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2024-08-17 07:06:49 作者: 晨霧的光

  「你瞧瞧,朕寫得如何?」

  這時秦承釋已經是寫好了字據又回到榻邊拿給穆書榆看。

  穆書榆連忙接了過來,仔細看了一遍,確認上面寫的內容正是自己所想,頓時就笑了。

  「這是滿意了?」

  穆書榆點頭,將那張紙小心放到一邊才秋波橫視秦承釋:「臣妾自是滿意,多謝皇上。」

  「你就鬧著朕吧,朕何曾給人寫過字據,更不曾有人要朕答應了這麼些個條件才肯侍奉的,太妃既是滿意了,是不是也該給朕些恩典了?」秦承釋邊笑邊脫著外衣。

  穆書榆起身下榻,柔柔地說道:「讓臣妾來,皇上坐著便是。」

  說完便推秦承釋坐在了榻上,自己則站在他雙腿之間為他寬衣。

  秦承釋坐下之後,只見一對兒嫩、白在自己眼前微晃,不禁吸氣出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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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書榆已經是褪、了秦承釋的衣物,聽到這一聲後,雙手便扶著他的肩膀往前湊了湊:「皇上聞著臣妾的白玉可覺得香?」

  秦承釋藉機圈住穆書榆的細腰粗喘著笑道:「香不香朕得嘗過了才知道。」

  說完便迫不及待地張、口、緊、含、住、一邊的梅蕊、吮、咂、著滋味兒,同時騰出一隻手罩、住另一邊的雪、峰、用力、揉、搓。

  穆書榆摟著秦承釋的頭也是不住嬌、喘,又感覺到自己私、密處漸有濕、意,心想風流男人也是有好處的,至少能伺候好自己。

  一時間室內只聞秦承釋嘖嘖的、吸、吮、之聲,而聽著那聲音的兩人更是熱血沸騰,秦承釋這時將另一隻手按在了穆書榆的香、tun上掐、捏了兩下兒,然後便要往裡面探。

  「皇上,說好了是臣妾服侍您的。」穆書榆微微拉開秦承釋,媚眼斜視地嬌嗔著。

  「寶貝兒,你要如何服侍朕?」秦承釋不舍地盯著那被自己吮、得濕、潤晶亮的粉尖兒,又是饞又是急。

  「皇上先躺下。」

  穆書榆說著又將秦承釋的里褲也、脫、了,推著他緩緩躺在榻上,然後自己便坐了上去,手握、著早已高、高、挺、起的堅、硬、摩、弄,臉色緋紅:「皇上,臣妾的相思處想吃這龍、根呢,想必滋味兒也是極美的。」

  秦承釋兩隻眼睛亮得嚇人,被穆書榆的話挑弄得腦中嗡嗡作響,咬牙笑道:「心肝兒,只管吃,朕的東西都是你的。」

  穆書榆也不再客氣,擡起身子又慢慢往下坐,只是因身子、緊,剛進去一小半兒便脹、得有些發疼,只好停住緩一緩。

  「你這是要朕命呢。」秦承釋滿頭的汗,要不是為著讓穆書榆使手段侍奉自己,他早就動手了,哪用遭這份兒罪。

  「是皇上的龍根過於粗壯,臣妾又疼又麻的,難受得緊。」穆書榆輕皺兩道彎眉,說出來的話卻更是讓秦承釋冒火。

  「乖乖,你這樣懸著反而更難過,聽朕的話一鼓作氣便成。」

  穆書榆也知這樣不是辦法,聽聞此言也只好屏住呼吸,眼一閉心一橫硬是坐了下去,兩人也同時悶吭一聲兒。

  秦承釋忍不住向上挺腰頂了幾下兒,卻更覺難耐:「快動動!」

  穆書榆這才直腰擺臀深深淺淺地動起來,不多時便兩眼朦朧、香腮艷紅,不時舒服得呻吟幾聲。

  秦承釋見了穆書榆的模樣,只覺其明艷不可方物,就是瑤池仙女也要略遜一籌,不禁伸手去揉弄那兩隻動個不停的軟玉。

  「皇、皇上可覺得舒坦?」穆書榆一句話問得斷斷續續的。

  「又熱又緊,那滋味兒美如幻境,朕一刻也不想離了太妃。」

  穆書榆聞言俯下身子,稍稍用力咬、了下秦承釋的喉結,喘息著說道:「臣妾不信,皇上這話定是哄了不少女人。」

  秦承釋腿都繃直了,捧過穆書榆的頭,與她嘴對著嘴邪笑:「你當誰都能壓、在朕的身上不成?朕為你可是破了許多先例,你還嗆著朕說話,使點勁兒別停!你這招式都是在哪兒學來的?」後宮的女人哪有一個會像穆書榆這樣大膽,曲意逢迎的是不少,但都是一味低聲下氣地迎合自己,哪有穆書榆這種勾人的韻味兒。

  「臣妾不是學的,是自己想出來的,臣妾不是說了時常夜不能寐,那時便都是想著如何伺候皇上。」穆書榆說完又去吻秦承釋,先是用、舌、在他的雙唇上、舔、吮、一番,之後便去將他的、舌、吸到自己口、中細、咬、輕、磨。

  秦承釋一把將穆書榆摟緊,直接翻身換了位置,昂頭抽、著氣兒:「想朕死在你手上,是不是?」

  「皇上冤枉臣妾,臣妾只是學著皇上而已。」穆書榆無辜地噘著嘴。

  「還是壓、著舒服,心肝兒,瞧朕的手段吧。」

  說完便緊緊箍住穆書榆的腰,用力挺、身,直至深、處,緊接著就片刻不停地開始淺、出、狠、送地大、動。

  穆書榆被激得輕叫一聲,幾乎被秦承釋這一陣密、集的抽、送、頂得險些背過氣去。

  「知道朕的厲害了吧。」秦承釋笑了幾聲便也被那酣美滋味兒弄得情迷意亂,更是放縱自己狂放沖、撞。

  過了半晌,穆書榆實在是挺受不住了,撇過臉躲開秦承釋糾纏的唇,顫聲說道:「皇上還要看奏章,不宜過於貪歡,若是耽誤了正事,豈不是臣妾之過。」

  「朕捨不得出去,你再吃些朕的金津玉液。」秦承釋追著穆書榆,非要她吞、咽自己的津、液。

  又過了一會兒,穆書榆已是經歷了幾次起落,頭變得昏昏沉沉的,這才模糊地感覺到仍在動、個不停的秦承釋突然抵、住自己不動,隨之一股、溫、熱涌、進、了自己的身、體,知道他算是盡興了。

  「朕去看奏章,你先睡會兒,乖乖,真是個可人意兒的稀罕物。」秦承釋雖是這麼說,但仍是沒有立時起身,又頂、著研、磨了幾下才肯出來。

  之後也不叫人進來,自己穿戴好之後又抱著已是昏睡過去的穆書榆親了又親,才到外面的書房去看奏章。

  穆書榆醒來的時候,歪頭看了看窗外,發現日頭都已經快落下去了,於是趕緊坐起來將衣服穿好,又將還放在旁邊的字據收了起來,整了整頭髮趕忙出去。

  「可是餓了?朕讓人給你溫著吃的呢。不用見禮,也別站著,去那邊兒的靠椅上坐會兒,小心腿酸。於忠,快去將那粥和點心給太妃拿過來。你先吃點墊墊肚子,晚些時候再與朕一起用晚膳,等用過膳朕陪你回和安殿歇息。」

  喲,皇上這態度變得不是一星半點兒的快啊,見禮都能酸了腿,還真是聞所未聞。太妃好本事,怎麼就能將皇上給收服了呢,於忠低頭抿嘴直笑,下去讓人給穆書榆送吃的。

  穆書榆聽了秦承釋的話也頭疼,秦承釋和自己回和安殿留宿自然是好,只是他該不會是晚上還想要折騰自己吧?

  於忠親自將粥和點心擺放在了穆書榆面,笑眯眯地說道:「太妃趁熱吃點兒,晚膳還要等些時候呢,您可別餓著了,歇了這麼長時間先喝點兒粥潤潤嗓子再吃這些干點心。」

  不愧是在秦承釋身邊伺候的人,只這幾句話就讓人覺得熨帖,穆書榆說了聲謝又於忠:「於總管,這避子湯……」

  「太妃莫急,等您用完點心再喝不遲。」

  穆書榆這才放心地拿起一塊點心吃了起來。

  秦承釋看著手裡的奏章,不時瞄上穆書榆一眼,宮裡的女人吃東西的時候都是小口細、嚼慢咽,穆書榆雖然吃得也很文雅,但看著那樣子就是比別人香甜,秦承釋瞧了一會兒便也感覺有些餓了。

  穆書榆正要拿第二塊點心,就見秦承釋走了過來,於是連忙要站起身,秦承釋擡手笑道:「不用起來,朕就是看著你吃的香甜,也有些餓了。」

  於忠趕緊虛扶著秦承釋坐下:「皇上,奴才這就讓人給您端粥過來。」

  「不用,朕瞧著太妃碗裡還剩著半碗,朕也不是很餓,這些足夠了。」秦承釋說完便將穆書榆放在一邊的粥拿過來吃了兩口。

  於忠站在後面看了這架勢不免瞪眼抿嘴,皇上這也太親昵了吧,至於就好得非要跟一個人兒似的麼!

  「皇上,這如何使得,還是讓於總管再去端一碗過來吧。」穆書榆也沒想到秦承釋會這樣犯賤。

  「太妃,您往後直接叫奴才的名字就是了,奴才在皇上與太妃面前哪擔得起總管二字,真是折煞奴才了。」

  「你這奴才倒會買好兒,一邊兒站著去吧。朕就是瞧了你吃的模樣才饞的,想必太妃這碗粥味道不同,不用再換。」秦承釋邊說邊盯著穆書榆笑。

  穆書榆不再理他,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將粥和點心吃完了,於忠又讓人將湯藥奉上,穆書榆一口氣喝了下去,漱過口又說:「皇上,臣妾還是先回和安殿吧,若是讓人看見臣妾與皇上同出長宣殿怕是不太好。」

  「這有什麼,朕既是答應了你,也不願再委屈你,看見就看見了,朕就是喜歡陪著太妃,這事兒你不必擔心,有朕呢。」

  之後一個多時辰秦承釋看了幾本奏章,定下明日要商議之事,接著又與穆書榆在長宣殿用了晚膳,稍事歇息兩人便慢悠悠地往和安殿方向步行,一群宮人隔著幾米遠跟在後面。

  這個時辰,正是後宮中人來人往的時候,一路上也不知道遇到多少請安跪拜的人,穆書榆跟在秦承釋身後面對眾人異樣的目光很是平靜自若,自己本就想鬧大,秦承釋這樣做正合她的意,隨便看,又不會掉塊兒肉。

  「太妃倒是穩重得很。」等走到一處比較偏僻些的小路上時,秦承釋停下腳步側身去看穆書榆,方才這一路每遇到有人問安時,他都不由自主地去觀察穆書榆的表情,本以為她多少會有些不自在,結果卻是猜錯了,這丫頭一直都是神態從容、一派雍容,大方得體不說,讓人更覺得貴不可言,再想想她在長宣殿時與自己在一起時的柔媚惑人,心裡頓時跟貓撓似的痒痒。

  「臣妾只是學著心靜如水,不然也是自己難過。」穆書榆回話時仍是一片淡然端莊。

  「太妃真是既得體又嬌媚,讓朕愛重得很。」說完便摟過穆書榆要親、嘴兒。

  穆書榆嚇了一跳,立即躲開:「皇上!」

  秦承釋見穆書榆被唬得兩眼圓睜,立時哈哈大笑:「朕逗太妃玩兒呢。」

  穆書榆忍不住白了秦承釋一眼,卻掃到一個人影兒迅速躲開了,瞅模樣兒像是王昭華,那女人因在皇后那裡出言莽撞被秦承釋下旨不許再出現在兩人面前,這女人原就是個嘴不好的,今兒見了這畫面,效果可想而知了。

  到了和安殿,兩人進去後,穆書榆給秦承釋奉了茶:「皇上請用茶。」

  「太妃平日裡在和安殿都做些什麼?」秦承釋接過茶品了一口。

  「無非就是看些閒書而已,皇上可要瞧瞧?」

  秦承釋放下茶杯,起身拉過穆書榆的手輕笑:「先不看了,朕乏了,太妃與朕還是安歇吧。」

  這才什麼時辰就乏了?穆書榆看著秦承釋嘴角掛著曖昧笑意,哪能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只是這時也拒絕不得,只好任秦承釋拉著自己進了內室,於忠還有如蘭如意則識趣兒地留在外面候著。

  「今兒晚上,朕來侍奉太妃。」秦承釋說著便將穆書榆擠、在桌案前,將她的衣服一件件地褪、了去,漸漸地裸、露出潔白如玉的肌、膚,忍不住細細咬、了起來。

  「皇上輕些,臣妾有些疼呢。」穆書榆被秦承釋弄得刺痛不已,身上又覺酸、脹,禁不住出聲求饒。

  秦承釋將唇略微移開些,喘、息著笑:「太妃勒得朕好、緊,處、子也比不得太妃的妙處。」

  有與這臭男人在一起的女人,可不都是處、子之身?包括自己也是,雖然穆書榆對男女、之事持開放態度,但聽了秦承釋的話不免動氣,於是暗中收緊小、腹想讓秦承釋出醜。

  「嘶!太妃可是著急了,差點讓朕丟臉。」秦承釋立即吸著氣悶笑。

  秦承釋只覺賜勾魂似的酥、麻、襲遍全身,讓他再也克制不住地在動起來,那滋味兒真是既快意又難熬。

  桌案上如蘭如意擺放的酒壺酒杯,此時也被弄得不停作響,秦承釋見了高興:「心肝兒,朕雖暫且不能給你名分,但這交杯酒倒是可以先喝了。」然後隨手拿起酒壺灌了一大口,捏著穆書榆的下巴,嘴對嘴地硬、哺、了進去。

  穆書榆只覺從喉嚨到胃裡一片辛辣火熱,難受卻是拒絕不了,之後又接連被餵了幾次,臉色變得通紅,雙眼迷離已是有了醉意。

  ☆、第 36 章

  不知過了多久,穆書榆緩緩睜開眼,發現入目的床縵一陣亂晃,頭也暈得很,還未明白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突然頭頂罩過來一片黑影,剛看清是秦承釋的臉,嘴便又被堵住了。

  這時她才明白自己是被抱到床榻上來了,正被秦承釋架著,那力道也比自己昏過去之前更狂猛許多。

  穆書榆被折騰得香汗淋漓,想喊卻出不了聲兒,直到秦承釋整個人都壓、上來時,不禁兩腳亂蹬嗚嗚悶叫,不多時便繃、緊了身、子然後又軟、了下去。

  秦承釋也是被勒得腦門發、麻,過了一會兒也是死、死抵、住穆書榆,放任自己體味登上極、樂仙境的滋味兒。

  「皇上是想要臣妾的命嗎?」穆書榆再次緩過來時,忍不住抱怨,這人剛才是想要憋死自己還怎麼的。

  「朕哪捨得,方才實在是過於舒坦受用了,朕的心肝兒可好些了?」

  「腰腿酸疼,皇上還是起來吧。」穆書榆被壓、得很不舒服,再說也折騰得太過厲害了,身體根本熬不住。

  秦承釋卻是還沒夠,但瞧著穆書榆已是禁不得了,只好嘆道:「朕還想再戰,但又怕你受不住,你只管睡下吧,朕不擾你便是。」

  說完摟著穆書榆直接翻了個身,又吃吃直笑:「還是讓你壓、著朕,朕的龍、根離不得太妃這又暖、又、緊的銷魂處。」

  穆書榆早已沒了力氣反抗,雖是很不舒服,但也總比再折騰強,於是只好忍著不適合上眼休息,不大一會兒卻是困極真的睡著了。

  秦承釋撥開穆書榆汗、濕的長髮,親了親她紅、腫的朱唇自己磨、弄,直到又爽快了一回才算知足些,很快也睡了過去。

  次日,秦承釋神清氣爽地上朝去了,午歇時又將穆書榆召到長宣殿揉、搓一番才肯放人,晚上時也是直接到和安殿來用晚膳,飯桌兒上還要摟著穆書榆口對口互相餵食,等到了床榻之上更是恨不得一口直、吞了穆書榆似的痴纏。

  「太妃、太妃,您醒醒。」如意站在帳外輕喚。

  穆書榆費力地睜開眼,嗓子都啞了:「何事?」

  她太疲倦了,連著三天秦承釋除了上朝和批閱奏章之外就是與自己關在房裡尋、歡,這樣折騰倒沒見秦承釋那混蛋如何,自己卻是像要病倒似的,成天無精打采地沒了精神。

  「都快晌午了,皇后派人過來請您去永華宮呢。」若不是皇后召見,她也不會擾太妃安歇了。

  穆書榆聽了這話,稍稍打起了精神,由著如意扶自己起來:「叫如蘭也進來,趕緊給我梳洗整齊好去皇后那裡。」

  該來的總算是來了,皇后再沒個動靜兒,自己可都快要交待在秦承釋這個色胚手裡了!

  穆書榆整束妥當之後,讓人給皇后派來的宮人拿了幾兩銀子做辛苦費,那人笑眯眯地收了銀子,又安慰穆書榆不必著急,然後一行人才往永華宮而去。

  到了永華宮皇后正在用午膳,不過也沒讓穆書榆等著,直接讓人將她請了進來。

  「太妃和本宮一起用膳吧。」

  穆書榆確實是餓,可也不能沒個眼色,謝了恩只說自己不餓,在外面候著便可,直到皇后再次相讓才坐在旁邊拿捏著吃了幾口,見皇上用畢也趕緊撂筷起身。

  「你今日怎麼這樣客氣,平日裡也不是沒在本宮這兒用過膳。」

  穆書榆笑道:「平日並不曾與皇后娘娘同桌用膳,臣妾有些惶恐。」

  「本宮又不會吃人,再說你的膽子也不是這樣小的,今兒叫你過也是有件事要說,這兩日淑妃文妃還有其他各殿幾位妃嬪都到本宮這兒訴苦,有些事情更是傳得不堪入耳,既是這樣本宮便不得不去見皇上了,但在見皇上之前本宮想聽聽太妃是做何想的?」

  穆書榆聽後既不否認也不喊冤,而是直接跪下垂頭說道:「回皇上娘娘,臣妾自知德行有失,壞了宮中規矩,此事雖非臣妾所願但臣妾甘心領罪。」

  皇上後看著穆書榆沉思片刻,然後笑了:「太妃請起吧,果然是皇室公主出身,才有這份擔當,本宮上次便已說過知曉你的難處,也說過不會怪你,只是凡事都要適度,這幾日有些太不成樣子了。既是太妃如此明白事理,那本宮也好再勸勸皇上雨露均沾再做些安排。」

  穆書榆點頭稱是,自己正求之不得呢,不過皇后也確實辦事滴水不漏,按理這種事她身為皇后完全可以處置自己,但她卻先是安撫自己,等將自己工作做通了,再去找秦承釋說,這樣既不會得罪皇上,也不會讓自己有機會吹枕邊風,後宮之人也只會說皇后公正,真是一舉數得之法。

  穆書榆謝恩之後,又陪著皇后閒聊幾句便退了出來。

  回到和安殿後申時剛過,於忠就來了。

  「太妃,奴才給您請安。」

  穆書榆笑問:「皇上幾時過來?」

  於忠尷尬地笑了笑,躬著腰說道:「回太妃,皇上讓奴才過來就是想和太妃說一聲兒,因今日皇后求見說這幾日後宮之中非議頗多,為了不讓太妃為難,皇上今兒就不過來了,直接宿在長宣殿,叫太妃不用等了。」

  「那就謝皇上恩典了,也多謝於總管跑這一趟。」穆書榆笑著答應。

  於忠本來是怕穆書榆不高興,如今一瞧還真是個明白事兒的,於是也放了心,轉身回長宣殿去了。

  「太妃,今兒用過飯早點安歇吧。」如蘭過來說道。

  穆書榆搖頭:「晚上還真不能歇早了,皇后既是說了要做些安排,我也不能辜負這一番美意。」

  皇后故意在自己面前提起要做些安排,應該是想看看自己的反應吧,那真是再好不過,晚些時候自己找個藉口過去長宣殿一趟就是了。

  只是天剛擦黑的時候,穆書燕又到了。

  「這幾日姐姐不得空兒,我便沒過來,今日聽說皇后娘娘將姐姐叫去了永華宮,姐姐沒事吧?」

  「沒什麼大事兒,你不必擔心。」

  「我如何能不擔心,定是那些小人眼紅皇上對姐姐好,我可是聽說皇后娘娘剛剛讓紀夫人去長宣殿伺候皇上看奏章呢。」

  「紀夫人?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連我都是後來才聽說的,姐姐哪又能知道,這紀夫人聽人說是皇上的青梅竹馬,烏樂雙最得寵時也不及這位紀夫人,只是因後來小產兩次傷了身體,一直在雙瀾殿休養,皇上對她可是不比旁人,愛惜得很。」

  皇后還真是手段高明,居然給自己安排了這麼個對手,不過皇后應該想不到自己其實求的就是對手越難越好,這樣秦承釋以才能厭惡自己。

  「紀夫人去了長宣殿你是聽誰說的?」穆書榆還是想弄明些。

  「來的時候正遇上文妃,也不知她來這邊做什麼,見了我便是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說了這麼些話。」

  看來即便是穆書燕不來,文妃也要想辦法讓自己知道這件事,這麼些人配合自己,自己也不能臨陣退縮才是。

  「既是如此,妹妹還是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去趟長宣殿。」

  穆書燕聞言不禁高聲說道:「姐姐莫非瘋了不成,還是沒聽到我方才所說,紀夫人在長宣殿呢,姐姐要是去了再惹怒皇上可怎麼辦?妹妹知道姐姐想爭一口氣,只是也不能太過了。」

  穆書榆不聽,只讓如蘭去看燉的湯好了沒有,又說道:「我自有分寸。」

  穆書燕見自己也勸不聽穆書榆,又氣又急也沒辦法:「姐姐非要衝動行事,妹妹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到時真要再進不得宮了可別怪妹妹別提醒過姐姐!」說完起身便走。

  又等了半個時辰,穆書榆讓兩個小丫頭在前面打著燈籠,自己與如蘭如意帶了食盒去了長宣殿。

  小亮子眼尖老遠就瞧見了,心裡暗叫一聲不好,立即讓一個小太監去通知於忠,自己則快步迎了過去。

  「太妃,您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天都黑了道兒可不好走。」

  「也沒什麼事兒,突然想著皇上看奏章勞累,特意送些補品過來,我只將這湯送進去便走,不會讓你們為難的。」穆書榆邊說邊往院子裡面走。

  小亮子正著急的時候,於忠小跑兒趕了過來,屈膝見了禮語氣有些慌亂:「太妃,這湯還是讓奴才過會兒端給皇上吧,皇上正忙於國事,奴才讓人送太妃先回去。」

  「這湯我燉了二個時辰,於總管當是沏了杯茶麼,皇上看奏章我會不知道?我方才已是說了將湯端給皇上便走,你們還廢什麼話?」穆書榆佯裝生氣發火。

  於忠再機敏也拿穆書榆沒辦法,要是換成別人他還能震懾震懾,只是這穆書榆可是和皇上都吵鬧慣了的,自己如何能阻止,只能擋在前面支支吾吾地陪著笑:「太妃,您聽奴才說,奴才哪敢攔著您,只是皇上今兒特別乏,已經是歇下了,不信您瞧裡面的燈都熄了。」

  穆書榆朝於忠指的方向看了過去,果然正殿已經熄了燈火,只是西邊兒的次間卻是朦朦朧朧地有燭光透出,於是冷笑道:「我既是來,便是得了消息,於忠你再敢攔我,大家都沒臉,莫非要在這院子裡演上一出?你若是讓開,再大的罪名兒都與你無關,若是不讓等皇上問起罪來你同我一起擔著便是。」

  「於總管,咱們真不攔著啊。」小亮子有些害怕。

  「攔個屁,一會兒聽到動靜都給我進去跪下,見機行事。」於忠已經做好了大亂的準備。

  穆書榆推門進了西次間兒,有幾名宮女守在外間,見了穆書榆都是大吃一驚,剛要請安詢問,又見跟在後面的於忠擺手,便都又低下頭裝沒看見。

  穆書榆走到內室門口,借著勁兒將門推開,悄聲兒走了進去,裡面燭光昏暗,直到快走到龍榻邊上的時候,已是聽到了再熟悉不過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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