蟬是什麼時候和趙即墨勾搭上的,據說兩人這段時間書信往來不斷,瞧著倒是濃情蜜意。」
徐氏猛地站起來:「我有點事,二嫂還是先回去吧。」
說完,也不等水氏說話,徐氏直接走掉了。
望著徐氏的背影,水氏止不住的冷笑。
大房和三房最好鬥起來,斗得越厲害越好。
徐氏想去找謝澤,告訴謝澤此事。她走到半路,想到謝澤最近身體才好了那麼一點,若是把此事告訴了他,免不了要受刺激,要是一下子把身體給弄垮了,豈不是合了那些人的心意。
想到此處,徐氏忍不住有點想哭,她捂著唇,忍了許久,總算是把眼淚逼了回去。
她需要從長計議才行。
回到客棧,王籌想著白邑對謝品如的態度,有一個疑惑在他心中暫時無法解釋。他想了想,問白邑道:「公子,你早就知道那位是個姑娘,為什麼總是對她動手動腳的?」
白邑坐在椅子上隨口道:「因為她……有趣啊。」
「有趣?」
王籌更好奇了,他實在是看不出,謝品如有什麼有趣的地方?
白邑放下茶杯,指著自己的臉道:「我問你,我長得怎麼樣?」
看著白邑那張特別招桃花的臉,王籌心想,這還用說嗎,白邑頂著這張臉走在大街上,被姑娘丟手帕都是家常便飯,是個小姑娘看見白邑就會發花痴,王籌早就見怪不怪了。
「公子自然是好看的。」
「對啊,平時我要是和一個小姑娘說話,還沒開口,就走到對方面前,人家就先紅了臉。可是她呢,我對她又摟又抱,她對我卻很嫌棄。」
王籌抽了抽嘴角,弄了半天,竟然是這個原因,他是不是該同情謝明蟬一下。
「公子覺得今日謝姑娘說的話,有幾分是真的?」
王籌想起白日白邑和謝品如的交易,白邑這一次來宣城,純屬是來玩的,沒必要招惹是非,這種商賈之事,更是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要不是主僕有別,王籌早就想攔著白邑不要摻和此事了。
「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從小生活在一個複雜的家庭中,白邑首先學會的是看人臉色,分辨一個人話中的意思是真是假。
謝品如臨時想出理由說服白邑與她合作,或多或少的都有點漏洞,而白邑是個很會抓住漏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